最近志远爸和秋菊互动越来越频繁。
志远爸在门口咳嗽，秋菊听见了，默契的懂了。
秋菊当下掏出五块钱，和大哥说，“志强，你带着小松小柏出去玩一会儿，我累了，要睡会，这钱你拿出去买东西给他俩吃。”
大哥一听还有钱，自然很高兴，“我去带，你在家睡会。”
“花不完不要回来。”秋菊嘱咐他。
“知道了。”
两人开始七手八脚的把两个儿子穿戴整齐，志强一手推着小柏，一手牵着小松就要出门。
邱燕正好在门口，要给志远妈送饭去，“大哥，出去啊。”
志强憨憨的笑着，“秋菊给我五块钱呢，让我带他们两个买好吃的。”
“那快去吧，我给妈送点吃的。”
邱燕心想，这大哥人虽然没那么精明，对媳妇和孩子是真好。
她没事是不会去大哥他们那边的屋子的，送了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哥推着两个孩子就出门了，他们第一站先去了胡同口的小卖店。
陈兰香也在小卖店和老板娘大桥聊着天，看见老大推着两个孩子进来，两个对视一眼，咧嘴一笑，互相了然。
陈兰香跟大哥打招呼，“老大，你来买东西啊？”
老大掏出五块钱，“今天我有五块钱，小松你去挑你喜欢的东西。”
大桥招待他们，“看看吧，你想买什么？”
陈兰香又开始打听起来，“你媳妇呢？”
“在家睡觉呢，最近带孩子带累了。”
陈兰香装作无意的说，“睡觉是睡觉，但是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睡？”
大哥笑了，“睡觉还让人陪啊？秋菊都长大了，她才不怕。”
大桥推推陈兰香，“你别乱说话了。”
陈兰香撇撇嘴不吱声了。
小松拿了一袋江米条递给大哥，大哥问，“多少钱？”
大桥一把抓过来大哥的五块钱，“正好，不用找了，再送你两块糖，甜甜心。”
大哥隐约觉得价钱不对，但是大桥都说不用找了，他也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大桥说，“哎，生活都够苦的了，送他一点甜头。”
陈兰香不屑的笑了，“你少在这装好人了，那么点东西你收人家五块钱？你也没放过他。”
大桥有点脸红，“不在我这花了，还要出去给人家骗了。
你刚刚说他媳妇跟谁睡了？”
一说这个，陈兰香来劲了，头往大桥身边靠了靠，“他那个媳妇跟他爸有一腿的，听说被他妈抓住了，都不敢声张的，那天我还亲眼看见，媳妇生孩子都是公公陪着的，还这样喂她吃东西。”
说着陈兰香一手搂着大桥，一手假装拿个勺子喂大桥吃东西。
大桥笑着推开她，“啊？那就是真的了？谁家老公公能那样跟儿媳妇啊？真不像话。”
陈兰香又推推大桥，“你有没有发现，他家那两个孩子长得更像爷爷啊？”
大桥一拍大腿，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哎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两人里面聊的热火朝天，殊不知，大哥正好折返，想回来拿小柏掉得一只手套。
他在门口都听见了，他没有进去，木然的推着孩子回了家。
一进门，发现秋菊果然不在，他想起来小卖店里两人得对话，他心里有了不好的打算。
这时志远妈那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姜还是老的辣吧？你看我是不是比那个没用的老大强。”
“哎呀，你讨厌，你劲儿太大了，你弄疼人家了。”
“我劲小不了，我身体好，你说实话，是疼得还是舒服得？”
志远爸得意的笑声传出来，配着秋菊的几句娇嗔。
大哥站在门口，握紧了拳头，随即又松开了。
他笑着对小松说，“小松，你听话，拿着吃的，推着小柏去后院找你邱燕婶待会儿。”
小松听话的点点头。
大哥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邱燕把他们带进屋里去了。
大哥再次握紧拳头，一脚踹开门。
屋里炕上的两个人惊慌失措的快速分开，衣衫不整的，谁也顾不得谁了，赶紧胡乱的抓了衣服。
秋菊抓了志远爸的衣服，也不管合不合身了，眼下蔽体最重要了。
志远爸随便抓了件外套，好像很忙的样子，在炕上东翻西翻的，他们两个谁都不敢看向老大。
“哎，我袜子呢？秋菊你帮我找找？”
志远爸又从炕上跑到地下，好悬没摔一个跟头。
躲无可躲了，他抬起头来，假装刚刚发现老大进来，“哎？老大，你啥时候过来的？我让秋菊帮我找袜子的。”
老大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攥着拳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志远爸，“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
志远爸哆嗦着嘴唇，语气还是假装镇定，“说什么说，净听人家乱说！滚回你屋去！”
老大这次没有听志远爸的话，直愣愣的走到秋菊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秋菊低着头，穿着志远爸的衣服，坐在炕边，抱着双腿，一声不吭。
志远爸恢复了一些神志，想到他一个傻子，懂什么，又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你哑巴了？问你话呢？谁说啥了？”
老大没有吵闹，盯着秋菊，“是你自愿的？还是他逼你的？”
秋菊也不说话。
志远爸在那边又摆出不耐烦的语气，“你干啥？我们又没事，我就是让她给我找个袜子，要不你来找？”
秋菊抬起头，冲着志远爸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是笨点，又不傻，这些还是懂得。”
志远爸还在狡辩。
老大突然大吼了一声，“不要再说了！”
志远爸吓了一哆嗦，随即又是劈头盖脸一顿奚落，“你要死啊！你敢骂你老子，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老大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粗重，“昨天在我屋里，我看你们衣服都穿着，我没有多想，今天你们裤子都脱了，你还有啥说的！你们都当我傻，别人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志远爸还在狡辩，不承认，“我昨天是找衣服，今天是找袜子，你爱信不信，不要出去听人家乱说，他们就是看不得咱家好。”
老大委屈得一直流泪，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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