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城,密西西比河的晨雾尚未散尽,三圣神庙的飞檐在熹微晨光中勾勒出静穆的剪影。石光明与吕师囊,这两位在精神道路上已达化境的挚友,于神庙旁临河的石台之上,进行了一场关乎《两个世界》本质的论道。河风拂过,带来泥土与河水的气息,也带来了思想碰撞的清音。
吕师囊手持那卷传唱已久的《两个世界》歌词,目光沉静:“此歌道尽尘世迷茫,区分现实之漠然与精神之应然。然其根源何在?其统摄者何物?”
石光明微微一笑,眸中仿佛倒映着宇宙生灭的星河。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仰观天际流云,俯察河中逝水,缓声吟哦,其声清越,直透本源,正是他将自身对天道至理的理解,与《两个世界》的困惑融会贯通后,升华而出的真知灼见:
“诚者,天之道也。”
(诚,是宇宙自然的根本法则。)
他开宗明义,将“诚”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作为统摄“两个世界”的终极答案。
“盖气之未分而能变合者即神,自其合一不测而谓之神尔,非气之外有神也。”
(所谓神,是指气在尚未分化、却能变化聚合的本然状态,因其合一不测而称之为神,并非在气之外另有一个独立的神存在。)
他首先破除了对超自然神灵的迷执,指出那莫测的“神性”,其实就是宇宙本源之气(能量)本身那种无限生机与变化潜能。
“不测者,有其象,无其形,非可以比类广引而拟之,指其本体,曰诚,曰天,曰仁,一言而尽之矣。”
(这莫测的本体,有其表现(象),却无固定形状,无法用任何具体事物来比拟形容。指认它的本体,可以称之为“诚”,称之为“天”,称之为“仁”,这几个词都能概括其本质。)
他将“诚”、“天”、“仁”并列为宇宙本体的不同名称,强调其超越形相、却又真实存在的特性。
“若夫神也者,含仁义中正之理而不倚于迹,为道之所从生,不能以一德名之。而成乎德者亦不着其象,不得已而谓之曰诚。”
(至于“神”这个概念,它蕴含了仁义中正等一切理则,却不依赖于任何具体形迹,是“道”得以产生的根源,无法用某一种具体的德性来命名它。而那成就了具体德性的本体也不显现其形象,不得已,只好称之为“诚”。)
他进一步阐释,“神”(宇宙本体)是万理之源,超越具体德目,其成就万物的作用玄妙不显,唯有“诚”字可以勉强形容其“真实无妄”的本质。
“诚,以言其实有尔,非有一象可名之为诚也。”
(“诚”,是用来说明它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有一个具体形象可以被称为“诚”。)
明确“诚”是对宇宙本体“实有”属性的描述,而非一个具象之物。
“‘阴阳有实之谓诚’。”
(引用先贤语:阴阳二气的真实运作就是“诚”。)
“诚者,心之所信,理之所信,事之有实者也。”
(诚,是内心所真实相信的,是道理上所真实依据的,是事物本身真实存在的状态。)
将“诚”从天道下贯至人心与事理,指出真诚的信念、真实的道理、客观的存在,皆是“诚”的体现。
“不妄者,气之清通,天之诚也。”
(不虚妄,是气的清虚通明状态,这就是天的“诚”。)
最终点明,所谓“天之诚”,就是宇宙能量(气)那种清通不滞、真实无妄的本然状态。
吟诵既罢,石光明目光湛然,看向吕师囊,也看向仿佛在虚空中聆听的天地:“师囊兄,《两个世界》之歌,其现实世界之‘漠然’,正是‘气’之流行,看似无序,实则内含‘诚’之实理——弱肉强食是实,机缘际会亦是实。其精神世界之‘神圣秩序’,正是‘理’之彰显,是‘诚’在人性与道德层面的要求——善恶有报是理之当然,勇毅得救是道之必然。”
“所谓‘两个世界’,实则一本于‘诚’。现实世界是‘诚’之体(真实存在)的复杂展现,精神世界是‘诚’之用(道德律、神圣秩序)的内在要求。‘生产出自己的父亲’,便是要人回归自身之‘诚’,明乎天理(诚之道),率乎本性(诚之性),不依外物,不仗祖荫,唯靠自身真诚不妄的修为与抉择,去认识那漠然中的实理,去践行那神圣秩序中的应然。如此,则人在现实中可立命,在精神中可安身,两个世界,圆融无碍。”
吕师囊闻言,默然良久,周身气息愈发沉静深邃,仿佛与这天地之“诚”融为一体。他缓缓道:“光明兄此言,如晨钟暮鼓,发人深省。以‘诚’贯之,则歌中一切困惑,涣然冰释。现实非纯然黑暗,精神非虚无缥缈,皆在此‘诚’字之中,找到其根基与方向。吾辈修行,无论是武是文,是道是儒,其最终归趣,无非也是此‘至诚之道’耳。”
河面上,朝阳终于突破云层,万道金光洒落,将河水染成一片金红,仿佛象征着那至诚之道的朗照。朝霞城中,新的一天开始,而石光明以“诚”升华《两个世界》的论道,如同这朝阳一般,为所有寻求生命意义与精神归宿的人们,照亮了一条贯通天人之际的康庄大道。在这条道路上,真实的面对世界,真诚的面对自我,方能于纷繁万象中,见宇宙之真心,于个体修行中,证天道之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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