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城的枪声渐息时,朝阳已爬过城墙的残垣,把金辉洒在满是碎石的街道上。徐昊踩着黏着血污的冻土往前走,靴底碾过日军丢弃的三八式步枪,枪托与地面碰撞发出“咔嗒”轻响。前方当铺的二楼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冷枪,子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有残敌!”徐昊立刻矮身躲到坦克履带后,对着步话机大喊,“二连注意!当铺二楼有鬼子顽抗,派一个班迂回包抄,留活口!”话音刚落,小柱子就举着冲锋枪跑过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徐长官!俺去!俺跟老赵熟,俺们能拿下!”
老赵从旁边的掩体后探出头,拍了拍小柱子的肩膀:“小子,跟紧俺!记住战术,先扔手榴弹压制,再冲上去!”两人带着一个班的战士,贴着墙根往当铺移动。小柱子摸到窗下,掏出一颗改良手榴弹,拉响引线后顿了两秒才扔进去——这是徐昊反复强调的“延时投掷法”,能让手榴弹在落地瞬间爆炸,不给敌人反应时间。
“轰隆”一声炸响,二楼的枪声停了。老赵一脚踹开木门,小柱子跟着冲上去,只见三个鬼子蜷缩在墙角,其中一个少佐模样的军官正举着军刀,嘴里喊着“玉碎冲锋”。小柱子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冲锋枪的火舌扫在军官脚边的地板上,水泥碎屑溅了他一身。“放下武器!缴枪不杀!”小柱子学着老兵的模样大喊,声音虽有些发颤,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军官还想顽抗,被老赵一把按住肩膀。老赵亮出缴获的日军望远镜:“看看街上!你们的联队都完了,再抵抗就是死!”军官透过窗户看到街上打扫战场的八路军战士,还有停在路口的t-34坦克,手里的军刀“当啷”掉在地上,瘫坐在墙角。
徐昊走过来时,战士们正把三个俘虏押下来。小柱子挺胸站在一旁,脸上沾着灰,却难掩得意:“徐长官,俺们没伤亡!还抓了个少佐!”徐昊拍了拍他的钢盔,从口袋里掏出个缴获的日军打火机——这是刚才从鬼子尸体上捡的,黄铜外壳刻着樱花图案。“拿着,立功奖品!下次注意掩护,别冲太快!”小柱子攥着打火机,用力点头,转身又跟着老赵去清剿其他据点了。
县政府大楼前,李云龙正对着一群战俘发脾气。三十多个日军俘虏蹲在地上,脑袋耷拉着,其中几个伤兵疼得直哼哼。李云龙手里的马刀指着俘虏:“娘的!刚才打城的时候不是挺横吗?现在怎么不叫唤了?”赵刚赶紧拉住他:“老李,冷静点!八路军有政策,优待俘虏,不能杀!”
“优待?”李云龙瞪着眼,“秀琴差点被他们杀了,俺们多少兄弟死在他们手里!凭啥优待?”徐昊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团长,赵政委说得对。留着这些俘虏有用,他们里有不少技术兵,能帮咱们修装备,还能让他们给其他鬼子传信——顽抗就是死,投降有活路!”
正说着,周铁柱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个账本:“徐长官,团长,装备盘点完了!t-34坦克有两辆轻微受损,履带和炮塔的油漆刮掉了点,修修就能用;SU-76火炮没问题,就是炮弹剩得不多了,还剩八发爆破弹、五发穿甲弹;步兵武器损失不大,就是牺牲了十七个兄弟,重伤二十三个。”说到牺牲的战士,周铁柱的声音低了下去。
李云龙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他接过账本翻了翻,重重叹了口气:“十七个兄弟……都是好样的。通知炊事班,中午做顿好的,给牺牲的兄弟立个灵牌,俺亲自给他们敬酒。”赵刚点点头:“我去安排伤员救治,让老乡们帮忙抬担架,把重伤员送到后方医院。”
街道上,百姓们已经自发组织起来打扫战场。秀莲带着几个妇女,端着热水给战士们喝,看到小柱子,笑着递给他一个菜窝窝:“柱子,快吃点!刚才俺看见你打仗了,真勇敢!”小柱子接过窝窝,啃了一大口,含糊地说:“俺要杀更多鬼子,保护俺娘,保护你们!”
秀琴跟着李云龙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感动。她走到一个正在捡子弹壳的小男孩身边,蹲下来帮他捡:“小弟弟,这些子弹壳留着,让你爹给你做个哨子。”小男孩仰起脸,把一颗捡来的步枪子弹递给她:“姐姐,这个给你!俺长大了也要当八路军,打鬼子!”
徐昊正在检查坦克的受损情况,老王拿着扳手跑过来:“徐长官,坦克没事!就是履带卡了块碎石,清理掉就行。不过俺发现个好东西,鬼子那两辆九七式坦克的发动机还能用,咱们拆下来修修,能给兵工厂当零件!”
“好主意!”徐昊眼睛一亮,“让修械所的人过来,把能用的零件全拆了!特别是坦克的瞄准镜和变速箱,咱们正好研究研究。”他调出系统光屏,上面显示着主线任务进度:【攻克平安县城】任务完成度80%,剩余目标:肃清残敌、统计战果、保护百姓安全。系统提示:【完成全部目标可获得奖励:铁血积分,重型坦克蓝图,兵工厂高级权限】。
中午时分,炊事班在县政府的院子里支起了大锅,炖着猪肉和土豆,香气飘满了整个县城。战士们和百姓们围坐在一起,有的战士给老乡讲打仗的经历,有的老乡给战士们缝补衣服,欢声笑语盖过了战场的阴霾。
李云龙端着一碗酒,走到灵牌前。十七个木牌上都写着战士的名字,有的甚至只有一个绰号——“小胖子”“山东娃”。李云龙把酒洒在地上,声音哽咽:“兄弟们,平安县城拿下来了,秀琴也救回来了!你们放心,俺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鬼子欠咱们的,俺一定加倍讨回来!”
徐昊和赵刚站在一旁,默默敬了个军礼。赵刚擦了擦眼角:“这些兄弟都是好样的,他们的名字,咱们独立团永远不会忘!”徐昊点点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打造更强大的重装部队,减少战友的牺牲,早日把鬼子赶出中国。
下午,侦察兵小张骑着快马赶回来,手里举着一封电报:“团长!徐长官!师部来电了!”李云龙赶紧接过电报,展开一看,眉头渐渐皱起来。赵刚凑过去,看完后脸色也变得严肃:“总部知道咱们打下平安县城了,让咱们详细汇报战况,特别是装备情况。”
徐昊心里一沉,他知道总部肯定会关注他们的装备——毕竟t-34坦克和SU-76自行火炮,在八路军里绝对是“稀罕物”。“团长,赵政委,”徐昊沉吟道,“汇报的时候就说,坦克和火炮是缴获日军的,咱们的兵工厂只是做了简单的维修和改良。系统能提供‘伪军工报告’,上面有详细的改装数据,总部不会怀疑。”
李云龙一拍大腿:“好!就这么说!俺们凭本事缴获的装备,怕啥!”他拿起笔,开始写战报,赵刚在一旁补充细节,徐昊则整理装备清单,把缴获的武器、弹药、粮食都统计得清清楚楚。
傍晚时分,周铁柱带着修械所的人,把日军坦克的零件拆得差不多了。他推着轮椅来到徐昊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坦克瞄准镜:“徐长官,你看这个!鬼子的瞄准镜带刻度,比咱们的精准多了!俺们能仿造吗?”
徐昊接过瞄准镜,对着夕阳看了看——镜片清晰,刻度精准,确实是好东西。“能!”徐昊肯定地说,“系统里有‘瞄准镜改良蓝图’,等这次任务奖励下来,咱们就兑换,结合这个鬼子的瞄准镜,咱们能造更好的!”他拍了拍周铁柱的肩膀,“老周,辛苦你了!等兵工厂升级,咱们就建一条专门的坦克生产线,让你当总工程师!”
此时,秀琴和秀莲带着百姓们,给战士们送来了连夜赶做的布鞋和棉衣。秀琴走到李云龙面前,递给他一双布鞋:“团长,这是俺们做的,你穿着合脚不?”李云龙接过布鞋,试了试,正好合脚:“好!好布鞋!比俺那双穿了三年的舒服多了!”
孙德胜牵着马走过来,马背上驮着缴获的日军军旗。“团长,徐长官!这是俺从鬼子联队部缴获的军旗,咱们烧了它?”孙德胜说着,就要点火。徐昊赶紧拦住他:“别烧!留着当战利品,以后展览用,让后人看看鬼子的罪行!”
魏和尚扛着一挺九二重机枪走过来,脸上满是得意:“徐长官,你看这挺机枪!俺试过了,能正常用,就是子弹有点少。咱们以后要是再缴获日军的子弹,就能用了!”徐昊笑着说:“好样的!和尚,你和孙德胜带几个人,把战利品送到兵工厂,让老周他们清点入库。”
夜幕降临时,平安县城彻底安静下来。战士们在街道两旁站岗,百姓们在家里点燃了油灯,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温暖而祥和。徐昊站在城墙的残垣上,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系统光屏突然弹出提示:【主线任务【攻克平安县城】全部完成!奖励已发放:铁血积分,“IS-2重型坦克蓝图”,兵工厂高级权限解锁!】
徐昊心里一阵激动——IS-2重型坦克,那可是二战时期的王牌坦克,火力猛,装甲厚,有了它,独立团的重装部队就能更上一层楼!他打开蓝图,上面详细标注着坦克的尺寸、零件、生产工艺,甚至还有发动机的改良方案。
李云龙和赵刚走过来,并肩站在他身边。李云龙手里拿着酒壶,喝了一口:“徐昊,打下平安县城,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咱们要扩编,要造更多的坦克火炮,把晋西北的鬼子都赶出去!”赵刚点点头:“总部肯定会嘉奖咱们,说不定还会给咱们派更多的兵和物资。”
徐昊看着远处的星空,眼里充满了信心。“团长,赵政委,”徐昊坚定地说,“咱们不仅要赶跑晋西北的鬼子,还要赶跑全中国的鬼子!有了重装部队,有了百姓们的支持,咱们一定能赢!”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侦察兵小张跑过来报告:“团长!徐长官!是总部的车!来了三辆卡车,好像是总部派来的人!”徐昊心里一动——总部的人来得这么快,肯定是为了他们的装备来的。他和李云龙、赵刚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默契。
徐昊深吸一口气,笑着说:“走!咱们去迎接总部的同志!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们独立团的本事,看看咱们缴获的装备!”三人走下城墙,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夜色中,卡车的灯光越来越近,一场关于“重装部队”的风波,即将拉开序幕。
城门下,战士们已经列队欢迎。t-34坦克和SU-76自行火炮整齐地停在路边,炮口昂扬,像是在展示着独立团的实力。徐昊知道,无论总部的人来问什么,他都有信心应对——因为他们的装备,是用鲜血缴获的;他们的战斗力,是用实战证明的;他们的目标,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为了赶走侵略者,为了中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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