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的晨雾刚散,山谷里就传来整齐的喊杀声。徐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裤腿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点的小腿,正趴在土坡上纠正战士们的战术动作 —— 三个班的战士分成三组,正模拟 “机枪掩护 - 步枪冲锋 - 手榴弹压制” 的协同战术,地上用石灰画着简易的攻防示意图,稻草人靶上还插着几支没拔的步枪。
“周班长,你这机枪架得太靠前了!” 徐昊扯着嗓子喊,手里的木棍指向东侧的土坎,“得躲在掩体后,只露枪管就行,不然鬼子的掷弹筒一来,你这机枪班就成活靶子了!”
周铁柱正趴在地上调整机枪角度,胳膊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只留下道浅疤。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徐参谋,俺这不是想打得准点嘛!你放心,真打起来,俺肯定躲得严实!”
“准头重要,命更重要!” 徐昊爬下土坡,蹲在机枪旁手把手教他调整支架,“你看,把支架后脚再往后挪半尺,枪管架在土坎棱上,既能扫到鬼子,又能挡住子弹 —— 这是《班组协同手册》里写的,黄崖洞兵工厂的护卫队就是这么打鬼子的。”
周铁柱照着调完,扣动扳机试了试,机枪子弹正好扫过十米外的稻草人靶,打得稻草纷飞。他眼睛一亮:“还真管用!这么一来,俺这机枪班既能压得住鬼子,又不用担心挨炸了!”
不远处,李云龙披着件破军大衣,手里攥着旱烟袋,正和赵刚一起看训练。看到战士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扎堆冲锋,而是有模有样地互相掩护,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老赵,你还别说,徐昊这小子真有两下子!以前咱们的兵打仗全靠一股子猛劲,现在多了些章法,伤亡肯定能少不少。”
赵刚推了推眼镜,手里的笔记本记满了训练要点:“这就是系统化训练的好处。昨天我去看二营的训练,他们已经能熟练完成‘交替掩护撤退’了,比以前单打独斗强太多。不过咱们的弹药还是不够,每个战士每天只能练五发实弹,剩下的都得用空包弹和石头代替。”
徐昊正好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也犯了难。系统商城里的子弹兑换价是 1 积分 10 发,他们现在有 2900 积分(之前剩 2100 + 袭扰任务 600 + 日常训练 300),虽然能兑
发,但积分还得留着兑迫击炮瞄准镜和反坦克武器 —— 鬼子的大规模扫荡随时可能来,不能把积分全花在子弹上。
“团长,政委,我有个主意。” 徐昊蹲在地上,指着地图上的鬼子炮楼,“离咱们二十里的王家坪炮楼,里面有个鬼子的弹药库,上次侦察兵说看守的只有一个班。咱们可以派个小队摸进去,缴获些子弹和炸药,既能补充物资,又能摸清鬼子的布防。”
李云龙眼睛一亮,猛地磕了磕烟锅:“好主意!就这么办!徐昊,你带神枪手分队去,再让张大彪带一个班配合,晚上行动,速战速决!”
赵刚却皱起眉头:“这样会不会太冒险?王家坪炮楼离鬼子的联队驻地只有十里,一旦被发现,咱们的小队就会被包围。”
“放心,政委。” 徐昊掏出系统刚解锁的【简易夜视仪】—— 这是完成训练任务的奖励,虽然只有三台,但足够侦察用,“我带夜视仪去,能提前发现鬼子的岗哨。而且咱们只摸弹药库,不跟鬼子硬拼,得手就撤。”
当天下午,徐昊正和小队成员检查装备,张大爷突然拄着拐杖跑过来,脸色发白:“徐参谋!不好了!李婶去后山采草药,被鬼子的特务队抓了!他们说要是不交出兵工厂的位置,就把李婶带到阳泉去!”
徐昊心里一沉。李婶不仅是兵工厂的骨干,还救过三个受伤的战士,要是被鬼子抓去,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找到李云龙:“团长,我得先去救李婶!王家坪的弹药库暂时放一放!”
李云龙也急了,抓起桌上的驳壳枪:“救人要紧!徐昊,你带神枪手分队去接应,我带一营在后面策应,要是鬼子敢动李婶一根手指头,老子就端了他们的特务队!”
根据张大爷提供的线索,李婶被押在王家坪附近的破庙里。徐昊带着五个神枪手,背着夜视仪和反坦克手榴弹,沿着山间小道往破庙摸去。山路崎岖,夜里又黑,战士们只能靠着手电筒的微光前进,好几次差点摔下山坡。
离破庙还有一里地时,徐昊打开夜视仪 —— 绿色的视野里,能清晰看到破庙外有两个鬼子岗哨,正端着三八大盖来回踱步,庙门口还停着一辆摩托车,应该是特务队的交通工具。
“我和小王绕到后门,你们三个在正面吸引注意力。” 徐昊压低声音,把夜视仪递给身边的战士,“等我们摸到庙门,就开枪示意,你们再冲上去解决岗哨。”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绕到破庙后门。后门是用木板钉的,上面有个小窗户。徐昊趴在窗台上往里看,只见李婶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四个特务队队员正围着桌子喝酒,桌上还放着张兵工厂的草图 —— 应该是汉奸刘三柱画的,不过上面的位置标得很模糊。
“动手!” 徐昊对小王比了个手势,两人同时掏出匕首,轻轻撬开木板门。刚进门,就听到一个鬼子的声音:“明天要是还找不到兵工厂,就把这老太婆杀了,给皇军祭旗!”
徐昊心里一怒,猛地冲上去,匕首直接刺中那个说话鬼子的后背。小王也不含糊,捂住另一个鬼子的嘴,匕首划开了他的喉咙。剩下的两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徐昊和小王用枪托砸晕,绑了起来。
“李婶,您没事吧?” 徐昊解开李婶身上的绳子,掏出她嘴里的布条。
李婶揉了揉手腕,眼里含着泪:“徐参谋,俺没事!多亏你们来了!这些鬼子逼俺说兵工厂的位置,俺没说!”
“您做得对!” 徐昊扶着李婶,“咱们快撤,鬼子的援兵可能快到了!”
刚走出破庙,就听到正面传来枪声 —— 是神枪手分队和岗哨交上火了。徐昊立刻带着李婶往正面跑,只见三个神枪手已经解决了岗哨,正往摩托车上装缴获的武器。
“快上车!” 徐昊把李婶扶上摩托车,自己骑在前面,小王坐在后面架着机枪。摩托车发动起来,沿着山道往鹰嘴崖方向跑,身后传来鬼子的叫喊声,却越来越远。
回到鹰嘴崖时,天已经蒙蒙亮。李云龙和赵刚正在村口等着,看到李婶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李婶拉着赵刚的手,把鬼子逼供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抹着眼泪:“俺们一定要多造武器,把这些狗鬼子都赶出去!”
徐昊却没放松 —— 他看着缴获的特务队挎包,里面有个小本子,上面用日文记着 “扫荡计划:10 日后,以阳泉为起点,分三路清剿晋西北,重点围歼独立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 “与‘内鬼’联系,获取兵工厂确切位置”。
“内鬼?” 李云龙一把抓过本子,气得脸都红了,“他娘的!咱们团里还有鬼子的奸细?徐昊,你给老子查!不管是谁,查出来老子饶不了他!”
赵刚也皱起眉头:“老李,别冲动。内鬼的事得秘密查,要是打草惊蛇,反而会让他更隐蔽。徐昊,你负责暗中观察,重点注意最近接触过兵工厂的人。”
徐昊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他打开系统面板,【战场预警】突然弹出:【检测到独立团内部存在日军间谍,身份:近期加入的新兵 “孙二娃”,已向日军传递 3 次兵工厂相关情报】。
“孙二娃?” 徐昊心里一怔 —— 这个新兵是三天前加入的,说是从别的部队打散的,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竟然是鬼子的奸细。他立刻对李云龙和赵刚说:“团长,政委,我知道内鬼是谁了 —— 就是新兵孙二娃!咱们得赶紧把他控制起来,不然他还会给鬼子传情报!”
李云龙立刻让人去叫孙二娃,可没过多久,去叫人的战士跑回来报告:“团长!孙二娃不见了!他的铺位上还留着个纸条,说要去‘投靠皇军’!”
“追!” 李云龙拔出驳壳枪,就要带人去追。
徐昊连忙拦住他:“团长,别追了!孙二娃肯定早就跑远了,而且他说不定会引鬼子来偷袭。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警戒,把兵工厂的位置再往深山里挪一挪,同时加快训练,做好应对扫荡的准备。”
李云龙想了想,觉得徐昊说得对,只能咬牙作罢:“好!就按你说的办!赵刚,你带二营去转移兵工厂;徐昊,你继续训练部队,特别是班组协同,一定要在鬼子扫荡前练出成效;周铁柱,你带机枪班加强警戒,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立刻报告!”
接下来的几天,独立团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兵工厂被转移到了更深的 “野狼谷”,那里三面是悬崖,只有一条小路能进去,还埋了五层铁轨地雷;徐昊则加大了训练强度,每天天不亮就带着战士们练协同战术,晚上还教他们识别鬼子的军衔和武器型号 —— 系统兑换的《日军装备图鉴》派上了大用场。
这天中午,徐昊正带着战士们练 “步炮配合”,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侦察兵骑着马飞奔而来,手里拿着封电报:“徐参谋!师部急电!孔捷团长的新二团在狼窝沟和鬼子交上了,请求咱们派兵支援!”
徐昊心里一沉 —— 狼窝沟是鬼子扫荡的必经之路,孔捷的新二团肯定是遇到了鬼子的先遣队。他立刻找到李云龙:“团长,咱们得去支援孔团长!狼窝沟一丢,鬼子就能直接打到咱们的防线!”
李云龙早就看完了电报,正拿着地图琢磨:“我跟孔捷那老小子虽然不对付,但都是八路军的队伍,不能见死不救!徐昊,你带一个营和两门迫击炮去支援,我带主力在后面接应,注意别被鬼子包了饺子!”
徐昊立刻点兵 —— 周铁柱的机枪班、三个步枪班,还有炮兵小队,一共一百五十人,带着三十枚硝油地雷和二十发迫击炮炮弹,往狼窝沟赶去。
路上,徐昊打开系统面板,【战场数据分析】弹出:【日军先遣队(约 300 人),配备 92 式重机枪 3 挺、97 式掷弹筒 6 具,正围攻新二团的一个连,孔捷的主力在十里外被牵制】。
“情况不妙!” 徐昊对身边的战士说,“咱们得绕到鬼子的侧翼,先用地雷炸他们的重机枪阵地,再用迫击炮打掷弹筒,最后配合新二团的人反冲锋!”
战士们加快脚步,傍晚时分终于赶到狼窝沟。远远就看到山谷里火光冲天,鬼子的重机枪正疯狂扫射,新二团的战士们趴在土坡后,只能零星地开枪反击,伤亡已经不小。
“周班长,你带机枪班去西侧的土坡,等我信号再开火!” 徐昊指着远处的重机枪阵地,“炮兵小队跟我来,咱们去东侧架炮!”
两人分头行动。徐昊带着炮兵小队,在东侧的土坡上架好迫击炮,瞄准鬼子的掷弹筒阵地。他深吸一口气,下令:“放!”
两发炮弹呼啸而出,正好落在鬼子的掷弹筒中间,炸得鬼子哭爹喊娘。周铁柱的机枪也响了,子弹扫向鬼子的重机枪手,一下子就把鬼子的火力压制住了。
“冲啊!” 新二团的战士们看到援军来了,立刻发起反冲锋。徐昊带着步枪班冲下去,手里的改良中正式步枪连开三枪,把想重新架起机枪的鬼子撂倒。
鬼子的先遣队没想到会有援军,顿时乱了阵脚。徐昊趁机下令扔地雷,硝油地雷在鬼子中间炸开,碎片飞溅,把鬼子的阵型炸得七零八落。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鬼子终于撤退了。狼窝沟的山谷里留下了五十多具鬼子的尸体,还有两挺重机枪和三具掷弹筒,新二团的伤亡也控制在了二十人以内。
孔捷带着主力赶过来时,看到徐昊正在帮战士们包扎伤口,立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参谋,多亏你们来了!不然我这新二团的脸,可就丢大了!”
徐昊笑了笑:“孔团长客气了,都是八路军的队伍,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鬼子的大规模扫荡快到了,咱们得赶紧做好准备,到时候还得协同作战呢!”
孔捷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已经跟师部申请了,到时候咱们新二团和你们独立团配合,一定能挡住鬼子的扫荡!”
回到鹰嘴崖时,天已经黑了。李云龙看到缴获的武器,笑得合不拢嘴:“好小子!不仅救了孔捷,还缴获了这么多东西!咱们的战士现在越来越能打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徐昊却摇了摇头:“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现在最重要的是,孙二娃肯定把咱们的情况告诉鬼子了,他们的扫荡可能会提前,咱们得加快准备。”
他打开系统面板,【主线任务 “协同友军,备战扫荡” 触发】:【任务目标:7 日内完成独立团与新二团的协同战术训练,构建三道防线,储备足够支撑 10 天的弹药。奖励:铁血积分 1000,解锁 “75mm 山炮简易蓝图”。】
徐昊看着任务提示,心里充满了干劲。他知道,接下来的 7 天,将是决定独立团能否顶住鬼子扫荡的关键。山谷里的训练声再次响起,和着远处的风声,像一首不屈的战歌,在晋西北的群山中回荡。
夜色渐深,野狼谷的兵工厂还亮着油灯。王铁匠带着工人们连夜赶制迫击炮炮弹,陶瓮里的硝油泛着微光;李婶和妇女们则在缝补军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神情。徐昊趴在石桌上,根据系统蓝图修改防线示意图,他知道,一场硬仗即将来临,但只要军民同心、战术得当,他们一定能守住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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