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目光在易中海煞白的脸和傻柱寸步不让的眼神间来回焦灼地扫过,指尖死死攥着洗得发白的衣角。
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呼吸都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院门口、廊下早已围了不少闻声而来的邻居,三三两两凑在一起。
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像蚊子似的隐约传来,每一句都戳在她的心上。
而易中海刚想张张嘴替秦淮茹说句软话。
却被傻柱那句“当初你截胡我爸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今天非得跟公安同志说道说道”给炸得浑身一僵,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他猛地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见不少人脸上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探究。
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这事要是被人捅到公安那里,扣上一顶“私吞他人财物”的帽子。
他弄不好还得蹲大牢,后半辈子都得抬不起头。
当下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挤不出来。
“唉……”秦淮茹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藏着无尽的无奈和绝望。
眼底最后一丝侥幸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灰暗。
她太清楚,傻柱今天是铁了心要跟她撕破脸,半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再僵持下去,不光自己会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愈发难堪。
她和傻柱之间那点仅存的情分也会彻底破裂,更会把本就慌了神的易中海逼到万劫不复的绝路。
她踉跄着转身回屋,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片刻后才捧着一个用素色手帕层层包裹的布包走出来。
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显然里面的东西对她来说分量极重。
“这……这是一万块,”她把布包往傻柱面前一递,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肉痛和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十九年的工资,连本带利,都在这了。傻柱,钱我还你,这事……这事就到此为止,行不行?”
傻柱看着那布包,眼神没有半分松动,像淬了冰似的冷硬。
他伸手接过,重重掂量了一下,又冷冷地扫了眼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的易中海。
最后把目光落回秦淮茹身上,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早该这样。”
接着,他当着院里所有邻居和几位公安同志的面,将布包层层打开,里面的钞票整整齐齐地码着。
他一张一张仔细数了一遍,动作不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确认数目分毫不差后,他把钱重新包好揣进怀里,抬眼扫过围观的邻居。
他的声音洪亮得足以让院里的每个角落都听得一清二楚,带着彻底了断的决绝:“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我把话放这,从现在起,我傻柱,跟贾家彻底断绝关系,过去十九年我掏心掏肺帮衬的、尽心尽力付出的,全当喂了狗,这笔钱一还,咱们两清,往后再无半点瓜葛!”
话音落下,院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身子猛地晃了晃,脚步一个踉跄。
差点当场栽倒在地,幸好扶住了身旁的门框才勉强站稳。
傻柱却没看她一眼,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似的扫向耳房的方向。
她的语气更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还有,小当和槐花现在住的是我妹妹何雨水的房间,那是雨水的地方,不是你们贾家的落脚地,我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这个点之前,必须把东西全部搬空,不然别怪我傻柱不讲情面,直接把你们的东西扔出四合院。”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邻居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看向贾家的眼神愈发复,有几分同情,更多的却是觉得傻柱这是彻底翻了身。
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呼来喝去的冤大头了,心里或多或少都透着点“早该如此”的痛快。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尘土,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只盼着这事能赶紧平息,千万别再牵扯到自己身上。
“傻柱,傻柱,你不能这么绝情啊。”秦淮茹猛地回过神,。
她积压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几步冲到傻柱面前,伸手就想拽他的胳膊求情,却被傻柱嫌恶地侧身躲开,连衣角都没碰到。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后,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既对着傻柱苦苦哀求,又像是故意说给围观的邻居听,想博一份同情:“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啊,小当和槐花那房间她们住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要是突然搬出去,她们去哪住啊?傻柱,看在过去十几年的情分上,你就发发善心,让她们再住几年,等她们嫁了人,我立马就让她们搬出去,行不行?我给你磕头了。”
傻柱看着她声泪俱下、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的模样,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反而勾起嘴角。
接着他发出一声冰冷的冷笑:“情分?我刚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过去的情分,这笔钱一还,就彻底两清了。”
他抬手指了指耳房的方向,指尖带着凌厉的气势,语气强硬得不容置喙:“那是我妹妹何雨水的房间,不是你贾家的长期住处,等她们嫁人?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没那个耐心耗着,就给一天时间,明天这个点之前必须搬空,别再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废话。”
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眼神里的冷漠像寒冬的冰碴子,让秦淮茹心头发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哭也没用,装可怜也没用,这套苦肉计在我傻柱这儿,从今往后,不好使了。”
就在这时,贾家的房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打破了院子里的僵持。
在家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小当,胸腔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她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眶憋得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似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的脚下的步子又急又沉,径直冲到傻柱面前,扬起手就指着他的鼻子。
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发颤:“傻柱,你太过分了,我妈在这儿低声下气求你那么久,好话都说尽了,你半分情面都不留,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这房子我们姐妹俩住了这么多年,早就跟自己家一样了,你凭什么说赶我们走就赶我们走?有没有点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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