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话掷地有声,再看易中海那从慌乱到惨白、最后死死攥着拳头的模样,院里的邻居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事,百分百是真的,没有谁会拿自己亲儿女的委屈编瞎话,更没有谁会在被戳穿时,露出那样心虚到近乎崩溃的神情。
人群里,闫埠贵眯着那双总是算计小账的眼睛,死死盯着易中海,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他闫埠贵是爱占小便宜,买菜时多要两根葱,可那都是些不值钱的蝇头小利,从没越过良心的线。
这么多年,他唯一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的事,也就是当年收了傻柱礼物,答应帮着牵线冉秋叶,最后却因为怕得罪院里人不了了之。
可跟易中海这昧着良心吞了人家父子十几年生活费、还卖了孩子工作的事比起来,他那点“过错”简直不值一提。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心肠居然这么狠。
人群中的秦淮茹,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都僵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些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把易中海摸得透透的,知道他为人正派,是院里的主心骨,
更知道他看重名声,一心想找个可靠的人养老,所以才会处处顺着他的意,默许傻柱接济自家。
可直到今天,听着何大清一字一句的控诉,看着易中海那副心虚到不敢反驳的模样,秦淮茹才猛然惊醒。
她根本不了解易中海,甚至可以说,她远远低估了这个平日里和善的大爷,低估了他藏在“正派”面具下的私心与狠辣。
一旁的小当和槐花姐妹俩,更是惊得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无措。
在她们的记忆里,易中海一直是个温和慈祥的“一爷爷”,会在她们放学回家时,笑着递上一颗水果糖。
会在她们被院里其他孩子欺负时,站出来护着她们,还会在过年时,给她们包个小小的红包。
可现在,那个让她们一直尊敬、依赖的一爷爷,居然成了吞掉何爷爷寄来的生活费、让傻叔小时候吃苦的“坏人”。
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的震惊渐渐变成了困惑。
怎么也没法把记忆里的好爷爷,和眼前这个被众人指责的易中海联系到一起。
议论声像潮水似的,从一开始的小声嘀咕,渐渐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声讨。
“我的天,真没看出来啊,一大爷居然是这种人!”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大妈捂着嘴,声音里满是震惊,“你们还记得不?当年何叔走的时候,傻柱才十六岁,雨水才刚到七岁,还是个需要人哄的娃娃,那时候傻柱为了给妹妹找口吃的,大冬天的顶着西北风,去废品站捡破纸壳子卖钱,冻得手都肿成了馒头,这事我亲眼看见的。”
旁边一个戴旧毡帽的大爷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同情:“没错,这事我也有印象,有一回下着雪,我看见傻柱揣着半块冻硬的窝头,舍不得吃,一路跑回家给雨水,我妈心善,还特意蒸了两个窝窝头,让我给那俩孩子送过去,现在想想,要是易中海把钱给了孩子,傻柱哪用遭那份罪啊。”
这话一出,人群里的议论声更激烈了,有人甚至开始翻起了旧账:“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另一件事,灾荒年那几年,贾东旭不是工伤没了吗?从那以后,一大爷就天天撺掇傻柱去接济贾家,今天让傻柱给秦淮茹送粮食,明天让傻柱帮着修家具,傻柱那点工资,大半都贴给贾家了,你说傻柱为啥到现在四十多了还没结婚?会不会是易中海故意算计的?就怕傻柱成了家,以后没人给他养老。”
“呸!什么一大爷,我看就是个黑心肝的伪君子!”一个年轻点的小伙子气不过,撸了撸袖子,眼神瞪着易中海,“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我现在就冲上去揍他一顿,替傻柱兄妹出出气!”
一句句指责像刀子似的扎在易中海心上,他站在原地,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模一样,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心里清楚,经此一闹,他在院里几十年攒下的“正派”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以后别说是让傻柱给他养老,恐怕连邻居们的正眼都得不到了。
可眼下不是纠结养老的时候,易中海的心脏“砰砰”狂跳。
他最怕的,是何大清真的去报公安,那可是贪污他人钱财,说严重点就是诈骗。
真要是被警察找上门,他这把老骨头,怕是得在监狱里熬过余生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他必须想办法稳住何大清。
哪怕是低头认错、把吞了的钱全吐出来,也得让何大清打消报案的念头。
何大清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易中海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
看着他从最初的慌乱、愤怒,到后来的难堪、绝望,脸色变了又变。
可他心里没有半分“复仇”的快感,反而像压着两块沉甸甸的石头。
一块是对易中海背信弃义的滔天仇恨,另一块,是对傻柱、雨水兄妹俩这些年受苦的满心愧疚。
若不是自己当年轻信他人,若不是自己没能早点回来,孩子们何至于在最需要照顾的年纪,过得那般艰难?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利剑刺破小院的嘈杂。直直指向易中海:“易中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要是没什么可辩解的,就别在这儿杵着了,现在就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咱们让公安同志来评评这个理,算算你吞了我多少钱,欠了我们何家多少债。”
“派出所”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易中海心上。
他本就因为众人的指责而心神不宁,此刻听到要去见警察。
整个人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粗糙的水泥地硌得他屁股生疼,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知道,一旦进了派出所,等待他的,除了牢底坐穿就没有别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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