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看着他沉浸在自我剖白中的模样,那双总是游刃有余的狐狸眼里,罕见地漾开一丝真实的羞意。
是被这种极端专注取悦后,从心底漫上来的热度。
“顾老师……真是变态。”她声音比平时更软,尾音像带着小钩子。
这话听着像骂人,可从她微红的唇间吐出来,配合着那藏着笑意的眼神,倒更像是一种娇纵的褒奖。
顾怀瑾呼吸一滞。
她这反应比他预想中任何一种都好。没有厌恶,没有恐惧,只有被冒犯后奇异的满足感。
他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光骤然加深,像被点亮的幽潭。
他向前逼近,挺拔的身躯几乎将她困在展柜与自己之间,羊绒家居服柔软的布料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臂。
“只是这样就觉得变态了?”他压低声音,带着她衣物的手轻轻抬起,冰凉的蕾丝边缘似触非触地蹭过她滚烫的耳垂。
“我还没告诉你……”他俯身,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颈侧跳动的血管,气息灼热。
“每次取回这些‘藏品’后,我是怎么……亲手清洗,熨烫,再对着它们……”
后面的话化作滚烫的气音,钻进她耳膜。
顾怀瑾伸手,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带着珍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凝视着她,眼神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要不要推开这个……变态?”
乔眠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微微一颤,却抬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狐狸眼里水光潋滟,带着点骄纵的刁难:
“顾老师是不是忘了?”
她指尖在他心口不轻不重地点了点。
“我可还没打算……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呢。”
那语气又软又傲,像只伸出爪子挠人的猫。
顾怀瑾动作顿住,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光沉静如水。他深深望进她眼底,没有急切辩解,也没有继续靠近。
他缓缓直起身,向后退开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这个动作让他重新恢复了那份沉稳矜贵的气度,只是眼底翻涌的暗潮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我明白。”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早已预料到的平静。
他没有丝毫犹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比谢时泽那份更加厚重的黑色文件夹,双手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的全部。”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内容却重若千钧。
“顾氏集团所有股权,名下所有不动产、基金、海外资产……所有能查到的、查不到的,都在这里。”
乔眠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没有立刻去接。
顾怀瑾看着她,继续开口,声音清晰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经过深思熟虑:
“这些,加上‘顾怀瑾’这个名字背后所有的商业价值、人脉资源、社会声誉……”
他微微停顿,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金丝边眼镜的镜框,然后缓缓摘下,露出那双深邃得能将人溺毙的眼眸。
“……甚至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他上前一步,重新拉近距离,将那份沉重的文件夹轻轻放入她怀中,然后执起她空着的那只手,引导着她的指尖,贴上自己衬衫下坚实温热的胸膛。
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和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有力而稍显急促的心跳。
“全部归你。”
他凝视着她,眼神专注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里面是毫无保留的臣服。
“从灵魂到躯壳,从财富到名声。”
他微微俯身,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声音低沉而诱惑。
“现在,够不够资格……换你一个原谅?”
乔眠的指尖仍停留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受着那沉稳有力的搏动。
她抬起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原谅嘛……当然是可以的。”
她的指尖顺着他胸膛的线条缓缓下滑,最终按在了那份厚重的资产文件上。
“不过,顾老师应该知道……我下周一订婚宴的事情吧?”她话锋一转,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探究,望进他深邃的眼底。
他当然知道。
那个消息早已在上层圈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尤其是“新郎未定”这四个字。
他看着她眼中那抹熟悉的、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紧,又带着一种被纳入她游戏规则的奇异悸动。
他目光沉静地锁住她,唇角勾起一抹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弧度。
“你希望我……去抢婚。”他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尾音。
他微微停顿,身体前倾,将她更密实地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眸深邃如夜,清晰地映出她带着笑意的脸。
“……还是当新郎?”
乔眠闻言,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像清脆的风铃,却带着点意兴阑珊的慵懒。
她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顾怀瑾线条完美的下颌。
“抢婚?新郎?”
“顾老师,这些选项……一点新意都没有。”
她的指尖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带着微凉的触感。
“别人玩剩下的东西,怎么配得上顾老师这么……特别的诚意?”
顾怀瑾的眸光几不可察地暗沉了下去,仿佛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说。
“那么,乔小姐想要怎样的……新意?”
他微微俯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气息交融。
“是想看我……”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周围那些陈列着她私密物品的玻璃展柜,语气带着一种危险的暗示。
“在订婚宴上,公开展示这些‘藏品’,告诉所有人,我早已病入膏肓?”
“还是希望我直接绑架新郎,取而代之,让你体验一场……真正刺激的婚礼?”
他的提议一个比一个惊世骇俗,偏偏用那张禁欲完美的脸和沉稳的语调说出来,更添几分悖德的诱惑。
乔眠的指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压,止住了他更惊世骇俗的提议。
“那些都太吵了。”她微微蹙眉,像在嫌弃不够优雅的解决方案。
狐狸眼里流转着狡黠的光,忽然踮脚凑近他耳边:
“我要你带着这些文件……在订婚宴最热闹的时候——”
“——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
顾怀瑾呼吸骤停。
这比任何疯狂的计划都更致命。
在所有人面前揭开自己最不堪的软肋,把全部身家捧到脚边。
“然后呢?”他喉结滚动,声音发紧。
乔眠退后半步,歪头欣赏他紧绷的下颌线:
“然后说……恭喜订婚,这是我的贺礼。”
她模仿着他沉稳的声线,眼底漾着恶作剧得逞的光。
空气瞬间凝固。
顾怀瑾的指节捏得发白,镜片后的眸光剧烈颤动。
这简直是把他的真心剜出来,还要亲手蘸着血为她写喜帖。
他看着她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近乎残忍的玩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钝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在所有人面前,在他那些所谓的朋友、竞争对手、甚至可能包括他家族长辈的注视下,单膝跪地,将他所有的阴暗欲望、连同他毕生积累的财富与尊严,如同进贡般捧到她脚下,还要亲口说出“恭喜订婚”。
这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更诛心。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些惊愕、鄙夷、或许还有一丝怜悯的目光。
他将彻底沦为上流社会最大的笑柄,一个为女人疯魔到失去所有的可怜虫。
金丝边眼镜微微滑落,他下意识抬手扶正,指尖冰凉。
乔眠将他所有的挣扎与痛苦尽收眼底,却并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像等待猎物自己走入陷阱的猎手。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如同凌迟。
最终,顾怀瑾缓缓抬起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以及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看着她,目光专注得仿佛她是世间唯一的焦点。
“好。”
一个字,清晰,平稳,却重若千钧,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微微扯动唇角,那弧度带着一丝自嘲,却又奇异地透出一种解脱般的释然。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给你。”
话音刚落,乔眠忽然笑了出来。
那笑声如同冰裂初融,瞬间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她眼中狡黠的水光流转,刚才那点故意刁难的恶劣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取悦后的、亮晶晶的明媚。
“吓你的。”她伸手,指尖轻轻将他鼻梁上那副滑落些许的金丝边眼镜推了回去,动作带着亲昵的随意。
顾怀瑾整个人僵住,像是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眼底那片死寂的灰烬中,骤然迸发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
乔眠的指尖顺着眼镜架,滑到他紧绷的下颌线,轻轻挠了挠,像在安抚一只被吓到的大型犬。
“看在顾老师今晚……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她歪着头,狐狸眼弯成了月牙,里面漾着清澈的笑意,“原谅你了。”
她说完,目光落在他依旧紧紧攥着的那份资产文件上,伸手轻轻推了回去。
“至于这些……”她语气轻松,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顾老师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
顾怀瑾下意识地握紧了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充满了不解和一丝未能平复的悸动。
乔眠看着他这副难得怔忡的模样,觉得比刚才他那副隐忍决绝的样子有趣多了。
她微微前倾,靠近他,气息拂过他敏感到发红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慢悠悠地,带着点小恶魔般的低语:
“不然……顾老师拿什么资本,去跟谢时泽、陆行俞他们……斗呢?”
这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顾怀瑾脑中所有的混乱。
他猛地抬眸,对上她含笑的、洞悉一切的眼睛。
她不是在拒绝他,她是在给他指明另一条路,一条更符合她游戏规则,也更危险刺激的路。
她原谅了他的过去,却并不打算将他排除在未来的“游戏”之外,甚至隐隐期待着他的加入,期待着他带着全部的资本和实力,去与那些男人争夺。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狂喜,有释然,还有一种被赋予了全新目标的振奋。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看着她眼中那抹纵容又带着鼓励的笑意,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松弛下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份沉重文件,再抬头时,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光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深邃与沉稳,只是那深处,燃起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野心。
他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弧度。
“好。”他再次应道,这一次,声音里带着沉稳的力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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