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微微颔首:“是。”
随即利落地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谢时泽看着李铭离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低头凑近乔眠,灼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掌控欲:“你还真去?陆行俞那点把戏,你看不出来?”
乔眠微微偏头,墨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扫过白皙如玉的肩颈,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风。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紧实滚烫的胸膛上,沿着衬衫布料下隐约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下。
“哥哥……”她拖长了尾音,嗓音娇嗲得能滴出水来,像一只玩弄着毛线球的小猫。
“看戏,自然要去前排,才看得清楚呀。”
她指尖在他心口不轻不重地画着圈,那细微的痒意如同电流般窜过谢时泽的四肢百骸,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陪你去。”谢时泽语气强势,揽着她就要转身。
然而,乔眠却稳住了身形。
她微微用力,挣脱了他揽在腰间的手臂,向后退开半步。
“不行哦,姐夫只请了我一个人。”
她红唇边勾起一抹极致妖娆又疏离的弧度,嗓音依旧娇软黏人,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你跟着去,这戏……还怎么唱呢?”
谢时泽被她这话噎住,看着她那双仿佛能穿透所有伪装的狐狸眼,心底那股躁动的掌控欲再次被挑起,却又被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死死按住。
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他也知道,她享受这种掌控全局、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跟上去的冲动,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芒,有无奈,有纵容,更有一种被这只小狐狸牢牢吃定的、混合着不甘和兴奋的悸动。
他看着她转身,白色鱼尾裙摆划出优雅而决绝的弧度,裸露的背部线条优美如天鹅,每一步都摇曳生姿,带着浑然天成的风情与冷漠,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袅娜走去。
谢时泽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他缓缓端起旁边侍者托盘上的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压下心底那股被她轻易撩拨又强行压制的躁动。
……
乔眠推开休息室厚重的门,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暧昧地勾勒出陆行俞挺拔却略显紧绷的身影。
他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沉沉的夜色与遥远的城市灯火。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混合着冷松木与某种躁动热意的气息。
乔眠反手轻轻关上门,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她袅娜地走近,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如同最精细的扫描仪,落在他微微起伏的宽阔背脊和紧握的拳头上。
“姐夫,看起来……确实不太舒服呢。”
陆行俞缓缓转过身。
壁灯的光线在他混血立体的五官上投下深刻的阴影,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此刻不再是平日的冰封湖面,里面仿佛有岩浆在冰层下汹涌,翻滚着压抑的欲望与竭力维持的理智。
他冷白的肌肤透出不正常的潮红,紧抿的薄唇失去了血色,下颌线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她是唯一的解药,也是致命的毒药。
乔眠微微歪头,墨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滑落肩头,与背后裸露的洁白肌肤形成极致对比。
她狐狸眼里氤氲着迷雾,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偏偏眼神清澈见底,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
“让我猜猜……”她红唇微勾,那饱满的蜜桃色唇瓣在昏黄光线下诱人采撷。
“是姐姐下的?”
陆行俞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被药物和情绪双重灼烧的痛楚:“她想毁了我……”
乔眠闻言,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静谧的休息室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毁了你?”她重复着,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危险的距离,仰头看着他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和那双几乎要渗出欲望的眼睛。
“难道不是……”她微微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带着清冷的玫瑰香气,拂过他滚烫的耳廓,用气音一字一句地,清晰地戳破他最后的伪装:
“姐夫心甘情愿喝下的?”
陆行俞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算计,所有孤注一掷的疯狂,在她这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狐狸眼下,都无所遁形。
她知道了。
她已经看穿了他这拙劣的、近乎自毁的苦肉计。
一股巨大的狼狈和被看穿的羞耻感,混合着更强烈的渴望,狠狠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伸手,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这抹倩影,将她揉入怀中,用她的冰冷来平息自己体内的燥热。
然而,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手臂的前一秒,乔眠却如同滑不留手的鱼儿,轻盈地后退半步,再次拉开了距离。
她看着他眼中瞬间迸发的失落和更深的痛苦,红唇边那抹妖娆的弧度加深,带着一种欣赏猎物垂死挣扎般的兴味。
“被下药的姐夫……”
她目光在他紧绷的身体和压抑着喘息的模样上流转,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狎昵的评估。
“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呢。”
这话如同最烈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陆行俞血液里奔涌的火焰。
他闷哼一声,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扑上去。
但乔眠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可是……”她微微蹙起秀眉,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里,所有的戏谑和兴味瞬间褪去,只剩下清晰的、不容置喙的冰冷与嫌弃。
“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手段。”
她的嗓音依旧娇软,却字字如冰珠,砸在陆行俞的心上。
“喝下别的女人下的药……然后来找我?”
她微微偏头,目光扫过他狼狈的模样,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她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残忍而清晰:
“陆行俞,你把我这里当什么了?收破烂的吗?”
陆行俞被她冰冷刺骨的话钉在原地,浑身的燥热和欲望如同被冰封,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巨大的难堪。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浅灰色的眼眸中翻涌着痛苦与自我厌弃,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
“……对不起。”
他从未如此狼狈,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她眼中,或许真的与那些她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无异。
这种认知比药物带来的灼烧更让他痛楚。
乔眠看着他这副隐忍又破碎的模样,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声像玉珠落盘,清脆娇软,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残忍。
“道歉?”她微微歪头,眼神纯真又漠然。
“姐夫,你现在……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她的话让陆行俞一怔,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不解地看向她。
乔眠缓缓上前一步,再次靠近他。这一次,她没有再保持距离。
她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如同对待一件精美的瓷器,极其缓慢地、轻柔地抚上他滚烫的脸颊。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赏玩的意味,指尖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游走,感受那冷硬骨骼下压抑的颤抖。
“如果不是你这张脸……”她的指尖滑过他高挺如雕塑的鼻梁,落在他因情动而微微泛红的眼尾,那里浅灰色的眸子正死死锁住她,里面是翻涌的痴迷与绝望。
“……和你这副身体……”她的手指继续向下,若有似无地划过他滚动的喉结,感受着那脆弱皮肤下奔流的血液和灼热的温度。
她的目光如同最挑剔的收藏家,在他混血立体的五官和挺拔冷峻的身躯上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却也冰冷得不含一丝情欲。
“就凭你刚才愚蠢的行为……你早就被我丢出去了,姐夫。”
陆行俞浑身猛地一颤。
她指尖的微凉与她话语的冰冷,形成一种极致的刺激。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她眼中的价值——仅仅维系于这副皮囊。
这认知让他感到屈辱,却又可悲地燃起一丝希望。
至少她喜欢他这张脸,这副身体。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下意识地想要靠近那微凉的源头,想要更多触碰,哪怕只是她带着评估意味的抚摸。
乔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中挣扎的欲望和近乎卑微的渴求,指尖在他性感的锁骨上轻轻点了点,感受着他瞬间的僵硬和更加粗重的呼吸。
她像是一个掌握了绝对主导权的驯兽师,欣赏着猛兽在她手下焦躁却又不得不臣服的姿态。
乔眠的指尖如同带着电流,在陆行俞紧绷的肌肤上若有似无地游走,最终停留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感受到其下心脏疯狂而紊乱的搏动。
她抬起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狼狈与沉沦。
“姐夫……”她的声音仿佛能将人的理智彻底溺毙。
她微微歪头,墨色发丝垂落,扫过她白皙的颈侧,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恶劣的探究,
“很想要?”
这三个字,如同最精准的钥匙,瞬间捅破了陆行俞苦苦维持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浅灰色的眼眸中,冰封的假象彻底崩塌,只剩下汹涌的、赤裸的欲望和近乎绝望的渴求。
所有的骄傲、算计、理智,在她这轻飘飘的一句问话面前,都化为了灰烬。
他猛地伸手,不是去抓她作乱的手,而是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紧紧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想……”一个字,从他被欲望灼烧得干涸的喉咙里艰难挤出,嘶哑破碎,带着不容错辨的痛苦和祈求。
一种巨大的屈辱感和臣服的战栗席卷了他。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但他无法控制。
乔眠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热度和那不容置疑的力道,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微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陆行俞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却在她冷淡的目光注视下,僵硬地、一点点松开。
“想要啊……”乔眠重复着,像是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
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拂过他滚烫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然后,她的手指缓缓下移,掠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最终停留在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处,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其下贲张的肌肉和灼人的体温。
她的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赏玩的从容,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属于她的所有物。
陆行俞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她指尖触碰的那一小片区域,等待着她的宣判,等待着那可能将他救赎也可能将他彻底推入深渊的下一步。
乔眠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渴望,看着他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红唇边那抹妖娆的弧度愈发深邃。
在陆行俞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折磨逼到崩溃边缘时,她终于再次开口,带着一种天真又残忍的拒绝:
“可是……”她微微蹙起秀眉,仿佛有些为难,眼神清澈无辜。
“被别的女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呢。”
她顿了顿,指尖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带着清晰的嫌弃。
“没有人碰过……”陆行俞的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浅灰色的眼眸死死锁住乔眠,里面翻涌着近乎偏执的认真与痛楚。
“从来……只有你。”
他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乞求,将自己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彻底摊开在她面前,只为换取她一丝微末的信任,或者说垂怜。
乔眠闻言,眉梢微挑,那双狐狸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但很快便被更深的、带着玩味的审视所取代。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检查一下。”
话音未落,她那只原本停留在他胸口的手,便如同灵巧的蛇,带着微凉的触感,缓缓探入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陆行俞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通了电流。
她的指尖细腻而柔软,与他滚烫紧绷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那微凉的触感如同火星溅入油库,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闷哼一声,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迎合上去,想要攫取更多,想要将她狠狠揉入怀中,反客为主,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他的“干净”与她的“所有权”。
就在他肌肉绷紧,意图动作的瞬间——
“别动。”
乔眠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威压,像一条无形的鞭子,瞬间抽打在他躁动的神经上。
她的指尖在他紧实的胸肌上不轻不重地一按,带着惩罚的意味。
“我来这。”
她抬起眼眸,媚意横生,偏偏眼神锐利如刀,清晰地映照出他强行压抑的欲望和痛苦。
“可不是为了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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