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强要撇清关系，章金龙急了，脱口威胁道：“吴总！您要是不管我，等我进去了，被警察审问，我也只能……只能有什么说什么了！”
“呵呵，”吴强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在威胁我？章金龙，给我听好了，管好你这张臭嘴。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保证你走不出看守所大门！”
“啪！”电话被狠狠挂断。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章金龙浑身冰凉。
他知道吴强不是吓唬他，以吴强的能量和手段，在看守所或者监狱里让一两个犯人“意外”死亡，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心里恐惧不已，不能坐以待毙！
他赶紧冲到办公室角落的保险柜前，手抖着输入密码，把里面几十万的现金和几根金条胡乱塞进一个旅行包里。
然后，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西郊一栋别墅里，一个穿着真丝睡裙的年轻美妇正睡得香甜，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慵懒地接起电话，睡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这是章金龙发迹后娶的第二任老婆。
“老公？你怎么还没回来呀？”她带着睡意问道。
“别问了！我遇到大麻烦了，要出去躲一阵！”章金龙声音急促，“听着！要是警察来找你问话，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听见没有！”
美妇的睡意瞬间吓没了，声音带着哭腔：“好端端的怎么了？你到底惹什么事了？！”
“叫你别说就别问！照我说的做！”
章金龙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他背起旅行包，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把包扔进自己的汉兰达后备箱，发动车子就想往火车站方向逃。
车子刚驶出浴场后院的院门，就被两辆警车堵住了。
车门打开，下来四名面色冷峻的警察，为首的亮出证件，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章金龙！我们怀疑你与一桩雇凶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章金龙被抓进去后，一开始还想嘴硬，但在徐彪的指认和警方掌握的转账记录这些证据面前，他那点心理防线很快就垮了。
他承认了自己雇佣徐彪他们行凶的事实。
不过，出于吴强的警告，他愣是没敢把吴强供出来，把所有事都自己扛了下来。
买凶杀人，再加上非法持有枪支，章金龙这次是彻底栽了，下半辈子估计得在牢里好好反省了。
然而，到了吴强这里，事情却卡住了。
这家伙果然关系够硬，而且极其狡猾。
他聘请了海城最有名的律师团队。
面对警方的讯问，他矢口否认所有指控。
他的律师声称，吴强与章金龙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关系，所谓的“买凶杀人”完全是徐彪为脱罪而进行的诬陷。
第二点、吴强与叶凡之间确实存在一些“小摩擦”，但远未上升到要杀人泄愤的程度。
最后，所有指向吴强的所谓“证据”，如徐彪的口供，都属于单方面陈述，没有其他实质性证据，如直接的资金往来记录、清晰的通话录音等佐证，依法不能采信。
警方虽然全力调查，但吴强显然早有准备。
他和章金龙的联系非常隐蔽，当初只签了一份入股合作协议，上面内容很正常，而且连定金都没付，短时间内很难找到能直接钉死他的证据。
加上他背后可能还有张看不见的关系网在活动，案子就这么僵住了。
三天后，我从耗子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得知，吴强因证据不足，在被拘留调查一段时间后，很可能会被释放。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保安室里擦桌子。
虎子有些愤愤不平：“妈的！这王八蛋！这样都能让他跑了？！”
虽然我心里也很不甘，但是凭借我自身的实力，目前并不足以绊倒吴强。
其实，我可以找陆家帮忙，对他们来说，这可能是很小的一件事。
但想想，我已经欠了陆家不少人情了。
救了灵灵是不假，可人家又是送车又是送房，上次白毛许涛那事也帮了大忙。
陆家能帮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都靠他们。
我心里明白，想在东海市真正站稳脚跟，最终还得靠自己。
这股憋屈，反而让我心里那股劲更足了。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海城闯出个名堂，要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和话语权。
晚上，我照旧去了小公园练习流星飞花手。
上次对付络腮胡那一刀得手，给了我不少信心。
这几天练下来，感觉进步挺大。
我手里捏着柳叶刀，凝神静气，运转天阳诀，将那股微弱的暖流导向指尖，手腕一抖。
“嗖！”
“砰！”
十五米开外，挂在树上的一个玻璃瓶应声而碎。
“嗖嗖嗖嗖……”
我接连飞出十刀，竟然打碎了七个瓶子。
这是我最近状态最好的一次，心里刚冒起一点小得意，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几下清脆的掌声。
“不错不错，命中率有七成了。这十天，进步不小。”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师叔曲护士长，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师叔？您怎么找到这儿的？”我有些惊讶。
她嘴角微扬：“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装置。”
我更疑惑了，我每天换衣服，身上就这么点东西，哪儿能藏定位器？而且她什么时候装的？
我下意识在身上摸来摸去。
师叔看我那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逗你玩的。我去你租的房子找你，是你阿姨告诉我你每晚都来这个公园散步，我就找过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师叔也会开玩笑，不像师父总是那么严肃。
她看了看地上碎掉的瓶子，说：“勉强算合格了。不过，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现在打得准，是因为目标不动。真要对付活人，人家会躲，你还能保证命中吗？”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我。
我想了想，说：“那……要不跟师父当初教我一样，抓几只苍蝇来练？”
师叔摇摇头：“苍蝇目标太小，别说你，我现在都没把握一定能打中。那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力。从今天开始，我来当你的活靶子。”
我吓了一跳：“啊？万一伤到您怎么办？”
师叔微微一笑：“我早有准备。”
她指了指旁边，我才注意到她来时拎了个运动包。
她脱下外面的风衣，里面是一件修身的黑色小t恤，将胸前那对饱满勾勒得惊心动魄，腰肢纤细，短裙包裹着挺翘的臀部，两条光洁的长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这身材，简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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