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序扎了针后,就沉沉的睡下去了。
陈卷卷看着已经在打着轻鼾的他,脸上没一块儿是好的,她本该幸灾乐祸的,可是今天的她却高兴不起来。
沈阳序似乎也很累。
他是精神和肉体同时被陈卷卷逐渐摧毁。
床上入眠的沈阳序很安静,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在没其他的声响。
抛去五花八门的脸不说,光是修长的身姿就会让人赞叹一声好。
唉,要是不渣的话还是能配上她的......
啊!呸呸呸......
陈卷卷立即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危险,她差点抽自己脑袋一把,心里骂了声自己糊涂。
她收好针盒,这里的气氛不对头,她正要关门出去。
沈阳序在睡梦中低声喃喃:“吃了就不苦了......”
声音很小,很弱。
但还是灌入了陈卷卷的耳中......
陈卷卷一愣。
眼神远远的眺望着床上喃喃自语的男人。
在陈卷卷的心里,早已给这男人打上了渣男的标签,这男人是没有救了的,至少当时是陈卷卷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陈卷卷心道:他真的是别有所图?
家里的挣钱的买卖都没有瞒着他,难道他是见财起意?
他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故意想用美色来引诱她?
不对啊......他一个瘸子对她能有什么吸引力,未眠也太小看了她陈卷卷。
稍微远了些,看不太真切!
陈卷卷想探个虚实。
她复又轻轻掩上了房门,将针盒随手放在小几上。
挪动碎步,凑近了些。
男人还是在沉睡,他似乎睡的很投入。
自那句话说出口,再没有一个字冒出来......
陈卷卷抬手在他的脸上方来来回回探了几次,没有假睡的迹象。
想到这男人也是人精一个,陈卷卷起身去窗边取了鸡毛掸子上的一缕羽毛。
轻轻的柔柔的鸡毛从沈阳序的鼻翼两边轻轻拨动......
陈卷卷属实恶作剧了些。
“啊切!”
沈阳序打了个喷嚏,眼睛虚虚实实的半睁着,吓了陈卷卷一跳,以为他醒了。
那这次又要和他僵持不下了,虽然他最终都会输。
但也属实耗费心力!
陈卷卷正像贼似的开溜......
匆匆一瞥,那人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又没了动静......
陈卷卷的脑袋里又无数个问号?
刚刚那个什么?梦魇?
她又凑近细细观察沈阳序。
安静,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溜进来,有几屡停留在他的颀长的身材上,显得他整个人温润了几分,平日里的嚣张消了大半......
他熟睡的样子到有几分惹人怜。
五彩缤纷的脸上,长睫微微上翘,细细碎碎的阳光偶然滞留,像在广袤花海中暂作栖息的枯叶蝶。
他安静的时候竟是这个样子。
在陈卷卷脑海中几乎全是他张牙舞爪的样子。
原来,他也有乖的一面。
陈卷卷心里难免有所惋惜,可惜了。
她叹了一口气,望向那凌乱的独属于沈阳序的书桌。
阳光还停留在书的某一页,风也孩子气的飞进来,吹得那一页翻然作响。
还是帮你收拾收拾吧,你都这样了,怪可怜的。
陈卷卷把被子一角往沈阳序身上拢了拢,起身去窗边。
她几乎从没好好的从这里看过外面的情景。
陈卷卷不着急收拾,她坐下来,安安静静的感受着吹进来的那一丝风,一缕光。
不得不说,沈阳序是会选地方的。
她放松的靠在椅子上,背部轻轻往后一倾斜,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颗柿子树,树木葱茏,挂满了小果子。
那是她每日锻炼的地方,他每日很早就起来温习了,难道......
陈卷卷不敢妄自猜测......
她起身来,收拾满桌散乱的纸笔。
毛笔通通入笔筒。
砚台放置右上桌角。
散乱的书,凌乱的纸,很多。
陈卷卷先把成册的归类到一边,最后再规整单页的。
陈卷卷无意瞧了瞧,无外乎就是沈阳序写的字,字体苍劲有力,即便陈卷卷不太懂毛笔字,但也不得不道一句,这是好字。
她随意拿起一页,在窗边细细欣赏,看来,他说要考秀才也不是空口说白话。单凭这一手好字,就说明他还是有些竞争力的。
陈卷卷将纸撑平,一页一页的重叠。
蓦然间,有一张纸落入的陈卷卷眼脸。
她呆愣片刻。
拿起这一方水墨画。
画上一女子,吊着脚,坐在石头上,仰面看星星......
这是......
那女子的神情,外貌,和她都很相似!
陈卷卷的心陡然停滞了一瞬......
他......
很是古怪......
但她,接受不了。
这是什么奇怪组合?
陈卷卷慌乱的收起那幅画,将它叠好放进自己的衣袖,她想,这定是他发癫的时候画的。
人在发癫的时候,说出的话,做出的某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是不作数的......
只要她将画收起来,就永远没有这回事!
桌上还有几张未来得及收拾的纸翻飞,陈卷卷面红耳赤的逃走了,连针盒都没有拿走。
她出去,假装自己很忙,但是家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需要她插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秀儿端着盆水从身边走过,她顿住了脚,问到:“嫂嫂,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陈卷卷顿时更觉一股沸腾的血液直冲她的脸庞,要将她灼烧。
“咳咳。”陈卷卷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刚刚做事情用力, 有些热。”
秀儿不甚在意,边走边嘀咕:“看来扎针挺费气力的。”
秀儿行色匆忙,她要提前将事情干完,好腾出时间来监视他哥,现在他哥睡了,正是她做事的好时候,监视归监视,可正事也不能耽搁了。
陈卷卷听见秀儿的嘀咕声更加的心慌的不行。
她跺了跺脚,真是倒霉!
说着便跑到井边打水,要浇个凉水脸恐怕才能降降温!
“卷卷,你打水啊,来伯母帮你打。”
陈卷卷无耐苦涩道:“好”
到哪儿都是人啊......
“你打水干嘛?要给灶屋添水的话你就歇着,伯母打上来直接提过去就对了,这种粗活你就不要干了。”黄建青边打水边自话自说。
陈卷卷见势不妙赶紧溜:“听伯母的!”
黄建青把水搅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身影。
“奇怪!”
黄建青把水提到灶屋,水缸里的水满满当当的。
“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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