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我以前没喝过酒,我现在也不能喝酒。因为没喝过酒,我不知道我的酒量,别说一箱了,一瓶我都不一定能停下来。
“怎么?”大妈皱了皱眉,“不想喝?也行,那就换种玩法,你把衣服脱了,当个模特转一圈给姐姐们瞅瞅。”
我的恩人脸色一惊,掐在手里的烟悬在腿边。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推脱道:“开玩笑的,有酒喝我还不开心吗?我喝,我喝。请问有杯子吗?”
“啊?“大妈调侃道:”要什么杯子?啤酒是拿来当水喝的,你直接对着瓶子吹就是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喝过酒?”
大脑快速运转,紧急之下,我要想一个办法,让我不喝酒不脱衣,保留我最后的清白。
我绽放青涩的笑容,说:“姐姐真聪明,小生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所以怕在姐姐们面前出糗。而且我瘦骨嶙峋,身材不好看,怕扫了姐姐的兴趣。所以,还请姐姐们见谅。”
大妈轻轻一笑,又把我锁在她咯吱窝里,鼓励道:“原来是纯净的白纸,怪不得与之前几个气质不同。我告诉你,姐姐就喜欢你这样啥也不懂的小生,我也很乐意教你们这种纯白小生做事。先从喝酒开始,你把这瓶啤酒喝了,然后脱个上衣给姐姐们瞅瞅。”
我心里忍不住暗骂:想拿我开心就直说,别特么站在高处自以为是,还以为你真的在帮我。
恩人脸色阴沉,在一群嬉皮笑脸的嘴脸中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这个大妈。
我见退也不是,只能应下来。
啤酒瓶的玻璃摸上去有种冰冷,这种凉意在开了冷气的空调房里尤为刺寒。我的手微微发抖,看着瓶口心里七上八下。
“你喝不喝啊!”大妈厉声催促。
我心里一横,竖起酒瓶往口里灌。
“好!”包间里的大妈们齐齐喝声鼓掌,这热烈的气氛和不断注入的凛冽压抑的我很难受。
我的胃胀胀的,同时还有刺鼻的感觉反方向涌上我的喉咙。我感到一阵头晕,还有恶心。
呕!
眼看酒瓶就要见底,我忍不住吐了出来。我的晚饭和我刚喝下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酒液如喷泉一般从我的口里倾泻而出,弄的我衣服、裤子和地上到处都是。
“哎呀~”大妈们纷纷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只有恩人一动不动,看着我额蹙心痛。
我吐完,感受衣服上湿热的粘稠,知道一切都完了。
大妈脸色阴沉,眼神锐利的如即将出弦的利箭,仿佛再呼吸一秒就会把我剁碎。可她没这么做,还是保持着狰狞的眼睛,嘴角扭曲的挤出一个不妙的弧度,发出一声轻笑。
“小鲜肉,你教你喝酒,可没教你呕啊。你吐自己身上也就算了,这是个什么事?”说完,大妈抬起脚。我这才注意到她的高跟鞋鞋面附着些许“残羹剩饭”,可能是刚才溅上去的。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道歉就没事了?我这双高跟鞋很贵的,你一晚上赚的钱都不够赔的。”
我心慌意乱,连忙求饶:“姐,我给你擦干净,擦干净就看不出来了。”说罢,抽出面纸蹲下来就要给她擦鞋。
“哎!”大妈扼住我拿着面纸的手,举止优雅的用我手中的面纸给我擦了擦嘴,说:“我这高跟鞋,用面纸擦不干净。面纸都是工厂加工过的不干净,要用纯天然。”
我不安的问道:“什么是纯天然?”
大妈哭笑不得,把脚抬到我眼前,妖声怪气的说:“你知道为什么玩具比不上真人吗?因为再好的玩具也带不来热血滚烫的,那种感觉。所以从哪里出来从哪里回去,你得用你的舌头一点一滴把鞋舔干净。奖励你的同时,也给我沾点气运。”
我愣住了,眼睛不自觉瞄向我的恩人,她坐在角落拳头握的紧紧的,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对这个大妈的行为很是不爽,可她也没有为我站出来说话。
我心如死灰,也罢,没有能力,活着就是在受辱和即将受辱的过程。
以前读书总瞧不起阿q,认为他没骨气。现在总算能理解了,一个人在得不到支持,没有人援助,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时候,精神胜利是唯一的快乐源泉。
于是我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呕吐出来的残渣也是食物,高跟鞋也能是盛放晚饭的餐具,乌烟瘴气的包间是隐匿于黑暗的极乐净土,眼前这位长得不好看的大妈是鞭策我的天使。我不得不这么告诉自己,我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说着说着,我自己就信了。
伸长脖子,那散发酸味气息的高跟鞋在我的视野里慢慢放大。我吐出舌头,就像吮吸棒棒糖一样,吮吸腐烂的蜜枣。
突然,我的后领被巨大的力量拉扯,整个人站了起来。恩人拽着我,气汹汹的,鼻孔喷涌热气。
大妈不解道:“花子姐,你干嘛呀?”
花子姐?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称呼,挺特别的。
花子姐深呼吸一下,情绪稍微平复,指着我说:“这小子今晚跟我走一趟。”
大妈更加不解:“你跟这小子要干嘛?”
旁边的人推了大妈一下,露出暗示的眼神。大妈恍然大悟,笑着放下了脚,“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花子姐办业务了。小鲜肉,今晚你就跟花子姐好好学习,以后若是有缘再见,我再好好教导你。”
花子姐瞪她一眼,随后便拉着我往门那走去。见门被锁死,花子姐发泄似的对着门用力一拍,大喊:“锁什么!怎么把我也关起来了?你们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很快,几秒钟的时间,那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的就过来笑脸恭迎:“美女,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花子姐没理他,拉着我出去。花里胡哨男以为我犯了什么事,跟上去奉承道:“这是新来的,可能不太懂,如果不满意我还能给你换一个。”
走到前台,花子姐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花里胡哨男,把我揽在身边,大义凛然的说:“多少钱?我要给他赎身!”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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