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思考问题还是不够全面,光顾着思考如何合理的管理吃喝花销,却忽略了魏语是个女孩子,尤其是生理期是很脆弱的。
卫生巾不难买,随便找家小超市就有。陪魏语去买女生的东西也无妨,都是好哥们儿,就是有点尴尬。
超市里,魏语看着货架上的各种品类,犹豫好久。
我作为一个男孩子不懂为什么买个姨妈巾都要思考,不耐烦的从货架上随便拿一个,自以为是的说:“你买这个好了,有香味儿,闻着好闻。”
魏语鄙视的瞥了我一眼,批判的语气责备道:“你想害我啊,这种都是加了香精的。而且,香精混杂姨妈……的味道,你觉得好闻?”
额……
我尴尬的放回去,随手又找了个不带香味儿的说:“那就买这个。”
魏语从我手里一把夺过,反过来指着成分表义正言辞的说:“你看这里面有绒毛浆,大部分都是二次回收利用的棉,不干净不卫生。”
买个姨妈巾还讲究这么多,恕我对女生用品不够了解。于是接下来我就不说话了,让魏语自己选。
最后魏语选了个纯棉的,上面有消毒级的标志。
付完钱,我们走在路上,魏语刻意靠的很近,调侃我:“一看你就是感情经历少,连卫生巾都不会挑。我看,你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吧。”说完,她嘲笑的对我挑一挑眉。
我不想理她,只是注视前方的路。
午后三点的阳光依旧给人一种窒息感,希冀如同被蒸发的水分飞升,孤独无助留在干涸的躯壳,烈日之下冷清。
我的脑海里有幻灯片闪过,一个穿着白色帆布鞋的少女,摇摆短短的马尾在教室里游荡,驻留在座位片刻又摇曳的离开。
心突然好痛,意识到自己陷入精神的荒芜,我不求甘露滋润,希望现在是天黑,看不到挣扎的落叶。
恰逢洒水车经过,魏语把我往边上一拉。公交站牌等车的行人躲到后面,小情侣相互依偎,谁都希望自己表现的浪漫。
可洒水车一过,溅起的水雾潮湿不了一点,染深煞白的马路牙子,姑娘们的发梢附着撒盐一般的水珠。可有可无的凉意短暂划过生命的某个片段,随后又被灼热的太阳烘烤。
洒水车的前面是蠕动的闪烁着的路面,不会说话,但是不合时宜的风已经告诉我,我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滋味也就随后方渐浅的石砖缝一样恢复本原。
“姜言?”魏语担忧的看着我,小手轻轻一拽,我的衣袖发芽了。
“我没事。”口是心非一句,我继续行走,好像有走不完的路,又好像走完了。
……
……
回到餐馆,魏语把她的想法告诉了女人。女人惊讶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只是搭个车的缘分竟会有陌生人愿意帮助她。
我已经无所谓了,对这个女人莫名的同情,可能我潜意识里也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像当年我怎么也没能帮到那名少女。
女人感激涕零,但还是客气的说:“你们不必这么好心了,能载我一趟就已经很好了,你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包含在这趟旅程的一部分,你说是吧,姜言。”魏语说完,朝我挤眉弄眼。
我无趣的面无表情,就当默认了。
女人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我们执意要帮她,随后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再三言谢。
“对了,”魏语突然想起什么:“你贵姓大名啊?”
女人浅浅一笑,说:“我叫洪攸攸,你们叫我攸攸就好了。”
“攸攸姐”魏语很亲切的喊了一声,随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魏语,旁边这个死了一样的男人叫姜言。”
洪攸攸微微一笑,对我们点点头,“这年头像你们这样好心的人不多了,能遇到你们也算是我人生中不幸中的万幸。”
“害,说的这么悲哀干嘛。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的男朋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魏语说的好像她真有信心找到人。
我随即吐槽:“这首诗不是这么用的,一点也不应景。”
魏语漫不经心的抬抬手,“兴致来了说两句诗助助兴,应不应景不重要。”
洪攸攸捂嘴忍不住笑出声来,之前一直郁郁寡欢的她难得发自真心的欢颜。
我们在餐馆里讨论寻人策略,根据洪攸攸的阐述,她是刷手机的时候无意间在网上找到一张照片。
洪攸攸拿手机给我们看了一下,照片里两个陌生小妹(应该是大学生)在一家面馆里比耶自拍,这两人想必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刚好拍到收银台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面相英俊,正在招呼客人。
洪攸攸:“一定是他不会有错,无数个夜晚,我都是看着这张脸入睡的。我猜他现在还在面馆里工作,所以就挨家挨户的找,却始终没找到图中的场景。”
魏语拿着洪攸攸的手机,视线来回扫视,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面馆有很多,你挨家挨户的找永远也找不完。要抓住里面的信息,然后进行精准定位。”魏语认真分析道。
我说:“一张照片也没多少细节,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等等!”魏语似乎发现的什么,两根手指在屏幕上缩放,画面集中到面馆玻璃外的一家超市,上面模模糊糊显示超市的招牌。
“嗯……这家超市是连锁店,国内好多家这种超市。”魏语眉头锁紧,聚精凝神的说道。
洪攸攸叹口气,“果然还是没办法吗。”
“且慢!”魏语当即摆出尔康手,随后在洪攸攸的手机上打开地图应用,“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家超市,但是玻璃外的店铺可不止那家超市,还有一些水果店什么的,都清晰可见。我们只需要利用地图的实景功能,将所有叫这个名字的超市外景逐一比对,就能找到答案。”
我一听,整个人都泄了气,“一个个搜!这得搜到什么时候?”
但魏语像打了鸡血一样,下一秒便投入到搜索任务中,专心致志。
洪攸攸有些过意不去,劝道:“魏语,你还是歇歇吧,我来找就行。”
可魏语太投入了,没有听进去。于是,我们便这样赖在了餐馆里,服务生虽然投来异样的目光,碍于礼貌,却也不好意思赶我们走。好在这里面人不是很多,也不存在无座的情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无聊的拿魏语的mp3听音乐,洪攸攸则坐在一旁无聊的发呆。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下午五点半,魏语突然“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声音之大,如同公堂之上包大人敲响的惊堂木,瞬间吸引了餐馆内所有人的目光。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魏语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就是这家,我确定!”
她将手机递给我们,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家超市的外景,与照片中几乎一模一样。
洪攸攸开心的像抓住的救命稻草,激动的说:“太好了!我像只无头苍蝇转了两个月,总算有新线索了。”
魏语已经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咱们现在就出发。”
我有些发困,无精打采的说:“吃完饭再去,不差这一会儿。”
魏语对于我这种影响节奏的行为甚是鄙夷,可这会儿她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发出信号。无奈,只好采纳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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