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金丰城城南仓库区。车夫老周驾着他那辆鎏金描边的华丽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老张包子铺门前。老张,来两个肉包!老周跳下车辕,拍了拍沾满晨露的衣襟。哟,老周来啦!老张掀开蒸笼,热气腾腾的白雾顿时弥漫开来,那位公子今天还要用车?可不是嘛!老周接过包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钱都付了,公子真是个爽快人!老张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感慨道:老赵爷他们也是,今天包子都没给他们,钱都全付了。出手阔绰又和气。我做包子十几年,头回遇见这么大方的主顾。仓库那边,三百多名奴隶正排着的队伍领过来早餐。人群中渐渐响起窃窃私语:今早怎么没见着主人?是啊,连秦爷都没露面...这时,一个瘦小的管账奴隶站上磨盘,清了清嗓子:主人们交代了,他们去下新订单了。咱们照常巡视,饭点准时来这儿吃就行。听到这话,奴隶们才安静下来,继续埋头吃起热腾腾的包子。
与此同时,城中各大商铺的掌柜们早就敞开大门,翘首以待。米铺的王掌柜不停摩挲着算盘,肉铺的李老板反复擦拭着柜台——昨晚他们可都商量好了,今天一定要把价钱往上抬三成。昨天为了留着我这大客户,都打了折扣,现在才明白我急需粮草,想想打的折扣,想起来还肉疼。奇怪了...油坊的赵掌柜第五次探头张望街口,往常这个点,那位小公子早该到了啊。日头渐渐爬上天顶,各家店铺门前依旧冷冷清清。掌柜们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手中的算盘越拨越响。直到正午的钟声敲响,他们想是不是——那只,昨天太劳累,睡过笼了,还是自己昨天哪里得罪了人,不来订货了。各个掌柜都在店铺干着急,脑补着不来的原因,或什么地方得罪财主。
比这些商铺掌柜更焦躁不安的,是潜伏在暗处的各方势力。正午时分,数批探子匆匆回报:禀大人,三个主事直到现在一个都没露过面!仓库区只有奴隶在巡视,未见赵老头踪迹!全城米铺肉铺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赌坊密室里,铁面男子一把捏碎了茶盏:日上三竿怎么还不现身?莫不是睡死了?他阴鸷的目光扫过手下,再去探!城守府中,师爷急得直搓手:大人,要不要直接冲进去。急什么!肥胖的城守拍案而起,脸上的肥肉不住颤抖,,盯梢人,不是都信誓旦旦保证,从昨晚锁库门后到现在库门都一直没有打开着吗?他眯起细长的眼睛,加派三倍人手,就是把仓库盯出窟窿来,也不许漏过一只苍蝇!
刺史府的暗探统领更是亲自坐镇茶楼,透过窗缝死死盯着对面的仓库。他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却浑然不觉。仓库区内,奴隶们依旧按部就班地巡视。他们粗糙的草鞋踏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各方势力耳中却如同催命的鼓点。每一刻钟的等待,都让暗处那些贪婪的目光更加焦灼。
夕阳的余晖刚刚染红屋檐,老张就急匆匆地招呼奴隶们来吃饭。几个小组长面面相觑:老张,今儿个怎么开饭这么早?老张擦了擦油腻的手,指着屋里一个樟木箱子:老赵爷交代了,要是今天没人闹事,就让你们早点吃饭。喏,还留了一个大箱子给你们。几个组长围上前去,打开箱子,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几百个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工整地写着名字。最上面那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你们自由了。内有卖身契,先莫拆封,分发完毕再同启。这...这是...一个满脸疤痕的汉子双手颤抖,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信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互相看了看,强压下立刻翻找自己卖身契的冲动——这两日主人待他们如亲人,这份恩情岂能不报?按照主人的意思分发信封,奴隶们的手都在发抖。当所有人同时拆开信封,卖身契飘落的同时,三枚银币作响地滚落掌心。三个银币!够吃半个月的...恩公啊!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中,有人跪地磕头,有人抱头痛哭。三个银币相当于九十枚铜钱对他们而言是笔巨款,但更重要的是那份薄薄的卖身契——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自由。盯梢看见奴隶们情况不对劲,马上派人回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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