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一处教堂」————
“skibidskibid!”(你真的不愿跟我们走?好好想想,守着这破地方能有什么用!加入我们,把所有活物都变成马桶人,你才能活下去!)
三胞胎马桶人庞大的桶身抵在教堂外的石阶上,水箱边缘的铁锈在阴沉天光下泛着冷光。
左边头颅的青筋突突直跳,下巴上的污渍随着嘶吼抖落,玻璃映出它眼底翻涌的暴戾——仿佛只要教父马桶人再说一个“不”字,就要立刻撞碎这面阻碍。
“skibidskibidskibid!”(躲在这里就是等死!你难道还看不清吗?!)中间的头颅猛地向前探了半寸,肉色的脖子在空气中划出扭曲的弧线,撞得教堂玻璃“嗡”地颤了颤。
它的眼睛死死抠着教父马桶人头顶的光环,像是在嘲笑那圈铁皮支架撑着的虚假神圣。
“skibid!!!”(人类早晚是砧板上的肉!地球该是我们的!你就打算抱着这堆破木头烂玻璃烂一辈子?!)
右边的头颅咧开嘴,露出泛黄的牙齿,唾沫星子喷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浑浊。
三个头颅的嘶吼混在一起,震得教堂尖顶的十字架都仿佛在微微摇晃。
教堂内,彩绘玻璃将阳光滤成斑斓的碎片,落在教父马桶人身上。
它头顶的光环用三根锈迹斑斑的铁支架撑着,边缘的漆皮剥落了大半,却仍随着它说话的节奏轻轻晃动,像跳动的烛火。
下方围着几个小马桶人,瓷面光洁白净,此刻正仰着脑袋,怯生生地望着讲台上的教父。
“skibid!!!”(你要当懦夫到什么时候?!)
怒吼未落,三道黑影已破风而来——二弟的头颅像颗炮弹撞向右侧彩窗,“哗啦”一声,圣母像的玻璃碎片混着彩色颜料簌簌落下,有几片擦着小马桶人的头顶飞过,吓得它们“skibid”(呀!)地缩成一团;三弟的头撞碎了左侧的玫瑰窗,尖细的玻璃碴如锋利的雨丝扎进地板;
大哥则带着雷霆之势冲破橡木大门,门板“哐当”砸在地上,木屑飞溅中,
它的头颅停在教父面前三尺处,鼻息喷在对方的瓷面上,带着污水的腥气。
“skibid……”(懦夫?)教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铁支架撑着的光环晃了晃,它缓缓抬眼,
浑浊的眼珠扫过三个怒目圆睁的头颅,随即垂下视线——有个小马桶人被碎玻璃划破了边缘,正委屈地用脖子蹭着伤口,瓷面沾了点灰。
教父的脖子微微前倾,像在无声地安抚,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疲惫,
“skibid……”(这场厮杀……意义何在?还有……你伤了我的孩子。)
“skibidskibid!”(守在这里有个屁意义!)大哥的头颅猛地向前顶了顶,几乎要撞上教父的光环,
脖子上的皮肤因愤怒而绷紧,显出狰狞的纹路,“skibidskibid!”
(跟着我们!跟着帝国!才能活!你懂不懂?!)
“skibid”(待在这里,就有意义……)教父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它的目光扫过台下紧紧挨着的小马桶人,又望向窗外被乌云压着的天空,“skibid”(我们不必非要打杀……马桶人和人类,能共存的。)
三个头颅同时愣住,随即爆发出更刺耳的嗤笑。
“skibid!”(愚昧又恶心的蠢货!)大哥的头颅向后猛地一缩,脖子上的肌肉抽搐着,像是在极力压制撕碎对方的冲动。
三个头颅不再多看教父一眼,齐刷刷地向后退去——二弟撞碎的窗口闪过它离去的黑影,三弟的头带起一阵风刮走了几片玻璃碴,大哥则撞开还没完全倒下的门板,轰鸣着退出教堂。
硕大的桶身在教堂外缓缓转动,水箱上的污渍随着动作晃出涟漪。
三个头颅最后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那扇仍透着斑斓光线的窗口,随即调转方向,贴着地面平移而去,留下一串“咕噜咕噜”的污水痕迹。
教堂内,教父马桶人静静立在一片狼藉中。头顶的光环轻轻晃动,映着满地玻璃碎片。
它低头看向那个被划伤的小马桶人,脖子微微弯下,用边缘轻轻碰了碰对方的伤口,发出温柔的“skibid”(不怕)。
阳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它斑驳的瓷面上,投下一小块晃动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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