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的意思我清楚了,我会转告骆驼。”蒋天生语气平静地说道。
苏墨微微颔首:“等他那边点头,你再联系我。”
“明白。”
电话挂断后,蒋天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随后看向骆驼:“话我已经替你传到了。
苏墨愿意卖这个面子,但有个前提。”
“他说了什么?”骆驼立刻追问。
因蒋天生没开免提,他只听得到单方面对话。
蒋天生顿了顿,措辞谨慎地开口:“他不想搞什么当面道歉那一套,以后也不想再看见乌鸦和笑面虎。
但要想彻底翻篇,得办两件事。”
“哪两件?”骆驼神色一紧。
“第一,乌鸦和笑面虎每人切一根手指,明天之前送到苏墨手上。
第二,他看中元朗一块地,要你无条件让出来。”
骆驼眉头顿时拧成一团:“地送给他倒不是不行,反正也不是核心产业……可断手指这事,是不是太狠了些?”
蒋天生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狠?只断两根指头就能了结,已经是留情了。
你要知道苏墨在澳岛干过什么。”
澳岛?
骆驼心头一震。
他想起最近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摩罗炳,那个曾经在澳岛呼风唤雨的人物,据说就是被苏墨背后动手除掉的。
虽非亲为,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账终究算在他头上。
想到这里,骆驼喉头滚动了一下。
蒋天生接着道:“条件我都告诉你了,接不接受你自己决定。
尽快给我答复,我还得回电给苏墨。”
“我明白。”骆驼点头,随即起身拱手,“多谢蒋先生周旋,稍后我会让人送上一点心意。”
蒋天生摆了摆手:“小事一桩,不必客气。”
骆驼笑了笑,不再多言,带着金毛虎和沙蜢转身离去。
车上,金毛虎发动引擎,骆驼靠在后座,沉声道:“回总堂。”
“是,老大。”
车子驶入东星总部时,天色已暗。
骆驼走进办公室,拿起电话拨通乌鸦的号码。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声音懒散:“喂,老大?”
骆驼眉头微皱,压下不满:“你和笑面虎来一趟总堂,有事谈。”
“哦,知道了。”话音未落,电话已被挂断。
听着忙音,骆驼缓缓放下听筒,低声骂了一句:“越来越没规矩了。”
金毛虎在一旁冷笑:“老大,要不要教训他一下?最近尾巴翘上天了,根本不把你放眼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骆驼摇头,“社团正缺人手,还得用着他。
等过了这阵再说。”
说完,他在主位坐下,静静等待。
约莫十几分钟后,乌鸦和笑面虎推门而入。
两人随意打了声招呼:“老大。”
便自顾拉开椅子坐下,翘起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叫你们来,还能有什么事?”骆驼冷眼看着他们,“除了你们惹出来的麻烦,我还有别的事要操心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刚去找了洪兴的蒋天生,请他出面说和,想把你们跟苏墨的梁子揭过去。”
“什么?!”乌鸦猛地站起身,“你去找蒋天生?咱们跟洪兴可是对头!你这么做,东星的脸往哪儿搁?”
骆驼“砰”地拍桌而起:“你以为我想低头?可你不看看现在的局面!再硬扛下去,吃亏的是谁?”
还不是为了收拾你们惹出来的烂摊子!要是你当初不招惹苏墨,哪会有今天这局面?”
这时笑面虎赶紧出来打圆场:“两位别这么激动嘛,乌鸦你也少说两句,先让老大把话说完。”
接着他转向骆驼问道:“老大,您接着讲,苏墨那边答应了没?”
骆驼狠狠瞪了乌鸦一眼,慢慢坐回椅子上,语气低沉地说:“要是他痛快答应倒好了。
苏墨虽然给了蒋天生几分薄面,但也提了两个条件——必须满足这两条,这事才算翻篇。”
“什么条件?”笑面虎立刻追问。
“第一条,”骆驼缓缓道,“他要元朗一块地皮。
这个倒不难办,那块地我可以做主送给他。”
“那第二条呢?”笑面虎紧跟着问。
“第二条……”骆驼的目光落在乌鸦身上,声音一顿,“就和你们两个脱不了干系了。”
“跟我们有关?难道苏墨要我们当众低头赔礼?”笑面虎皱眉。
“该不会又想砍咱们手指头吧?”乌鸦冷笑一声。
话音未落,骆驼已经开口:“你还真猜中了。
苏先生第二个要求,就是你和笑面虎各切一根手指,在明天之前亲自送到他手上。”
“靠!”
乌鸦猛地站起,怒不可遏:“搞什么鬼?还想动老子的手指?我他妈的活腻了才答应!苏墨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
当年在四海集团被逼自断一指,那是乌鸦混江湖多年最窝囊的一次。
如今又要重演一遍,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骆驼盯着他问。
“当然不!”乌鸦咬牙切齿,“苏墨算什么东西?他一句话我就得剁手?做梦!这条件我死都不会认!”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总堂,头也不回。
骆驼坐在原地,脸色铁青。
为这事他上下奔走,甚至去找蒋天生求情,结果人家根本不领这份情。
“老大您别生气,乌鸦现在火气大,我去劝劝他。”笑面虎说完也追了出去。
总堂外,乌鸦刚走出来就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墨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
“苏墨,还认得我是谁吗?”乌鸦声音阴冷。
“你是谁?”对方语气疑惑。
“操!”
这三个字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乌鸦心头的怒火。
他恨苏墨入骨,可对方连他是谁都记不得,这种轻蔑让他几乎炸裂。
“我是乌鸦!东星的下山虎乌鸦!现在想起来没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电话那头,苏墨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原来是老熟人啊,找我有事?对了,上次断的那根手指,接好了吗?还能动吗?”
乌鸦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人气得发抖。
苏墨这话分明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那根被切断的手指虽说后来缝上了,但终究不如从前灵便,每逢天气转阴,旧伤处就像针扎似的疼,像得了老风湿一样折磨人。
他咬牙冷哼:“你的条件我听说了,告诉你,门都没有!想要我的手指,那就来拿啊!
我乌鸦奉陪到底!有种你就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便,但想让我低头——绝不可能!”
他说完等着回应,可电话那头却一片寂静。
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电话已被挂断。
“我操你祖宗!苏墨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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