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今儿个咱说一段沈麟生亲口讲述的奇闻!
这个故事发生在盛夏时节,暑气逼人,有位老翁正在家中高卧——您可听仔细了,这可不是寻常的梦话,而是桩叫人脊背发凉的诡异经历!
且说那日午后,日头毒得能烤化金石,老翁正躺在竹席上打盹儿。
半梦半醒之间,忽听得帘子一响!您猜怎么着?但见一个女子侧身闪进屋内。
这女子打扮着实古怪——头上缠着三尺白布,身上套着麻绳缝的丧服,裙摆扫在地上窸窣作响,只见她二话不说就往里屋钻。
老翁眯着眼,心里直嘀咕:莫非是邻家媳妇来找老婆子叙话?
转念一琢磨又觉不对:谁家走亲戚会披麻戴孝闯门?这不成心触霉头么!
正胡思乱想间,那女子已从里屋转了出来。
老翁偷眼瞧得真切:这女子约莫三十上下年纪,面皮蜡黄浮肿,眉头皱得活像苦瓜纹,两只眼睛死气沉沉直勾勾盯着虚空!
只见这女子犹豫着不肯离去,一步步往老翁卧榻前逼近!老翁吓得汗毛倒竖,赶紧闭眼装睡,静观其变。
不久,只觉阴风阵阵,那丧服女子竟撩开衣摆跨上床榻!一声压在老翁肚子上——好家伙!简直像砸下百斤石磨!
老翁心里明镜似的,可想抬手却似被捆了千斤绳,想蹬腿却如瘫痪之人,喉咙里像塞了棉絮,半声叫喊都发不出!
最骇人的是那女子忽然俯身,用嘴啃咬老翁面门!那嘴冷得似三九天的冰坨子,呼出的寒气直透骨髓!从颧骨到鼻梁,从眉弓到额顶,所过之处起满鸡皮疙瘩。
老翁急中生智,暗想:待她咬到腮帮子,我非反咬一口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冰凉的嘴唇刚蹭到下巴,老翁猛地张嘴狠命一咬——只听一声,竟咬穿了女子颧骨!牙齿陷进肉里足有半寸深!
那女子吃痛猛地弹起,发出凄厉惨嚎,在老翁身上拼命挣扎。
老翁死咬不放,只觉得温热血浆顺着嘴角流淌,把枕头染得一片湿黏!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庭院外忽然传来老妇人脚步声:当家的,还在睡么?
老翁趁机高喊:有鬼啊!
就这么稍一松劲,那女子地化作阴风遁去!
老夫人推门而入,只见老伴躺在床上,四下却空无一人,不由笑道:你呀...准是被噩梦魇着了。
老翁急得直拍床板叫道:真有女鬼!你看这血!
于是老夫人凑近细看——哎呦喂!枕头上淌着暗红黏液,像极了屋顶漏雨留下的污迹,凑近一闻,腥臭扑鼻。
老翁被这股腥臭熏得地吐了满地酸水!此后数日,他嘴里还萦绕着那股腐肉般的恶臭......
各位您说说,这青天白日的撞邪事,岂不印证了老人常言午睡莫过未时?要知世上有些事儿啊,真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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