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水）
临时驻地的指挥帐篷里，全息沙盘正泛着幽蓝的光，将黑岩峡谷周边百里的地形清晰投射出来。奥古斯都站在沙盘前，手指悬在代表绿皮集群的暗红色标记上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战术手套的纹路——那纹路是用基地自产的合金丝绣的，边缘还带着新磨的锐感，像极了此刻紧绷的战局。
帐篷里很静，只有全息投影的低嗡声和通讯器偶尔的电流杂音。雷、米勒、莉娜和马克围在沙盘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些尘土，动力装甲的肩甲上还留着前天演习时蹭到的划痕，却没一个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沙盘上那片不断闪烁的红区，那里代表着几十万绿皮的聚集点，密密麻麻的光点挤在一起，连全息投影都显得有些卡顿。
“女妖梯队的参数，再报一遍。”奥古斯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没有多余的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负责女妖编队调度的副官立刻上前一步，手里的数据板亮起绿光：“将军，第一梯队320架女妖攻击机，每架搭载64枚冲击波火箭，弹头已校准为‘面杀伤模式’，爆炸半径15米，能有效撕裂绿皮集群的密集阵型；第二梯队240架，火箭弹头更换为‘穿甲爆破型’，针对绿皮战车的装甲、重装小子的盔甲以及自爆小子的引爆装置，单发穿透力可达80毫米合金板。”
奥古斯都点点头，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从女妖的临时停机坪指向绿皮集群的外围：“轰炸分两步走。第一步，一梯队从东北方向切入，保持500米高度，对绿皮集群的左翼进行三轮覆盖——那里是他们的兵员集结区，根据铁鸦之前的侦查，至少挤了十万以上的绿皮小子，先用冲击波火箭打乱他们的阵型，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他顿了顿，指尖移到绿皮集群的中心区域，那里有几个亮度更高的红点，是绿皮的重火力支点：“第二步，二梯队在一梯队完成第一轮轰炸后，从西南方向迂回，重点打击这三个点。第一个是绿皮的‘大卡车’阵地，至少有十辆改装战车，炮管都是用废弃管子改的，暂时不清楚具体射程以及威力，但仍然威胁，第二个是重装小子的集结点，那些家伙穿的铁质甲虽然挡不住穿甲弹，但扎堆冲上来很麻烦；第三个是自爆小子区，必须在他们冲出来之前把那里炸平，否则咱们的前线部队会吃大亏。”
莉娜突然开口，手里的晶体能量检测仪还亮着：“将军，轰炸时需要避开绿皮集群西侧的那片洼地。根据铁鸦传回的地质数据，那里的岩层下可能藏着幽蓝晶体的伴生矿脉，虽然含量不高，但要是被冲击波火箭炸塌岩层，可能会引发小规模的矿脉坍塌，万一影响到后续的晶体矿开采……”
“我记着。”奥古斯都打断她，指尖在沙盘上的洼地位置画了个圈，“副官，把这片区域标记为‘禁炸区’，给所有女妖飞行员的导航系统同步坐标，误差不能超过10米。另外，让莉娜博士把矿脉的地质参数传给女妖的火控系统，要是火箭的落点偏离禁炸区不足50米，火控系统自动锁死发射权限——我们要的是消灭绿皮，不是毁了可能的矿源。”
副官立刻在数据板上操作，屏幕上弹出“坐标同步中”的进度条。莉娜松了口气，收起检测仪——她昨晚又熬了半宿，把铁鸦带回的所有地质样本都分析了一遍，就怕轰炸会影响矿脉，此刻听到奥古斯都的安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AI在基地才能用）
马克这时递过来一份侦查报告：“将军，铁鸦今早五点又做了一次近距离侦查，不知道为什么绿皮的集群在往中心收缩，。另外他们的外围增加了不少简易“机枪”，我不太确定那是否是机枪，虽然应该打不穿陆战队员的装甲，但密集射击可能会有几率击穿队友们的面甲。”
奥古斯都接过报告，快速扫了一眼，手指在沙盘上的“机枪”位置点了点：“让一梯队的女妖们，在轰炸前顺带清理这些“机枪”。不用在意是否摧毁，覆盖一波就行，重点还是后续的集群覆盖。另外，给所有女妖的“隐形立场再做一次检测，万一立场中绿皮上方失效，对驾驶员来说还是会麻烦的。”
他抬起头，看向雷和米勒，目光锐利：“现在，确认你们的时间线。雷，你的‘钢铁查尔’，在女妖完成两轮轰炸后，发起正面进攻——轰炸会持续20左右分钟，也就是说，你这边要在2小时后，也就是上午十点整，准时推进。没问题吗？”
雷立刻站直身体，右手握拳砸在胸口的动力装甲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响：“没问题！将军！‘钢铁查尔’的所有载具都已经完成最后的检修，攻城坦克的主炮填装了高爆弹，歌利亚的机炮也调试到最佳射速，就等轰炸结束，撕开绿皮的防线！”
“很好。”奥古斯都点头，“但在进攻前，我要你派三架铁鸦，做最后的近距离侦查。”他指着沙盘上绿皮集群的纵深区域，“女妖的轰炸可能会让绿皮的阵型发生变化，尤其是他们的重火力单位，可能会往后撤。你需要确认这些单位的新位置，调整你的攻城坦克和歌利亚的推进路线，避免正面撞上他们的重火力。”
“明白！”雷立刻掏出通讯器，按下通话键，“呼叫铁鸦侦查小队，立刻到指挥帐篷报道！”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电流声，很快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收到！铁鸦小队3分钟内抵达！”
奥古斯都又转向米勒，目光柔和了些许——米勒的“海文之翼”负责迂回，风险比正面进攻更大：“米勒，你的任务是在女妖开始第一轮轰炸时，让运输机起飞。轰炸持续20分钟，你的运输机需要在这段时间里飞抵绿皮集群的后方，也就是黑岩峡谷的东侧山口，在那里空投陆战队。”
他用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条弧线：“这条航线要避开绿皮的视野范围，全程低空飞行，高度保持在500米以下。运输机的舱门要提前打开，陆战队滑降的速度要快，落地后立刻组成防御圈，切断绿皮的退路。记住，你的目标不是消灭多少绿皮，而是守住山口，不让一个绿皮跑出去——尤其是那些可能携带爆炸物的自爆小子。”
米勒抬手敬礼，动作沉稳有力：“请将军放心！‘海文之翼’的600架运输机已经全部到位，陆战队也都在临时驻地待命，随时可以登机。我已经跟运输机驾驶员确认过航线，每架飞机都配备了与“阿尔法”链接的导航，保证不会偏离路线。另外，我们还准备了30架歌利亚武装机器人，会随第一批运输机空投，落地后立刻支援陆战队建立防线。”
“嗯。”奥古斯都满意地点头，“让你的陆战队队长再跟医疗兵对接一遍，每个小队至少配两名医疗兵，携带足够的止血带和急救包。绿皮的武器虽然简陋，但也要预防万一，如果有士兵受伤，要能第一时间救治。”
“已经对接好了。”米勒补充道，“艾拉护士长亲自带队，医疗兵都经过了战场急救的强化训练，连动力装甲的紧急拆解流程都练过——要是有士兵被绿皮的武器卡住装甲，医疗兵能在30秒内拆开受损部位，进行止血处理。”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他知道米勒做事一向严谨，既然他说准备好了，就一定没问题。
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机械嗡鸣声，紧接着，三个穿着灰色飞行服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的胸前别着铁鸦无人机的徽章，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正是雷叫来的铁鸦侦查小队。
“报告将军！雷将军！铁鸦侦查小队奉命报道！”为首的士兵叫凯尔，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点稚气，但眼神却很坚定——他之前跟着马克执行过好几次侦查任务，经验很丰富。
雷走上前，从奥古斯都手里接过那份侦查报告，递给凯尔：“凯尔，你们的任务是，在接下来的1小时内，对绿皮集群的纵深区域进行侦查，重点确认三个目标：第一，绿皮重火力单位的新位置，尤其是他们的‘大卡车’战车和重装小子；第二，绿皮的指挥中枢——根据之前的侦查，绿皮的兽人老大可能在集群的中心帐篷里，确认帐篷的位置是否有变化；第三，绿皮是否有隐藏的集结点，看看他们有没有后续的增援部队。”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记住，这次是近距离侦查，飞行高度要控制在300米以下，利用地形掩护。虽然绿皮不一定有防空火力但是一旦被发现，立刻往‘钢铁查尔’的阵地回撤——安全第一，不要为了获取数据冒险。”（隐形铁鸦就一架原型机，被派去其他方向了，等把晶体拉回去，研究和改版铁鸦）
凯尔接过报告，快速看了一遍，然后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我们会用最高倍率的摄像头拍摄，每5分钟传回一次实时画面，确保数据准确！”
“好。”雷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就出发，我在‘钢铁查尔’驻地等你们的消息。”
凯尔点点头，带着另外两名队员转身跑出帐篷。帐篷外很快传来铁鸦无人机启动的嗡鸣声——那是一种很轻的声音，比运输机的引擎声小得多，带着点高频的震动，像蚊子的翅膀在扇动。雷走到帐篷门口，看着三架银灰色的铁鸦从地面缓缓升起，机身很快笼罩上一层淡淡薄雾缓缓被裹住，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天空中。
莉娜走到雷身边，轻声说，“不用担心，绿皮应该没有武器能攻击到铁鸦。而且我还给它们的摄像头加了夜视功能，就算绿皮躲在帐篷里，也能拍清楚里面的情况。”
雷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谢了，莉娜博士。有你的改装，凯尔他们能安全不少。”
莉娜摇摇头：“是他们自己勇敢。对了，‘钢铁查尔’的歌利亚，能源核心的缓冲装置没问题吧？昨天测试的时候，有一台歌利亚的缓冲装置有点发热，我让马库斯重新换了密封垫，你这边确认过了吗？”
“确认过了。”雷说，“马库斯今早亲自过来，给所有歌利亚的缓冲装置做了检查，没问题。而且我让机械师在每个歌利亚的驾驶舱里放了温度检测仪，一旦核心温度超过阈值，会立刻报警。”
莉娜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指挥帐篷里，奥古斯都已经收起了全息沙盘，正在和马克确认通讯频道的稳定性。“所有单位的通讯频道都要单独加密，并且半小时更换一次战术指令”奥古斯都对着马克说，
“已经安排好了。”马克递过来一个加密通讯器，“每个指挥官都有一个专属的加密器，密码本已经分发下去了，半小时更换一次的指令也已经同步到所有通讯器里，到时间会自动提醒。另外，我们还在临时驻地的制高点设置了信号中继塔，就算战场信号被干扰，也能保证通讯畅通。”
奥古斯都接过通讯器，按了一下开机键，屏幕上显示“加密成功”，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现在，所有人各司其职。雷，去你的‘钢铁查尔’阵地，盯着铁鸦的侦查数据，调整进攻路线；米勒，去你的驻地，确保运输机和陆战队准时登机；莉娜，你留在指挥帐篷，随时准备处理晶体能量的突发问题；马克，你负责监控所有通讯频道，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是！”所有人同时应声，转身走出指挥帐篷。
雷走出帐篷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金色的阳光洒在“钢铁查尔”的阵地上，让动力装甲和载具的金属外壳泛着耀眼的光。阵地上很安静，士兵们都坐在自己队伍的坦克旁边，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检查动力装甲的关节，有的则靠在坦克上，闭目养神——但每个人的手都放在武器旁边，随时准备行动。
雷走到自己的指挥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指挥车里的全息屏幕已经亮起，上面显示着三架铁鸦的实时位置——三个小小的绿点正在朝着绿皮集群的方向移动，速度稳定。他按下通讯器，呼叫自己的副官：“副官，把‘钢铁查尔’的进攻路线图调出来，等铁鸦传回数据，我们立刻调整。”
“收到！”副官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很快，全息屏幕上弹出一张详细的路线图，红色的箭头代表攻城坦克的推进方向，蓝色的箭头代表歌利亚的掩护路线，还有一些黄色的点，是预设的火力支援点。
雷盯着路线图，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他知道，这张路线图很快就会因为铁鸦的侦查数据而改变，但他并不担心。“钢铁查尔”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就算临时调整路线，也能快速适应。他想起昨天演习时，那辆卡在弹坑里的攻城坦克，被“海文之翼”的恶火战车救出来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他们不是孤军奋战，他们有兄弟在背后。
这时，通讯器里传来凯尔的声音：“雷将军！铁鸦1号已抵达绿皮集群外围，开始拍摄！画面正在传回！”
雷立刻坐直身体，盯着全息屏幕——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绿皮集群的实时画面：密密麻麻的绿皮挤在一片开阔的荒原上，有的在挥舞着斧头嚎叫，有的在给劣质的步枪装子弹，还有一些绿皮在推着“大卡车”战车，往集群的后方移动。画面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金属和燃烧的垃圾，空气里仿佛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和腐烂味。
“放大画面，看看‘大卡车’的位置！”雷对着通讯器喊。
屏幕上的画面立刻放大，能清晰看到几十辆“大卡车”战车正朝着集群的东侧移动，停在了一片洼地旁边——那里原本是铁鸦之前标记的“无重火力区”。雷皱了皱眉：“这些家伙，还知道往后撤。副官，把攻城坦克的推进路线往东偏10公里，避开这片洼地，让歌利亚走在前面，用机炮清理洼地周围的绿皮步兵。”
“收到！正在调整路线图！”
凯尔的声音又传来：“长官！铁鸦2号发现绿皮的指挥帐篷，在集群的中心位置，周围有很多重装小子守卫！另外，我们还发现了自爆小子的存放区，在指挥帐篷的西侧，大概有两百个自爆小子，都绑着炸药包！”
雷的眼睛眯了眯：“自爆小子的位置很关键，女妖的二梯队应该能覆盖到那里。但还是要确认一下，女妖的轰炸坐标有没有包含这个区域。”他按下通讯器，呼叫指挥帐篷的莉娜：“莉娜博士，麻烦确认一下女妖二梯队的轰炸坐标，是否包含绿皮指挥帐篷西侧的自爆小子存放区？”
“稍等！”莉娜的声音传来，大概过了一分钟，她回复道，“确认过了！二梯队的轰炸坐标包含那个区域，而且是重点覆盖区，保证能把自爆小子炸平！”
“好！”雷松了口气，对着通讯器说，“凯尔，继续深入侦查，确认绿皮有没有后备兵员！”
“收到！”
雷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上不断传回的画面，心里渐渐有了底。绿皮的阵型虽然有变化，但并没有超出他们的预料，只要调整好推进路线，“钢铁查尔”的正面进攻一定能撕开缺口。
与此同时，在“海文之翼）的临时驻地中，米勒正站在运输机的舷梯旁，看着陆战队的士兵们有序登机。空旷的平地上停满了银灰色的运输机，每架运输机的舱门都敞开着，机械师们正围着飞机，做最后的检查——有的在检查引擎的油路，有的在测试滑降绳的承重，还有的在给飞机的机身贴幸运符，那是机械师们的小习惯，虽然不科学，但能给士兵们带来点安慰。
“动作快一点！但不要慌！”米勒对着正在登机的陆战队喊道，“每个人都要检查自己的装备，动力装甲的能源、步枪的弹药、急救包的位置，缺一不可！落地后，立刻按照训练的阵型展开，不要单独行动！”
一个年轻的陆战队士兵正背着步枪往上爬，听到米勒的话，停下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急救包，然后对着米勒敬了个礼：“长官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
米勒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记住，你们是‘海文之翼’的刀锋，要快，要准，更要活着回来！”
士兵用力点头，转身钻进了运输机的舱门。
米勒走到一架运输机旁边，机械师正在检查引擎，看到米勒过来，立刻站直身体：“将军！这架运输机的引擎没问题，滑降绳也测试过了，承重能达到500公斤，足够支撑动力装甲的重量！”
“很好。”米勒弯腰，看了一眼运输机的油箱，“燃料够吗？往返绿皮后方，加上低空飞行的油耗，能不能撑住？”
“够！”机械师说，“我们给每架运输机都加了副油箱，比标准油量多了30%，就算遇到突发情况，绕路飞行也没问题。而且我们还在机舱里放了应急燃料桶，万一油箱被打穿，还能应急补充。”
米勒满意地点点头，又走到另一架运输机旁，看到艾拉护士长正带着医疗兵往机舱里搬急救设备。“艾拉，设备都齐了吗？”他问。
艾拉直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齐了！除颤仪、心电图机、止血带、抗生素，还有足够的吗啡，能应对各种战场伤势。而且我们还带了动力装甲的拆解工具，万一有士兵的装甲被卡住，能快速拆开。”
“好。”米勒说，“落地后，医疗站就设在运输机的旁边，用烟雾弹标记位置，让受伤的士兵能快速找到你们。另外，注意安全，绿皮可能会冲过来偷袭，陆战队会派士兵保护你们，但你们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艾拉笑了笑：“放心吧将军，我们医疗兵也练过射击，虽然不如陆战队厉害，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米勒看着她，心里很欣慰——从主基地到临时驻地，艾拉和她的医疗兵们一直很辛苦，每天要给士兵们做体检，还要训练战场急救，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他想起昨天晚上，看到艾拉在帐篷里给一个新兵包扎训练时磨破的手，动作温柔，眼神却很坚定，就像战场上的一道光。
“还有多久能登机完毕？”米勒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上午八点十分，离女妖轰炸还有五十分钟。
负责登机调度的军官跑过来汇报：“将军，第一批200架运输机，预计八点四十分登机完毕，九点整准时起飞。第二批和第三批会在第一批起飞后十分钟内完成登机，依次起飞。”
“很好。”米勒点点头，“让驾驶员提前进入驾驶舱，预热引擎，确保起飞时不耽误时间。另外，跟维京梯队的指挥确认一下，让他们的先导机在运输机起飞时，提供空中掩护，避免绿皮有空中单位。”
“已经确认过了！”军官说，“维京的先导机8点20分会从基地星港起飞，在驻地的上空盘旋，等运输机编队出发后，会护送我们到绿皮集群的外围，然后再进行空优作战，一小部分维京会转向护送我们回去。”
米勒嗯了一声，走到附近的制高点，拿出望远镜看向远处的“钢铁查尔”阵地——那里能看到一排排攻城坦克和歌利亚，像一片钢铁森林，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知道，雷此刻正在盯着铁鸦的侦查数据，调整进攻路线；奥古斯都在指挥帐篷里，掌控着整个战局；莉娜在调整检查设备的参数，确保歌利亚的能源核心不出问题；还有那些士兵，那些机械师，那些医疗兵，每个人都在为两小时后的进攻做准备。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味、火药味和阳光的味道，那是备战的味道，也是希望的味道。他想起昨天晚上，和雷在小溪边聊天，雷说“我们会赢的，不仅要消灭绿皮，还要把晶体矿带回去”。他当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和雷一样坚定——他们一定会赢，也必须赢。
这时，通讯器里传来奥古斯都的声音：“所有单位注意！女妖梯队已准备完毕，九点整准时起飞！米勒，你的运输机编队九点整同步起飞，不要迟到！”
“收到！”米勒对着通讯器应声，然后转身对着星港的士兵们喊道，“全体注意！还有二十分钟！加快登机速度！九点整，我们准时起飞！”
士兵们的回应声整齐而响亮，回荡在星港的上空。机械师们加快了检查的速度，陆战队的士兵们也加快了登机的脚步，运输机的引擎开始预热，发出阵阵轰鸣，像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米勒站在舷梯旁，看着最后一个陆战队士兵钻进运输机的舱门，然后对着驾驶员挥了挥手。驾驶员会意，关闭了舱门，引擎的轰鸣声变得更大，机身开始微微震动。
他拿出通讯器，呼叫雷：“雷，我们这边准备完毕，九点整准时起飞。你们那边怎么样？铁鸦的侦查数据没问题吧？”
雷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点笑意：“没问题！绿皮的重火力位置已经确认，进攻路线也调整好了。等你们的运输机空投到位，我们这边就发起进攻，前后夹击，让绿皮插翅难飞！”
“好！”米勒说，“战场上见！”
“战场上见！”
挂了通讯器，米勒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间，金色的阳光洒在运输机的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远处的天空中，三架铁鸦无人机正缓缓飞回，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带回了关键的侦查数据。临时停机坪方向，传来了运输机机引擎的轰鸣声。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米勒走进自己的指挥运输机，舱门缓缓关闭。他走到驾驶舱旁边，对着驾驶员说：“准备好了吗？”
驾驶员回头，笑着点头：“长官，随时可以起飞！”
米勒看着窗外的景象，第一批运输机已经开始调转引擎喷口，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驾驶员说：“起飞吧。”
驾驶员点点头，推动操纵杆。运输机缓缓离开地面，朝着天空飞去。透过窗户，米勒能看到星港的跑道越来越小，“钢铁查尔”的阵地也渐渐变成了一片小小的钢铁森林，远处的绿皮集群方向，隐隐能看到女妖攻击机的身影，像一群银色的雄鹰，朝着目标飞去。
他知道，两小时后的战场上，将会是一场血战。几十万绿皮，疯狂而野蛮。但他更知道，他们有“钢铁查尔”的重火力，有“海文之翼”的快速机动，有女妖梯队的火力覆盖，还有彼此信任的兄弟。
他们会赢的。
米勒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坚定。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有力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画面——绿皮被消灭，晶体矿被带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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