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江莱再次相约
周日的午后，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远正趴在收银台旁，对着账本核对上周的食材支出，笔尖在纸上写写画画，偶尔皱起眉头盘算着成本 —— 李老的点评下周就要登报，他得提前跟供货商确认食材储备，还得调整菜品分量，确保客人多了也能保证口味。
“陆远！”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江莱拎着个纸袋走进来，身上穿了件牛仔外套，比平时多了几分随性，“看你这认真的样子，是在算怎么赚大钱啊？”
陆远抬起头，放下笔：“没什么，就是核对下账本。你怎么来了？” 他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热情，也没刻意疏离。
江莱走到收银台旁，把纸袋放在桌上，笑着推过去：“上次你做的羊肉汤太好喝了，我朋友都问我在哪儿吃的。这是给你带的咖啡豆，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煮着喝特别香。”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期待，“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算是谢谢你上次的招待。”
陆远看着桌上的咖啡豆，包装精致，一看就不便宜。他犹豫了几秒 —— 拒绝的话，怕江莱又像之前那样执拗；答应的话，又怕再陷入纠缠。可转念一想，不过是吃顿饭，保持距离就好，便点了点头：“行，不过别去太贵的地方，简单吃点就行。”
江莱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说：“放心，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味道特别地道，还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她说着，拿出手机订了位置，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傍晚六点，陆远把餐厅交给老卓照看，特意叮嘱：“佳禾等会儿会来，你让她在厨房帮忙剥点蒜，别让她乱跑。” 老卓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你去跟江小姐好好吃饭。”
陆远打车来到江莱说的私房菜馆，店面藏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门口挂着红灯笼，透着股雅致的气息。江莱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陆远进来，连忙挥手：“这里！”
两人坐下后，江莱点了几道菜，都是店里的招牌，还点了一瓶红酒。上菜时，她给陆远倒了杯酒：“尝尝这个酒，口感很柔和，不会上头。”
陆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液带着淡淡的果香，确实不难喝。江莱一边吃，一边跟他聊起天，说的都是些轻松的话题 —— 她去国外旅游的趣事，朋友间的糗事，偶尔也会问起餐厅的情况，却没再提之前那些暧昧的话。
陆远偶尔应和几句，大多时候只是听着。他发现，抛开那些执拗的追求，江莱其实也挺开朗，聊起喜欢的事情时，眼睛会发光，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吃完饭，江莱提议去附近的江边散步。晚风带着江水的清凉，吹在脸上格外舒服。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着，路灯的光影在江面上晃荡，泛起层层涟漪。
“陆远，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莱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以前我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可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有时候看着你开心，比得到你更重要。” 她转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知道你心里有别的顾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接受我的时候。”
陆远心里一震，看着江莱认真的眼神，突然想起了甘敬 —— 同样的执着，同样的让他为难。他张了张嘴，想说 “我们不合适”，可话到嘴边，却被江莱突然靠近的动作打断。
江莱踮起脚尖，嘴唇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带着红酒的微醺气息。陆远浑身一僵，想推开她，却被江莱紧紧抱住了腰。“陆远，就抱一下，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还有一丝委屈。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江水的腥味和路灯的暖光。陆远看着江莱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他想起了甘敬的眼泪，想起了江浩坤的试探，想起了这些日子的纠结与不安。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酒精和情绪冲垮，他没有推开江莱，反而伸手抱住了她。
接下来的事情，像是顺理成章，又像是失控的意外。两人在附近的酒店开了房，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映着彼此泛红的脸颊。酒精的作用下，陆远暂时忘记了甘敬，忘记了江浩坤，忘记了餐厅的账本和彭佳禾的笑脸，只剩下眼前的江莱，和两人之间难以言说的感情，迸发出激烈的碰撞，只剩原始的本能，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陆远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他坐起身，看着凌乱的房间，心里没有太多的愧疚，反而有种莫名的平静 —— 就像做了一场短暂的梦，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是江莱的字迹：“谢谢你昨晚的陪伴，我不会逼你做决定，过段时间再找你。”
陆远捏着纸条，看了几秒，然后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他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走出酒店，没有给江莱打电话，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回到餐厅时，彭佳禾已经在厨房帮忙剥蒜了，看到陆远进来，开心地举起手里的蒜：“陆远叔叔，你看我剥了这么多！老卓叔叔说，今天要做很多羊肉汤，因为下周会有很多人来吃饭！”
陆远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佳禾真厉害，比叔叔剥得还快。等会儿叔叔教你做南瓜饼，好不好？”
“好！” 彭佳禾兴奋地跳起来，抱着陆远的胳膊晃了晃。
老卓从外面采购回来，看到陆远，笑着问：“跟江小姐吃饭吃得怎么样？看你心情不错啊。”
陆远接过老卓手里的菜篮，语气平静：“还行，就是简单吃了顿饭。老卓，下周李老的点评要登报，咱们得提前准备好，羊肉和栗子再备多点，另外，我想再研发两道新的素菜，给不吃肉的客人多些选择。”
老卓点点头：“你说了算，你做的菜好吃，客人肯定喜欢。”
陆远走进厨房，开始准备食材。他一边切菜，一边在心里默默想 —— 感情的事，太复杂，也太耗费精力。江莱也好，甘敬也罢，他不想再主动去追求什么，也不想再刻意拒绝什么。以后，他只想把餐厅做好，让老卓能安享晚年，让彭佳禾能开开心心地长大。至于那些女人的示好和纠缠，顺其自然就好，不主动，不拒绝，不投入过多的感情，这样就不会再陷入两难的境地，也不会再因为感情影响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他看着案板上新鲜的蔬菜，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老卓，听着彭佳禾哼着的儿歌，心里格外踏实。窗外的阳光正好，餐厅里满是烟火气，这些，才是他现在最想守护的东西。至于那些情感纠葛，就像天边的云，来了又走，不必太过在意，也不必太过执着。
陆远拿起炒勺，将切好的蔬菜倒进锅里，油花溅起的声音，混着彭佳禾的歌声，构成了最温暖的日常。他知道，只要守住这份烟火气，守住身边的人，未来无论遇到什么麻烦，他都能稳稳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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