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南宫月的一些见解之后,江林对阵法进行了调整,两人时而争执,时而互相认可。那十位小伙伴围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将两人的见解一一记下,只觉眼界大开,又学了很多本领。
待阵法调试妥当,江林仔细安排好值守,便带着南宫月往山顶洞府飞去。
洞府深处比外面更显幽静,石室内也泛着草木的清香,在空气里漫开。江林停下脚步,侧头对她微笑道:“放松心神,我带你进小世界。”
话音未落,他指尖已迅速结印,一道温润的金光瞬间裹住两人。南宫月只觉眼前光影一晃,周遭景象骤然变换——刚才还昏暗的洞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灵雾氤氲的开阔天地,周围宫殿错落有致,飞檐在朦胧光晕里若隐若现,一股清灵纯粹的气息扑面而来,已然站在一片宫殿的广场。
南宫月望着眼前灵雾缭绕的天地,眼中满是讶异,下意识轻声问道:“这是哪里?”
江林唇边漾开一抹浅笑:“这里是我的小世界,我便是这方天地的界主。”
南宫月不由得睁大了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叹:“你竟有如此法宝?怪不得你这般厉害,恐怕便是那些化神祖师,也未必能有这等机缘。”
“我带你四处走走,讲讲这里的景致。”江林说着,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温软,脚步轻缓地往不远处的小河走去。穿过宫殿朱红的城门时,衣袂相擦,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风,拂得人心里发痒。
两人并肩漫步,江林望着远处灵雾缭绕的山峦,忽然笑道:“一直叫你南宫师姐,如今你们反倒称我师兄,倒真有些不习惯。”
南宫月何等聪慧,一听便知他想拉近些称呼,免得生分。她指尖在他掌心轻轻蜷缩了下,脸颊泛起薄红,声音却清亮:“修真界以修为论长幼,本是规矩。不过……我更爱称你……林哥,你若不嫌弃,便唤我月儿吧。”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红了脸,连耳根都浸在热意里,眼睫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江林心头一暖,握紧了她的手,眼底笑意更深:“看来,你终究没逃出我的蚀骨锁心阵。”
这话带着几分玩笑,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南宫月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她抬眼望他,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眸子,那里映着灵雾的清辉,也映着她泛红的脸。
两人走到小河边,寻了块平滑的大青石并肩坐下。脚边溪水潺潺流淌,碎银般的波光在石上晃漾,远处风过林梢,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天地间只剩这清宁的声响。
江林握着她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她掌心细微的颤抖。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侧脸:“你当真想好了,愿意做我的道侣?”
南宫月的脸腾地红透,睫毛垂得更低,几乎要触到衣襟,声音细若蚊吟,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嗯,想好了。”
江林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肩背纤细却挺直,靠在他胸前时,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他望着远处灵雾漫过的山峦,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与珍视:“我时常会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你们这般好姑娘都愿追随。我总怕,怕辜负了你们任何一人的心意。只盼着能和大家一起,拼出个好前程,共求那长生大道。”
南宫月在他怀里微微仰头,鼻尖蹭过他的衣襟,闻到那熟悉的药草清香,心头安定下来。她轻声道:“我从没想过那么多。能得夫君相助成就金丹,已是此生之幸。往后若能伴君左右,看遍灵山大川,便不枉此生来这一遭了。”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声音里添了丝微不可查的忐忑,“就怕……就怕夫君嫌弃,不能长伴左右。”
江林将她搂得更紧,“怎么会嫌弃,月儿貌美如仙,是我求之不得的福缘。这几日许是太忙,是不是冷落了你?”
南宫月在他肩头蹭了蹭,“没有,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姐妹们都得了夫君的《神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学学呢?”
江林微微一笑,“走,现在就教你。”
溪水依旧潺潺,风穿过林间的声响像一首温柔的歌。阳光透过灵雾洒下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浅金,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安宁,悄悄藏进时光里。
对南宫月的姿容,有词赞曰:
《夜行船·南宫月》
素衣曳曳如仙降,月华偷缀眉梢上。乌发若泼墨,垂过腰间,风拂处、恍见云光漾。
浅笑未开先敛藏,清姿恰似白莲放。不与俗尘扰,自显高洁,浑似那、广寒宫里嫦娥样。
……
江林拉着南宫月的手,两人一同飞遁回他的大院。进了房间,他取出《神功》秘籍,细细为她讲解其中奥义。那些涉及双修的法门精妙又直白,听得南宫月心头乱撞,脸颊泛起阵阵潮红,指尖都微微发烫。
待江林讲完,说道“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南宫月猛地抬眼,眼里满是慌乱。
“啊?现在就开始?”她声音细若蚊吟,带着几分无措,“这也太羞人了……会不会有人来啊?还是等晚上吧。”
江林温声道:“紫嫣她们去时空塔赶制隐灵法袍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再说,我早就在院门上挂了闭关的牌子了,谁也不会贸然闯进来。”
“可……可这天也太亮了……”南宫月垂下眼睫,长睫轻轻颤抖,“还是等晚上吧,晚上清静些。”
江林见她执意,也不勉强,只笑了笑:“也好。我确实有些累了,先歇会儿,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功法。”说罢,便在榻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南宫月见他真的闭目休憩,悄悄松了口气,指尖却仍有些发烫。她捧着《神功》秘籍,坐在桌边细细研读,可目光总忍不住往榻上瞟——江林睡得沉了,许是真的累极了,眉宇间褪去了平日的锐利,添了几分柔和。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帅气的脸上,映得他下颌线愈发清晰,显得格外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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