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网球部队友中,柳生比吕士无疑是与仁王雅治关系最为特殊、也最能直观感受到其“恋爱状态”变化的人。作为朝夕相处的双打搭档,仁王任何细微的情绪波动和行为模式变更,都难以逃脱这位“绅士”锐利而冷静的观察。
对于仁王与信子的交往,柳生的反应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柳生式”应对——表面冷静自持,实则吐槽犀利,偶尔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属于搭档的微妙关怀。
场景一:训练间隙的精准吐槽
训练休息时,仁王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敲着邮件,嘴角挂着一抹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弧度。
柳生拿着毛巾擦汗,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静的白光。
“如果我没记错,”柳生的声音平稳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训练期间禁止使用移动电话进行非紧急联络。这条规定似乎并没有因为某人‘恋爱状态’的更新而被废除,仁王君。”
仁王头也不抬,手指依旧飞快:“puri~ 只是回复一下‘紧急’信息而已。比吕士你太死板了。”
“紧急?”柳生语气平淡地重复,目光扫过仁王手机屏幕上那显而易见的、充满了可爱颜文字和错别字的邮件预览(发件人:迷糊蛋),“是指确认晚餐想吃咖喱饭还是蛋包饭这类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吗?”
仁王终于抬起头,狐狸眼弯起,非但不恼,反而有点得意:“没错,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明天训练的能量补充,puri~”
柳生:“……” 他再次推了推眼镜,决定换个角度攻击,“顺便一问,你平均每天接收和发送这类‘紧急’邮件的频率是多少?这似乎严重挤压了我们本该用于讨论双打战术的时间。”
“哎呀,战术都在脑子里了嘛。”仁王懒洋洋地收起手机,拍了拍柳生的肩膀,“放心,不会影响你在场上被我‘欺诈’的体验的,搭档。”
柳生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我对此持保留态度。另外,容我提醒,你刚才拍我肩膀的手,三分钟前刚擦过地上的汗。”
仁王:“噗哩~”
场景二:目睹“投喂”现场后的冷静分析
某次午休,柳生因为学生会事务路过教学楼后庭院,恰好撞见仁王和信子坐在长椅上分享便当。仁王正极其自然地从信子饭盒里夹走一块玉子烧,而信子则红着脸,小声说着什么,手里还捏着一只小兔子香肠似乎想递给他又不好意思。
柳生脚步顿住,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观察了三秒,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下午部活前热身时,柳生状似无意地对正在拉伸的仁王开口:“根据我今天的观察,你摄入的卡路里似乎有部分来自于非自带渠道。考虑到营养均衡和食品安全,建议你谨慎对待‘外来食品’。”
仁王拉伸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哦?比吕士你看到了啊?怎么样,很可爱吧?puri~” 他完全抓错了重点。
柳生:“……我指的是卫生问题,仁王君。以及,在公共场合进行‘食物交换’行为,是否符合‘绅士礼仪’,值得商榷。”
“有什么关系嘛,”仁王毫不在意,“而且那是‘专属’便当,不是‘外来食品’。” 他强调了一下“专属”两个字。
柳生沉默了一下,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推了推眼镜:“……希望你不会因为摄入过多糖分而影响反应速度。” (意指小兔子香肠之类的可爱食物)
场景三:隐晦的关心与搭档的默契
尽管吐槽不断,但柳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
某天仁王因为前一天晚上陪信子打电话(名义上是“防止她睡不着胡思乱想”)而稍有倦意,训练时一个简单的网前扣杀居然失误了。
真田的脸色瞬间黑沉,刚要开口训斥,柳生却抢先一步,用一如既往冷静的语调说:“仁王,刚才那个球的旋转数据和你平时的习惯有3.7%的偏差。建议你重新校准一下手感,以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配合练习。”
他的话听起来完全是在讨论技术问题,甚至引用了数据,巧妙地转移了真田的注意力,也给了仁王调整的时间。
仁王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柳生,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了解~谢了,比吕士。puri~”
柳生面无表情:“不必。我只是为了维持双打配合的最低标准而已。” 但他并没有否认仁王的道谢。
训练结束后,柳生整理着球拍线,状似随意地对准备离开的仁王说:“充足的睡眠是保持最佳状态的基础。某些‘夜间活动’,建议适度。”
仁王正准备溜去找等在外面的信子,闻言回头,冲柳生眨了眨眼:“放心啦,搭档。我有分寸。” 他晃了晃手指,“毕竟,要是状态不好,可就没办法继续‘欺诈’你了,那多无聊。”
柳生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低声道:“……真是完全不坦率。”
推眼镜,是柳生比吕士的标志性动作。面对陷入恋爱的搭档,这个动作出现的频率似乎更高了。每一次推镜架,或许是一次无语的吐槽,一次冷静的观察,也可能是一次无奈的纵容,和一句隐藏在尖锐话语下的、属于搭档的、笨拙的关心。
他或许永远不会直接说出祝福的话,但他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一边精准吐槽着仁王“重色轻友”的行为,一边又在必要时默默维护——表达了对这份恋情的默认与接受。
毕竟,能看到那个难以捉摸的欺诈师露出近乎傻气的幸福表情,作为搭档,感觉……也不算太坏。
当然,该吐槽的时候,柳生比吕士是绝对不会嘴下留情的。这大概也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相处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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