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郁郁葱葱的一片丛林里。
一条浑身金黄色鳞片,头顶长着怪异肉角的蛇吐着信子,扭动着身躯无声的沿着树根上的湿润青苔游走,
随着信子收集到的同类的信息素越来越清晰,它那视力不太好的眼睛中,也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正蹲在地上,做着它的智商所不能理解的事。
就在它基因中的暴虐和身体的从心本能在做搏斗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它再也没了知觉,只剩失去控制的神经依旧支配着肉体,让它翻滚并试图束缚绞杀什么东西。
可它什么都没碰到。
常笙收回手,看了看四周的几条被石头打碎了头颅,却还在垂死挣扎的蛇,感觉有点晦气。
说来气人,他在这破地方找了快一个月了,连独孤剑冢的影子都没见到。
普斯曲蛇他倒是杀了不少,而且这东西好像有群居属性,还会互相支援,常笙是越杀蛇越多。
好消息,蛇胆有了,量大管饱。
坏消息,都是些两指宽度大小的蛇,蛇胆还没用。
不知道这些普斯曲蛇究竟是退化了,还是年份不太够,他这些天一直在吃蛇胆,可除了满嘴的苦涩和吃了太多蛇胆的反胃之外,一点其他的感觉都没有,更别说增长内力了。
白白浪费一个月时间。
直到今天,一无所获的常笙决定不找了。
但在离开之前,他把葫芦里的酒精倒出来一些,然后开始抓蛇挤蛇毒,就在被打碎头的几条蛇出现之前,葫芦刚好装满。
常笙站起身,盖上葫芦就往襄阳城的方向走。
“倒霉、晦气,这破地方再也不来了。”
众所周知,蛇毒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脱离蛇体后,在外界很快就会变质、失效,就是挤到酒精中,保质期最多也只能延长一年,而且毒性还会持续降低。
哪怕这毒是普斯曲蛇这种异种出产的也不例外。
异种蛇也是蛇,而不是蛇妖,毒性的大小并不影响蛇毒的本质。
相比于常笙的武功来说,这种蛇毒相当鸡肋。
可常笙还是要带点蛇毒走。
常笙接受了自己和剑冢无缘,没办法跑去打卡的事实。
但来都来啦,还在这破林子里逛了这么久,要是一点土特产都带不走,那不是白来了。
回到襄阳城,休息了一晚之后。
常笙还是不甘心,于是他悄悄的去抓了几只老鼠,打算测试一下这个蛇毒的毒性,以及这个酒稀释一下后,能不能喝。
测试的结果,让常笙很是满意,不管是伤是饮,哪怕剂量、浓度很小,老鼠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常笙拿起葫芦摇了摇,笑了。
“毒性大,还无色无味,这玩意儿要是拿去阴酒鬼,那不是不阴一个准。”
常笙想到了同样下山的令狐冲。
都不用算计,只要买瓶好酒把这玩意儿稀释一下,往令狐冲跟前一放,说这是上好的蛇酒,他自己就会喝的。
常笙摇摇头,把这个邪恶的念头从自己脑海中摇出去。
“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他现在又威胁不到华山,不要总想着干掉他。
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喜好饮酒呢?”
常笙觉得自己的手很痒。
自从下了山,没有了心理上的束缚之后,他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就像现在,刚得到一壶毒酒,他就总想着把这玩意用掉。
——
湖广,衡州府
常笙正坐在酒楼二楼的正中央,凭着自己的耳力在打听消息。
“哎,你听说了吗?城外刘大善人家的女儿,死了。”
“你是说东门外那个每逢天灾人祸,都给官府捐银安置灾民的刘大善人?”
“是啊。”
“那不对啊,我前段时间出城的时候,才见过刘家小姐,当时她亲自在路边施粥,人看着挺健康的啊,怎么突然就死了,你别不是在造谣吧。”
“我骗你干什么,真死了。说起来,刘家小姐还是因为这施粥遭的灾。”
“咋了?染病了?”
“要是染病就好了,凭刘大善人这些年做的善事,多少名医愿意上门帮刘家小姐治病。
可惜不是,刘家小姐是在出来施粥的时候,被采花贼给看上了,当天晚上就被人坏了清白,她一个没想通,悬梁了。”
“啊?这是那个采花贼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动刘家小姐,他就不怕被人用唾沫淹死吗?”
“他还真不怕,田伯光知道吧,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行事嚣张跋扈,官府都拿他没办法。
听说刘大善人去求了不少人,都是支支吾吾,没个准信,气得他回来就把粥棚都给拆了,并当众赌咒发誓,日后再也不做任何善事。”
“哎!好人没好报啊。”
“谁说不是呢!”
两人聊完,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闷酒。
常笙听完,立马结了帐,然后拿起斗笠盖在头上,出门往城东走去。
没错,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田伯光。
在襄阳时,常笙将令狐冲挪出毒酒的饮客名单后,便想到了在原着里,和令狐冲并称狐朋狗友的田伯光。
印象中,田伯光也是个酒鬼,用毒酒阴他,应该还是挺容易。
而且田伯光是个采花贼,这种人常笙一向瞧不起,哪怕他们之间无甚交集,常笙遇到了也会杀死他,更别说他现在在毒酒的饮客名单上了。
至于为什么瞧不上田伯光嘛,很简单。
凭他的武功,哪怕是去大户人家偷点钱,像常笙一样去青楼也好啊。
青楼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这种事,花点钱,青楼的姑娘们自然会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舒舒服服的,这样不好吗?非得去糟蹋人清白人家的姑娘?
呸,禽兽,恶心。
于是,常笙就一边打探田伯光的情报,一边南下,然后,就到了衡州府。
常笙记得,田伯光第一次出场就是在这,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时候,只是没想到,田伯光居然这么早就来这里了。
很快,常笙就来到了刘府,并敲响了还挂着缟素的大门。
旁边的小门打开,冒出了一个家丁,很不客气的对着常笙问道。
“你是谁啊,来刘府什么事!”
常笙抱剑拱手。“在下卫栖桐,专为田伯光之事而来,请见刘大善人。”
出门在外,马甲必不可少,身份这种东西,自己给自己一个就好了。
家丁一愣,立马满脸笑容的将常笙请了进去,甚至都没请示主家。
家丁将常笙领到客厅后,连茶都没上,立马全速跑去请刘大善人了,因为跑的太急,还摔了一跤,不过家丁一个打滚就爬了起来继续跑,根本没在意自己的伤。
看得常笙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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