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柯对着书，仔细听，顾枫背完了，一个错字没有。
“握草，安哥，你真是过目不忘呀！”
“天哪!世上居然真有神童！”
“为什么不是我？呜呜。”
“神童，不，安哥，你以后想干什么？当科学家吗？”
蒋柯搞得大惊小怪，蒋大富也很震撼。往上18代，他家族谱里不说没出过神童，见都没见过。要是把他招为上门女婿，生个孙子，不说是神童，那也八九不离十。
蒋大富表现得更热情了。
“谢安，来喝茶，喜欢吃什么，小娥呀，鸡杀了没?今天过节，谢安来一趟不容易。”
蒋大富走进厨房，悄悄对丁小娥说：“一定要教晗晗，把谢安套牢，额，那个，女孩子有时也要主动。”
蒋家的房子在路边，前有水塘，后有竹林。
“老蒋，女婿来了？咦！小伙子长得挺好呀。”
邻居老王，叼着小烟圈，慢慢走进门。谢安递了根烟，尴尬得要死.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轻易到女孩子家里了。
发出错误的信息，后果很严重。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老王，坐，一起喝一杯呀，陪我女婿......额，小谢。”
蒋洛晗端着菜，脸红得如抹了猪血，偷偷看了谢安一眼，又进了厨房。因为要开车，谢安只能以可乐代酒。
本地话听不懂，正好装聋装哑。
王太热情，啥都问。吃饭的时候，丈母娘，额，晗姐她娘，更热情，大鸡腿猪头肉，一个劲往碗里夹。
谢安苦不堪言。
老王甚至提到了本地风俗，彩礼3万。他说，像洛晗这样漂亮的女孩子，6万不过分吧？谢安笑，不置可否。
“谢安，寒假再来玩呀。”
“晗晗还小，家务做不好，学着学着就会了。”
上车前，蒋大富和丁小娥说了许多。
谢安开车时没说话，蒋洛晗以为他不高兴，忽然把手伸过来，拉住了谢安的右手。
这下麻烦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蒋洛晗。
谢安仔细回忆了和蒋洛晗认识的过程，并没有主动撩她的行为，就是那晚打蜈蚣，蒋洛晗摔倒在自己怀中，然后关系就变了。不爱就别伤害，大好人生，能被轻易套牢？该死的颜值，太低太高都麻烦。
“嘟嘟”，手机响了。
外贸科长马小莲打来的。
“谢总，好消息，小日子的麻生会社，下单3000万美金，想要代理板蓝根的日本代理权。”
汇率8.2，那就是2.5亿。哈哈，谢安笑出了猪叫声，就是这么贵，爱买不买。
“嗯，辛苦了，邓厂长发2万，马科长发2万，其他科长发1万，普通职工发3000，今天就发。”
谢安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你别骗妈了，学生不可能是学生的，学生陪你回家几趟？这么厉害的男孩子，要么尽快把关系定下来，不然抢的人太多了；要么就别来往了。”
蒋洛晗看着情绪高涨的谢安，妈妈丁小娥的话，在脑子里冒出来。可是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为什么没反应。难道身体没发育，只长脑子了？还是.......天才都这样。
“晗姐，我今天赚了2亿，你知道吗？”
蒋洛晗的工资才700块，老妈教了20年书也不到2000一个月，老爸一年只有几万块。蒋洛晗对2亿完全没概念，应该能买很多房子，一辈子吃喝玩乐花不完吧。
蒋洛晗伸手抓着谢安的手。特么的，陈雪是这样，蒋洛晗也是这样，这样能拴住一颗不羁的心？
“谢安，我想辞了工作考研。”
“额，我很支持，这个学期没几天了，你先和学校说，下个学期就住到星城，闭关考研。”
“不，我不想住星城，我还住你那。”
谢安想把她送走，于是开动脑子，组织语言。
“星城有考研培训班，信息灵通，还可以到公司，向郑佳宜和邓鹏学习公司管理。说好了，帮我一起打理公司的，你要反悔？”
蒋洛晗盯着谢安的侧脸，看了半响，蹦出一句，“我不想离你太远。”
“你得先学本领，才能安身立命，我可不养闲人。”
嘴角翘起，谢安微笑。
到湖市已是6点，买了些水果，准备到陈启波和福利院走动下，说好了的。蒋洛晗说，我也要去。去就去吧。
“干爸干妈好。”
谢安进门，饭菜已经做好，谢安提前打了电话。
姜学梅愣住了，“这女孩是谁呀？”
“阿姨好，我是谢安的朋友，顺路蹭饭的。蒋洛晗不愧是汉语言的高材生，应变很快。
“欢迎，开饭，开饭。”
陈启波得知谢安跳级了，很高兴，叮嘱一定要心无旁骛，考个好大学。
“人不可以选择拿什么样的牌，却可以选择怎么打牌。”
谢安低头受教。离开的时候，姜学梅又拿了1000块钱，说是给谢安买衣服，谢安眼睛立马红了。
福利院的谢巴去和战友喝酒了，谢安和张芬聊着，谢进陪着蒋洛晗在院子里逛。
蒋洛晗看了谢安小时候的照片，小时候的衣服，住的房间，写作业的桌子。拿出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蒋洛晗在食堂遇到蔡易师傅，谢进介绍说是安子哥的朋友。蔡易上下打量蒋洛晗，说：“谢安是个好孩子。”
50岁的年纪，看人看事当然很准。
车子停得很远，谢安不想引起福利院的人不必要的猜测，两人沿着街道的水泥地面走。
“谢安。”蒋洛晗本来要说“你太苦了”，想着会伤他自尊，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你骑过牛没？”
谢安指着柳树下系着的大水牛说。这是附近村子王笑生家的牛，一头20多岁的老牛，谢安上小学的时候经常偷着骑它。
把蒋洛晗抱上去，坐好，自己在前头牵着。蒋洛晗闭着眼，牛背很宽大，宽大到人不害怕，有谢安在前面，不可能有意外情况。
“时间不要走，我希望这样从天荒到地老。”
蒋洛晗天真地盼望，什么工作，什么考研，什么父母亲友，什么事业，一切抛之脑后。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真心不嫌贵，一颗3万元。珠宝店的墙体广告都打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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