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浸透了墨的绒布,缓缓覆盖住维多利亚港的粼粼波光。下午6点半的铜锣湾已褪去白日的燥热,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穿街过巷,却吹不散空气中越发浓重的期待——今夜7点,“启明生鲜店”开业典礼的压轴戏码,一场号称“前所未见”的烟火秀,即将在中环上空绽放。
此时的太平山顶,数不清的豪车正沿着蜿蜒山路缓缓爬升。鲍老爷子扶着雕花栏杆,指间夹着的雪茄明明灭灭,应着他眼底跃动的光。“霍老哥,您说这尤启明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侧头看向旁边的霍老爷子,“上午的开业仪式上,那生鲜店里鲜活的海鲜,反季节蔬果,已经够惊世骇俗了。”
霍老爷子手里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目光投向山下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能让张世昌那样的人物屈尊做顾问,这年轻人背后的能量深不可测。你看他搞的那汽车、拖拉机、收音机、空调……”话音未落,天边突然炸开一声清越的脆响。
7点整,第一簇烟花骤然刺破夜空。不是寻常烟火那般杂乱无章的绚烂,而是如精准的画笔,在墨兰画布上勾勒出三道金色弧线,交汇处骤然喷发出万千星点,竟在空中凝成“启明生鲜”四个流光溢彩的大字!
“天哪!那是什么?”山腰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港岛市民从未见过如此规整的烟火。更遑论能在空中拼出完整字样。紧接着,第二组烟花腾空而起,这次是立体的——一串饱满的葡萄、鲜红的苹果、肥美的龙虾在空中悬浮片刻,仿佛触手可及,引得观礼人群中爆发出孩童的尖叫与大人的赞叹。
“全息投影!”张世昌站在“启明集团”临时办公楼的露台上,抚着胡须低声惊叹。他也是京城有名的大资本家,却从未听说过能将烟火与光影结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的技术。那些来自地球位面21世纪40年代的烟花在系统的精准控制下,每一颗火药的爆点都分毫不差,配合同步投射的全息影像,竟营造出裸眼3d的奇观。
鲍老爷子猛地掐灭雪茄:“这哪里是烟火秀,分明是实力的宣告!霍老哥,您上午说想投资他的空调厂,我看……”
“不止空调厂。”霍老爷子打断他,语气带着罕见的急切,“那后生仔提到的卫生巾厂,看似不起眼,确是能改变民生的大事。还有收音机,你想想他的每一种产品,都是前所未有的新技术,别说见过,以前我们都没听说过,跟这样的人合作我们还怕赚不到钱……”
烟火仍在继续,这次是动态的——一辆拖拉机的剪影从烟火中驶过,后面跟着满载货物的卡车,最后定格成“启明集团”四个大字,在夜空中足足停留了三分钟。湾仔码头的渔民们放下手中的渔网,仰头看的痴痴呆呆;九龙城的小贩们忘了吆喝,只顾着伸长脖子;就连警署的巡逻车也停在路边,警员们探出脑袋,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这烟花……好像有股劲儿。”有位挑着担子的老阿婆喃喃自语,“不像以前看的那些光好看,这烟花里像是有日子越过越好的盼头。”
“阿婆说的对!”旁边的年轻人接话,““启明生鲜店”里的货又好又便宜,现在看这排场,怕是要在港岛干出大事业!”
烟火秀落幕时,整个港岛仿佛还沉浸在如梦似幻的余韵中。霍老爷子望着仍在飘散的烟霭,缓缓道:“通知下去,明天开始认真研究启明集团产品简介里的技术细节,我们要做好与“启明集团”全面合作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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