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京国立博物馆的朱漆大门在暮色里像只沉默的巨兽。
尤启明坐在系统“飞行舱”内,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博物馆内的动静。1960年的博物馆还没安装监控摄像头,但巡逻的警卫比奈良多了一倍,腰间的手电光柱在展厅之间扫来扫去,像在给文物站岗。
“晚上9点闭馆,11点清场,凌晨两点换岗。”他在笔记本上记下时间,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沙沙作响,“最佳行动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飞行舱”在博物馆后院的松树梢上悬停时,月光正穿过云层,给青铜顶形的馆徽镀上了层银霜。尤启明展开系统探测,160米内的热源点清晰的像掌纹:东馆有两个警卫在打扑克,西馆的保安正沿着展柜渡步,还有个在值班室煮泡面的老看守,香味顺着通风口飘出来,带着浓烈的酱油和海带的腥味。
“先去西馆的东洋馆。”尤启明记得资料里说,那里专门陈列亚洲文物,龙国的珍品大多数集中在3楼。他像片叶子从“飞行舱”飘落,落地时踩在厚厚的松针上,连只夜鸟都没惊动。
西馆的侧门是老式的铜锁,钥匙孔里还插着半截断钥匙。尤启明从系统空间摸出根特制的开锁针——针头带着微型摄像头,能清晰的看到锁芯内部的结构。
他转动手腕的动作,比钟表匠还精细,20秒后,“咔哒”一声轻响,铜锁应声而开。
馆内弥漫着旧木头和樟脑的味道。展柜大多是红木制成,柜角的铜包角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尤启明的脚步放得极轻,皮鞋底贴着特制的静音胶片,走在地板上像猫爪落地。
他直奔3楼,那里的展柜里,就放着他心心念念的天龙山佛头。
佛头被单独放在一个八角形的展柜里,上方的射灯特意调成了暖黄色,照亮了佛脸上悲悯的笑容。这尊唐代的释迦摩尼佛头,螺发的每一个卷都雕的栩栩如生,眼角的线条柔和的像含着泪光。
尤启明站在展柜前,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在画册上见过它原来的样子,那时它还完整的嵌在天龙山第21窟的岩壁上,身边还有菩萨和弟子的造像。
“别怕,我来接你了。”他激活系统的无损收取模式。这一次,他特意放慢了速度,看着佛头的轮廓,在光线下一点点变得透明。当佛头彻底进入系统空间时,他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像游子终于找到了归途。
展柜旁的警报器毫无反应——系统的力场不仅隔绝了空间,还模拟了佛头的重量和磁场,让传感器以为展品还在原位。尤启明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向旁边的展柜,这个展柜里面是一套清代的翡翠翎管,共九根,翎管上的龙纹雕刻得张牙舞爪,一看就是皇室专用品。
“是乾隆年间的翎管。”他认出,这是当年八国联军侵华时被抢走的,后来被“小日子”财阀买去当藏品,“也该接你回家了。”
收取翡翠翎管时,他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是换岗的警卫来了,手电的光柱在楼梯口晃了晃。
尤启明迅速躲进展柜之间的阴影,屏住呼吸——他的西装是系统特制的环境迷彩,能根据周围颜色自动调节,此刻混在红木展柜的阴影里,像块不起眼的木纹。
警卫哼着小调走过,腰间的酒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等他走远了,尤启明才继续行动。
这些警卫也就是个摆设,几个展柜空空如也,都被他们忽略了,看来“小日子”就会做表面文章,安保的漏洞如筛子。就像前朝官员形容的那样:“他们重小节,而失大义!”
在东洋馆的角落里,他发现一个上锁的玻璃柜,里面放着十几册明代的永乐大典散页,泛黄的宣纸上,小楷写的工工整整,还夹着几片干枯的书签。
“这可是国宝中的国宝。”他的心跳又莫名的加快了几分。永乐大典现存世的不到4%,大多流落在海外,能在这里见到十几页,简直是意外之喜。他小心翼翼的收取,生怕折坏了纸角,系统空间里的恒温隔间立刻自动调节到45%的湿度,比博物馆的保存条件还好。
凌晨一点半,当尤启明离开冬京国立博物馆时,系统空间里已经多了23件龙国重量级的文物。
他站在“飞行舱”门口,回望这座耸立在东京街头的庞然大物,还在沉睡,丝毫不知道那些被掠夺的珍宝已经悄悄换了主人。
“飞行舱”在冬京湾上空盘旋时,尤启明调出系统空间里的文物清单:唐代佛头一件,唐三彩马一件,北宋摹本一件,永乐大典散页15册,清代翡翠翎管9套……每一件都标注着来源和年代,像一本沉甸甸的历史账册。
“这才只是开始。”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东方,海面上的渔船开始撒网,“只要还有一件文物没回家,这零元购就得继续。”
朝阳从海平面升起时,“飞行舱”朝着名古屋的方向返航。
尤启明摸出那尊佛头,在系统空间的三维投影,手指轻轻拂过佛脸上的纹路。
海风吹进舱内,带着咸湿的气息,像在为这些即将踏上归途的文物,唱一首迟到了太久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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