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砚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怔怔地看了会儿帐顶的缠枝莲纹样，才慢悠悠地坐起身。经过昨天的 “体质微调和剂” 滋养，身体确实轻快了不少，至少不会像刚醒时那样头晕眼花。
“小姐醒了？” 青禾听到动静，连忙挑帘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温水，“今天天气好，要不要多穿件薄衫？”
林砚点点头，任由青禾伺候着洗漱。铜镜里的小丫头气色好了许多，脸颊透着点淡淡的粉色，不再是之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宿主气色不错嘛！看来那 5 积分花得值！】系统在脑子里说，【今天要不要再出去转转？我感知到西边的花园里有瓜料波动，好像还不小呢！】
林砚擦脸的动作顿了顿：“多大？”
【至少 10 积分起步！】系统笃定地说，【说不定能让你凑够兑换‘味觉屏蔽’的积分！】
林砚眼睛一亮。10 积分？那加上昨天的 5 积分，刚好够 15 积分，不仅能换 “味觉屏蔽”，还能剩下 10 积分备用。
“吃完饭就去。” 她在心里说。
早饭是小米粥配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碟刚出炉的糖糕，甜而不腻，味道很不错。林砚吃得津津有味，连带着喝药时都觉得没那么苦了 —— 当然，这只是错觉，药的苦涩依然直冲脑门。
“大小姐今天胃口真好。” 青禾笑着收拾碗筷，“要不要去老夫人院里坐坐？老夫人早上还问起您呢。”
林砚想了想，点头：“好啊。” 她正好想看看老夫人院里的布局，顺便打探点消息。
在青禾的搀扶下，林砚慢悠悠地往老夫人的 “静远堂” 走去。侯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光是她住的这个 “汀兰院” 就有三进院子，更别说整个侯府了。
一路走来，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路边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时不时能看到穿着统一服饰的丫鬟小厮低头走过，见到她们都会恭敬地行礼。
【啧啧啧，这镇北侯府果然气派！不愧是世袭罔替的侯府，光这占地就比得上现代一个小公园了！】系统感叹道，【你看那假山，听说下面还藏着密室呢！】
林砚挑眉：“你怎么知道？”
【猜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系统理直气壮。
林砚：“……”
她们路过一个岔路口，左边通往花园，右边通往老夫人的院子。林砚下意识地往花园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亭台水榭，花团锦簇，确实是个好去处。
【瓜料就在那边！】系统激动地喊，【等从老夫人院里出来，咱们就去！】
林砚点点头，跟着青禾往右边走。没一会儿，就到了 “静远堂” 门口。
静远堂比汀兰院更显气派，门口摆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廊下站着几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丫鬟，一看就知道是规矩森严的地方。
“通报一声，就说汀兰院的大小姐来了。” 青禾对门口的一个婆子说。
婆子连忙应声进去，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笑着说：“老夫人请大小姐进去呢。”
林砚跟着青禾走进堂屋，只见史氏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串佛珠，旁边还坐着个穿着宝蓝色褙子的中年妇人，看打扮像是府里的管事妈妈。
“祖母。” 林砚乖巧地行礼。
“哎，过来让祖母看看。” 史氏招手让她过去，拉着她的手摸了摸，“气色好多了，看来药没白喝。”
“谢祖母关心。” 林砚甜甜地说。
【老夫人今天心情不错！好感度又涨了 2 点，现在 82 了！】系统播报，【旁边那个是周管事妈妈，管着府里的针线房，手底下有不少人呢！】
林砚偷偷打量周管事妈妈，只见她穿着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起来是个精明能干的人。
“大小姐这病刚好，可得好好养着。” 周管事妈妈笑着说，“前儿个我让绣娘给大小姐做了件新的软缎小袄，粉蓝色的，衬得大小姐更水灵了，等会儿让丫鬟送过去。”
“多谢周妈妈。” 林砚礼貌地说。
【这周妈妈挺会来事啊！知道老夫人疼大小姐，特意送衣服讨好呢！】系统说，【不过她手底下的绣娘好像有点问题，我刚才感知到她心里在想绣娘偷懒的事。】
林砚心里一动，正想多听点，就见史氏对周管事妈妈说：“你说的那个事，我知道了。让她们把手头的活计都停了，先赶制一批夏衣出来，送到边境去。”
“是，老夫人。” 周管事妈妈应声，“只是…… 府里的丝线好像不太够了，要不要让张管家去采买一批？”
提到张管家，林砚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史氏皱了皱眉：“张管家？他最近不是忙着查账吗？让李副管家去采买吧，他做事还靠谱点。”
【老夫人好像不太信任张管家啊！】系统激动地说，【有瓜！绝对有瓜！】
周管事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掩饰过去：“是，老奴这就去吩咐李副管家。” 她说完就起身告退了。
林砚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老夫人特意绕开张管家，让李副管家去采买，看来是真的对张管家起疑心了。
“祖母，张管家是不是做错事了？” 林砚故意用天真的语气问。
史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小孩子家问这些干什么？张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做事有分寸。”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有点复杂。
【口是心非！老夫人明明就怀疑他！】系统说，【宿主加油，再套套话！】
林砚却没再追问。她知道，老夫人既然不想说，再问也没用，反而会引起怀疑。
“祖母，我昨天在院子里看到好多好看的花，这里的花园比我住的地方大多了。” 她转移话题，说起了花园的事。
“哦？你喜欢花？” 史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等会儿让青禾带你去花园逛逛，那里的牡丹开得正艳呢。”
“真的吗？太好了！” 林砚装作开心的样子。
跟老夫人又说了会儿话，林砚就借口想去花园，带着青禾离开了静远堂。
“系统，周管事妈妈说的丝线采买，会不会有问题？” 林砚在心里问。
【肯定有！】系统笃定地说，【张管家管着中馈，采买本该是他的事，老夫人突然换了人，这里面肯定有鬼！说不定张管家以前在采买上做过手脚！】
林砚点点头，心里更确定要好好查查张管家了。
两人一路往花园走去，越靠近花园，系统的 “八卦雷达” 就越兴奋。
【就在前面的牡丹亭！波动超强！】系统喊，【好像是两个嬷嬷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林砚加快脚步，远远就看到牡丹亭里坐着两个穿着深色褙子的嬷嬷，正凑在一起说话，手里还拿着个账本。
【就是她们！快听听！】
林砚和青禾装作赏花，慢慢靠近牡丹亭。
“…… 张管家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一个嬷嬷的声音传来，“老夫人让李副管家采买丝线，就是在敲打他呢。”
“谁说不是呢？前儿个查账，发现上个月采买的绸缎比市价高了三成，不是他做的手脚是谁？” 另一个嬷嬷说，“也就是老夫人念旧情，没当场发作。”
“可他毕竟是侯爷留下的人，真要查出来，不好向侯爷交代啊。”
“那也不能姑息！府里的银子都是侯爷在边境拼死拼活挣来的，凭什么让他中饱私囊？我听说…… 他不仅贪墨，还跟外面的人有勾结呢！”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
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两个嬷嬷好像察觉到有人，很快就收拾好账本离开了。
【叮！收集到有效瓜料：张管家涉嫌贪墨绸缎款，且与外人有勾结（价值 20 积分）！当前总积分 25！】
林砚心里一喜。25 积分！足够兑换 “味觉屏蔽” 了！
“系统，兑换‘味觉屏蔽’。” 她在心里说。
【兑换成功！‘味觉屏蔽’技能已激活，可持续 1 小时，冷却时间 24 小时。】
随着系统的话音，林砚感觉嘴里的味觉好像被屏蔽了一样，之前残留的药味瞬间消失了。
“太好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欢呼。
【这下喝药不用愁了吧？】系统得意地说，【不过这张管家的瓜可真大，贪墨还勾结外人，简直是作死！】
林砚点点头，看着牡丹亭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张管家到底跟什么人勾结？他贪墨的银子又用到哪里去了？
“青禾，张管家在府里待了多久了？” 她状似随意地问。
“得有十几年了吧。” 青禾想了想，“听我娘说，张管家是跟着老侯爷的老人，后来侯爷接了爵位，就继续留用他了，一直管着府里的中馈，权力挺大的。”
跟着老侯爷的老人？林砚心里更疑惑了。能在侯府待这么久，按理说应该忠心耿耿才对，怎么会贪墨勾结外人呢？
【说不定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已才合作的？】系统猜测，【或者他本身就有问题，潜伏在侯府多年？】
林砚觉得两种可能都有。不管是哪种，张管家这个人都很危险。
“我们回去吧。” 林砚说。她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关于张管家的线索，再待下去也不会有新发现，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处理。
往回走的路上，林砚看着侯府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心里感慨万千。这地方确实气派，像个真正的大户人家，可谁能想到，在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这么多龌龊和秘密呢？
【宿主别感慨了，大户人家都这样，表面光鲜，内里一堆糟心事。】系统说，【不过这样才好，咱们才有瓜吃啊！】
林砚忍不住笑了。也是，要是侯府里一片和睦，她哪来的积分兑换技能和物资？哪来的机会快速成长？
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着张管家给的那块玉佩。
“张管家，你的秘密，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林砚在心里默默地说。
毕竟，这可是能换大把积分的大瓜啊。
回到汀兰院，林砚靠在软榻上，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现在她有 25 积分，除了兑换 “味觉屏蔽”，还剩下 10 积分。要不要再兑换点什么？
【可以换个‘初级听力强化’啊！只要 10 积分，能让你听得更远更清楚，以后听墙角就方便多了！】系统提议。
林砚眼前一亮。这个好！有了 “初级听力强化”，以后收集瓜料就更方便了。
“兑换。” 她说。
【兑换成功！‘初级听力强化’已激活！】
瞬间，林砚感觉耳朵变得灵敏了许多，院子里风吹树叶的声音、远处丫鬟走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真不错。” 她满意地说。
【那是！也不看是谁推荐的！】系统得意洋洋。
林砚笑了笑，心里对这个侯府的兴趣越来越浓了。这里不仅有大瓜，还有让她成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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