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去药店,除了买安全套,还买什么药?
洗的药。
蛇床子、黄柏、 百部之类熬制的中药水,消炎祛湿杀虫。
通常为妇科常用外洗药。
生活出了什么鬼,“那儿”的问题越来越多。
起初,偶尔发痒。
除了之前的小便刺痛感,还多了一些让人心烦意乱的不适感。
医生问,有没有“里急后重”。
枉费他这个学过医学专业的,愣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医生就用直白的话:有没有想撒尿却尿不完的感觉,然后尿完了膀胱还有酸胀感……
他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除此之外,房事后,有时候海绵体外面正常皮肤部分,还有点脱皮,伴随瘙痒刺痛……
那就复杂了去了。
要查精液。
医生跟他说,拿着杯子,去厕所,自己弄点出来。
或者,用医院里的“自动取精器”,交二百块钱。
说完大家不约而同看了眼跟在他身边的“老婆”。
似乎在说,你们俩弄可能比较容易,但在医院不方便。可惜了,白白浪费一次……
韩伟脸上有尴尬的笑,他那样解决过很多次,只有这次最不情愿,环境也最不好。
什么无厘头的“取精机器人”,交二百块钱,性价比太低了,连个硅胶娃娃都不如。
要是二十还可以接受。他不缺钱,但从不花冤枉钱,这是“韩伟风格”。
他选择自己弄。
要在医院的厕所里,干一件这样的事,得费劲发挥极大的想象力。
想谁呢?把记忆里最具刺激性的镜头过滤一遍。
这种小打小闹不能去想江琳。她是留着来搞大的再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了一点点。
查来查去,仍旧查不出明确病名。就按照“感染”“菌群失调”给他开了药。
医生又问他“老婆”是否需要一起治,佳佳赶忙说,“我没有病。”
回到家,就多了一件琐碎麻烦的事——洗屁股,烫洗贴身衣裤。
佳佳在照顾他治疗的过程中,甚是贴心。
兑水拿药,内裤消毒,轻车熟路,好似个业务娴熟的护士。
她兑水给韩伟洗屁股,用她自己的手。
水温刚刚好,令人产生极大的舒适感。
她非常非常耐心细心地,将那一团软软的零件托在手里,像伺候个孩子。
在温度和手感的麻痹下,韩伟还说了句“佳佳你真好”。
以前的任何女人,都没给他洗过那里。
佳佳就愈加“贤惠”地讲解:
这个“pp”粉,其实就是高锰酸钾,只要一小粒,就能让整盆水都变成紫色。
放多了会把皮肤染成棕色,好几天都褪不下去,就像土豆皮。
它可以用来洗私处,也可以用来给餐具消毒。
她小时候,村子里有人喝了农药,诊所就用这个给病人洗胃。药液从鼻管里灌进去,在胃里转一圈,呕吐出来……
韩伟问,“你村子?你不是城市女孩吗?”
佳佳忙说,“我亲戚的村子,我亲戚给我讲的。口误。”
忍不住继续显摆。
“高锰酸钾,如果和小苏打——就是碳酸氢钠放一起,会爆炸。所以千万别混用。”
韩伟不耐烦,谁没事乱混这个玩。
他的不适,他以为还是之前的前列腺炎导致,没有多想。
佳佳引导他,“你以前那些经历,你去过的那些场所,都有可能会传染上一些病。”
韩伟:“我最近除了你,没跟任何人睡过,以前也是戴了套。”
不过他又想起,戴套对某些病无效,比如那次阴虱。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接触的这类女人多了,被传染的概率大大增加。
所以他没往佳佳身上怀疑。
好在医院排除了那些大病。什么淋病、梅毒、艾滋之类。
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减少接触那些女人,佳佳来得恰到好处。有个固定性伴侣,相对安全卫生。
佳佳贴心照顾,一副“无论你什么病,我都不嫌弃你”的高尚姿态。
所以他对佳佳,既有些感激,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照顾——他在养着她。
在上海这种地方,怎么精打细算,养一个女孩也要花一两万。
他本来觉着一两万已经够多了。后来问了郭总。
郭总说,他花在女人身上的钱,每个月怎么也得十几万,毛毛雨啦。
虽有些扫兴,却也不能再顽固地违拗行情。
何况佳佳还经常自己去买菜买药,一个女孩,年轻时不花钱,老了再花?
他给佳佳的月花销,内心的预算是,不要超过1.5万。
1.5万,在上海不多,但可能是一个农民一年的收入。
1.5万,足够她丰衣足食,还想哪样?买衣服化妆品,他高兴了也会给她买。
以前水红跟他说,“都不知道花钱买什么”,那可能是她已经失去了年轻女人的激情。
不知道买什么,离婚时还锱铢必较地要钱,虚伪的女人。
偶尔想起,考研集训营里的赵婉滢,应该回来上课了。
但那个女人越来越遥不可及,越来越陌生。
加上六子对他的车,做出了无法原谅的损害,他近期都不打算再去找她了。
身体又有病。以他残破之身,能向她给予或者索取什么?
韩伟的主要精力还是用在公司事务上,这是立身之本。
白天他不在,留下佳佳一个人在家。
她比以前也忙了很多——她发现了自己下身的病症。
先是奇痒无比,痒到她坐在椅子上都想不停地、狠狠地蹭破那里。
她躺在床上,腿摆成青蛙状,拿镜子照过。
一开始发现红红的没有什么东西。
过了几天,她在会阴部——医学术语里的肛门与阴道之间的薄弱皮肤处。
发现了一个手感米粒样的肉丝。摸上去不痛不痒,但别的地方在痒。
她有个叫“雪儿”的好姐妹,也是在娱乐城那种场合认识的。
她将这个症状告诉了她,因为雪儿是“职场”前辈。她见过她包包里有抹那里的药膏。
雪儿跟她说,八成是“湿疣”,hpV病毒的一个亚型。
性传播疾病,旧称花柳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
她立即上网查了这个病,奇奇怪怪的图片把她吓得五雷轰顶。
她不能确定这个病,她和韩伟是谁先得的。
但她认为,自己得的几率比较大。
如果韩伟认为她有性病,不要她了,她怎么办?她再也不想重操旧业。
没有一个女孩子甘心沦落风尘吧,谁不想找个可靠的男人洗白过去、安度一生?
何况韩伟这么有本事,长得也不难看。
这个病到底哪个渠道来的呢?她逐一“排查”。
他跟韩伟在一起之后,她没再跟别的异性接触过。
唯独有一个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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