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山几乎是全程大气都不敢喘,听谢海征给他讲了讲那位大叔的军衔,他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居然是一位将军?!这让他怎么敢一起坐一辆车的?
贺青山几次三番想要跟莫恒他们一起坐,奈何谢海征拉着不肯,说什么别担心之类的。
可是贺青山单纯是怕,怕死了,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犯错直接被拉走关起来。
当官的心机最多了,尤其是这一看就老谋深算的,贺青山都不敢与之对视。
车子一路疾驰,其他人既兴奋又开心,除了贺青山他们,一伙人就像是被扣押的囚犯一样,生无可恋。
谢海征看着贺青山那蔫了吧唧的样儿就乐的不行,他安抚似的在贺青山耳边小声嘀咕:“不会抓你的,你的信息如果真的查得出来估计祖上十八代都查了个遍。”
贺青山一听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意思就是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问题早就抓了,而不是在这里坐着车美滋滋去镇上?
尽管谢海征尽力安抚,但贺青山还是感觉会有事儿发生,他的直觉向来准确。
“小伙子你不要紧张,你的事儿虽然有一些不合法,但是我们的包容度还是很强的,只要不犯原则性上的错误我们都可以理解。”江卫国说。
贺青山连连点头:“谢谢……谢谢组织理解……”
贺青山卑微的就差找地缝钻进去了。
来到熟悉的小镇里他们一路到了目的地,众人下车看着饭馆有些不知所措。
贺青山迷迷糊糊跟着谢海征与莫恒他们分别走到了另外一间包间,一开门贺青山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
其他人不太熟,最眼熟的莫过于彭唯一了,他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人。
“那个贺大哥,那个傻逼没来吗?”彭唯一问。
“傻逼在隔壁,自己去找。”谢海征说。
彭唯一起身就跑了出去,贺青山也想跟着跑,刚挪动一步忽然手腕上就传来了一股拉力。
他回头看向谢海征眼底全是困惑与不解,而谢海征眼底全写着你别想跑。
贺青山顿时囧了,他承认自己一开始觉得应该挺好应付的,但是光见到这一桌他就浑身犯怵,以后更是不敢想。
“我……我……”贺青山结巴了。
“别我我我了。”说着谢海征将人推到了大家的面前笑呵呵道:“他叫贺青山,是我很重要的人。”
谢海征将“很重要”咬得特别的重,彭女士看到这个小伙子就特别喜欢,连忙起身招呼贺青山快点落坐。
贺青山有一点为难,主要是这里还是太严肃了,他第一次跟这么多“领导”面对面,别说吃饭了,连呼吸他都觉得有些困难。
“别怕。”谢海征小声说。
贺青山闻言心想豁出去了,他抬起头正视了眼前的领导们,他以前没了解过军衔之类的,但是跟谢海征好了之后他就了解过。
眼前有一位大校两位将军,还有三位中校……如果加上谢海征那就是四位中校,阵仗可谓是大得离谱。
自己这个“杀人惯犯”站在这里被他们一枪崩了都不意外。
然而反应最大的并不是几位长官,而是刚刚坐在彭唯一身边的两位中年男人,他们直勾勾地看着贺青山,身体更是微微颤抖。
“像,太像了。”
“可真的可能吗?”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是贺青山还是听见了,他疑惑地看向那边。
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彭唯一的父亲彭敬跟彭燕,两个人刚好都是姓彭,所以从来没有为彭唯一的姓氏而苦恼过。
两位是前来检查陨石的,顺便一起运走。
贺青山看着两个人莫名的有些不自在,他后退一步想立刻离开,谢海征也在此刻发现了贺青山的异样。
“怎么了?这两位就是唯一的爸妈,他们都姓彭,这时我舅舅叫彭敬,舅妈叫彭燕。”
谢海征介绍着,贺青山压根没听,他惊觉这两位看他的眼神很不正常。
“你叫……贺青山?”彭敬有一些不可思议,他忽然起身快步走到了贺青山的面前。
这一幕吓得众人不由一惊,谢海征都发现了问题,他连忙护住贺青山一脸不善:“舅舅你干什么?”
彭敬这才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抱歉道:“对不起,刚刚太激动了一些,我能问他一些问题吗?”
谢海征没有应答,而是看向了身后的贺青山。
见这人很奇怪,尽管贺青山不太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彭敬很小心地询问着。
一旁的谢海征一听都有些不爽了,这是什么鬼问题?
“我是孤儿,没有父母……”贺青山也没有隐瞒,这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那你知道你小时候在哪里生活过吗?”
“不知道,记不清了,而且我不太喜欢回忆小时候的事儿。”
谢海征终于忍不住了,他拉着贺青山就坐了下来:“舅舅你们这样会不会太冒犯了?他是我朋友!你们这一副要审人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谢海征在家里本来就是个混世魔王来着,本来还挺开心的,但这么几下他就对舅舅舅妈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彭敬连忙陪笑说:“我没有恶意,小海你知道的,你舅舅跟舅妈一辈子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工作,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的。”
谢海征却不领情:“人家刚来你问这问那又是干什么?”
谢海征妈妈彭欣柔也是忍不住,对着自己儿子脑袋就是一下:“在家里也就算了,这里全是领导呢!”
谢海征挨打了也不吭声,冷哼一声不理睬。
彭欣柔这才尴尬地说:“犬子在家里就这样”无法无天的……”
“谢夫人说笑了,在这里不就是吃顿饭,大家都随意一些,不用拘束。”其中一位中将笑着打圆场。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门道,但是一桌子某种程度来说都是亲朋好友,这小小插曲反倒是显得热闹。
“你别紧张,其实他们人某种程度来说还是很好的,只要不是原则性上的错误。”谢海征说。
贺青山苦笑,原则性到底是什么啊?他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他总感觉自己原则性上的错误已经犯了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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