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冰雪刮在贺青山的脸上,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门口望着不远处的铁围栏门口。
谢海征不听劝,非要连夜赶回来,吃了一顿饭就回来。
然而风雪太大了,听新闻说是百年难遇的大雪,雪太大了,没有及时清扫结果谢海征的车开着开着就开不动了。
于是谢海征打算直接走回来,贺青山听到那话第一反应就是不准,谢海征不愿意,他说都快到了。
贺青山早早站在门口等着,灯光下数不清的飞雪宛如鹅毛覆盖了一切,灯光在此刻都显得暗淡。
贺青山又打了一通电话,然而回应他的是无法接通,几次过头贺青山回到别墅。
丁晨还在看电视,见贺青山整个人都包裹了一层雪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出去?”
“不久之前,这里有伞吗?”贺青山问。
“你要去干什么?大半夜的。”丁晨感觉莫名其妙。
“谢海征可能堵路上了,我去接他,这雪下的太大了,简直就是雪灾。”贺青山都不由抱怨,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的大雪。
外面的雪堆积了都快半米高了,他怕谢海征在路上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需要我一起吗?”丁晨问。
贺青山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雪,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去,你待在别墅里就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里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我离开后你们小心点。”
丁晨点了点头:“嗯,那你一路顺风。”
贺青山穿上了谢海征的军大衣,防雪的同时顺便防水,外面风大雪也大,搞不好就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以防万一贺青山还多带了一件外套,围上围巾便出发了。
贺青山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风雪中,丁晨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看着半米厚的雪硬生生被他用脚强开了一条路。
果然还是劲大破万难。
贺青山的背影在雪中宛如一棵苍松,挺拔不屈,丁晨直到看着他离开才关上了门。
他不清楚那个姓谢的条子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将这样的人迷成这样。
贺青山从兜里摸出一盒昂贵的香烟,他随意摸出一根便点燃了,白雾与缓缓升起的白烟相融于一起。
望着看不到头的大雪,路灯能照亮的范围也格外有限,那刺骨的风仿佛能将人的骨血都冻住。
“真是个糟心玩意。”贺青山不由吐槽着,固执又不可理喻,他一次次质疑谢海征是怎么当上那个队长的。
大雪茫茫,没有一个人出门,有的只有那微弱的光,贺青山沿着路线一直走,军大衣的下方外围都已经结出了一层薄冰,不过在每一次行动时便会破碎。
贺青山抽了不知道几根烟,他的视线依旧坚定不移地看向前方,试图能寻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贺青山看着手机的地图缓慢移动着,走着走着他便感觉到那种被偷窥的感觉越发清晰。
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是那老东西那边的人?不应该啊,如果是老头那边的人自己应该已经被枪击了。
贺青山停下脚步,他晃了晃雨伞,上面一层雪便落在了两旁,那种既视感愈发清晰了,就在……身后!
贺青山一回头,只见一只白色的生物嘶吼着朝他扑来,那近三米的高度让贺青山不由吓了一跳,眼前的生物是他第一次见的。
这特么不是首都吗?贺青山只觉得太离谱了,首都为什么都能撞见这种东西?这边的治安都是吃干饭的吗?
近乎三米高的异种啊,一眼就能瞅见的东西……
贺青山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家伙,那粗壮长满白色毛发的手迅速朝他拍击而来,仔细一看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
下一刻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贺青山及时拿出短刀进行抵挡,但依旧无法彻底阻挡那股巨力,贺青山硬是被拍飞了出去栽倒在雪堆里。
“靠,你妈的。”贺青山脸上被糊上了一层雪,他的表情难得一见的狰狞了起来。
本来心情就很不好,现在他妈的又跑出来了一只异种拦路。
贺青山后槽牙咬得嘎嘣响,下颌线都因为气愤绷得紧紧的,他丢掉雨伞随即把妨碍行动的军大衣脱了丢在一边。
“想吃我是吧。”贺青山又从身后抽出一柄短刀:“老子要把你的的皮你的血你的骨与肉都给剥了。”
话语刚落贺青山宛如炮弹一般瞬间急射而出,他手里的短刀化作一道流光,他的身形宛若鬼魅。
大雪下贺青山宛若一只黑色恶鬼,身形亦如幻影,只是瞬间便将雪怪的手腕处划了一道,力度之大速度之快一下便深可见骨。
等雪怪反应过来时,嫣红的血液已经从伤口快速流淌而出,它发出惊恐的嘶吼,此刻右手几乎报废,一动便有血液迅速喷溅而出,并且带着剧痛。
雪怪惊怒不已,抬起左手就要直接拍碎贺青山的脑袋,笨重的外表下它的速度却极快,拍出手掌的时,周围的大雪都被劲风带偏了轨道。
不过这一切在贺青山的眼里就显得格外缓慢了,他向后弯腰的一瞬间甩出一把短刀,刀锋刺入雪怪的身体,那紧随而至的大手在他的注视下卷着冷风在他脸上迅速掠过。
贺青山瞅准时机一把抓住雪怪的手臂,在它抬手时蓄力直接借力翻身跃至半空,矫健的身形迅速转动身体双脚稳稳踩在了雪怪的肩上。
雪怪转头便看到了贺青山的居高临下的眼睛,那哪里是作为猎物应该有的眼神,分明是伪装的猎手,披着羊皮的恶狼。
“让我看看你的脑袋到底有多结实吧。”
雪怪惊觉不妙,抬手便转向贺青山,不过还是太慢了,蓝色的围巾垂落在它的眼前,贺青山的双腿已经紧紧缠在了它脆弱的脖颈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那长毛雪怪双眼充血,脖子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瞬间便失去了声息。
贺青山稳稳落地,随即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白毛,然后又把短刀从雪怪的身上拔出来,在它的毛发上擦干净才重新别在身后。
“又耽搁了几分钟。”
贺青山看着地上的巨大尸体,正想剥下那一张皮时又想到谢海征生死未卜,贺青山没有犹豫果断拾取军大衣继续赶路。
这些东西死了也跑不了,谢海征如果死了就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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