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山依旧肯定的拒绝了谢海征的提议,后者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难道不知道林海是最危险的吗?里面的雾霾甚至都有毒,而且里面的异变生物有的甚至都没有记录在案。”
“我没关系的。”贺青山说,“我喜欢那里。”
谢海征不理解,甚至有点生气,他认为贺青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于是在谢海征愤怒的视线下贺青山不由瑟缩着脖子,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谢海征一眼就慌忙收回视线。
怎么还更生气了?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谢海征语气低沉,压抑愤怒。
贺青山乖巧地摇头,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林海的危险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比所有人都要熟悉那些地方,他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在那里他会比在这里更加自由。
“谢海征。”贺青山第一次用全名和谢海征说话。
谢海征挑眉看向他:“什么?”
“我虽然并不强大,但是我足够在那种地方生存,林海是我的猎场。”贺青山一字一句地说,他并不希望谢海征误会什么。
林海的危险远不及在人类社会的危险,这是贺青山得出的结论。
在他的眼里人远比那些动物恐怖多了,他们狡诈会背叛比那些畜生还要残忍。但是有些人也很好,但能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还是寥寥无几几乎没有。
这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有些难受,尤其是谢海征,甚至都不和他说一句话了。
这让贺青山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他已经打算好早点离开了,而且谢海征可能还会因为自己而受伤,他不敢笃定一群疯子的想法。
回到家谢海征就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贺青山随即上前问:“你想要喝水吗?”
“我要喝冰的。”谢海征不客气道。
贺青山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未开装的矿泉水,递给谢海征时他本能地观察他的微表情,纵然是他也没有发觉分毫的不对,就好像只是单纯生气。
“我马上就要准备离开了,既然你请我吃了一顿饭,所以我们以后就两清了。”贺青山别扭地说着。
谢海征抬头的瞬间贺青山就感受到了危机,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特有的气势,最适合压制他这种小鱼小虾。他们的气势仿佛与生俱来,那种得天独厚才能有的。
“你说什么?难道我的命在你的心里才价值一顿几百块钱的自助餐?”谢海征咬牙切齿,他的眉毛都快皱成一把刀把他砍了,那眼神几乎要把贺青山整个人都看穿。
贺青山被这一幕深深地唬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像是一块木头一样站在谢海征的面前。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谢海征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贺青山更怕了,后退几步想回房间却被谢海征一只手抓住了衣服。
“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贺青山莫名的恼了。
“你刚刚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我有太多的牵连?”
“难道我们一定得有牵连吗?我都拒绝你的邀请了。”
两人互相对峙着,贺青山不言,谢海征同样不语,两个人就像是幼稚的孩童等待对方松口,但两人没有一方试图妥协。
最终谢海征还是败下阵来,他不想就这么结束。于是他拿出了一个卫星电话递给了贺青山。
“这是什么?”
“卫星电话,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你可以直接联系到我,只要我帮得上忙的我绝对不会推脱,还有就是我先告诉你,只要打开我就可以锁定你的位置。”
贺青山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看着这小巧的卫星电话一时间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别那么看,我说的是实话,要弄你我早就下手了。”谢海征没好气道,刚刚虽然生气但想通后也就消了。
“谢谢……”
谢海征喝了一口水,表情上依旧是不满,贺青山也不敢触霉头于是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这位爷不开心。
他小心的把那卫星电话收好,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正经的礼物。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贺青山默默的把该收拾的东西几乎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一个时机跑路。
谢海征都看在眼底,但是他也没有阻止,他还在犹豫。自己按道理是不能放走他的,但是出于私心这位救了他,而且暂时并没有见到贺青山犯事的记录。
手底下的人几次都和他说了不能放走这两位,这无异于是放虎归山,他也深知这一点。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一旦成为了敌人……那就是不可估量的。
把一位没有任何归属感的顶尖狙击手放跑?放以前谢海征哪怕把人绑起来也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他想看看结果,至少他信贺青山不会那样。
他仍然期待贺青山回心转意。
想要得到一个人那就必须先得到他的认同,所以他不会期待贺青山现在就认同他,他会去期待那一通我需要你的电话。
有什么比在人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更加具有滤镜的呢?他只需要那么一个契机,需要这位猎人先生的觉悟与信任,不过谢海征认为这个可能性可能不会很高。
短暂的观察他得出的结论就是贺青山真的是一个纯粹的野人,野的没边。他的五感十分敏锐,他的直觉也是无比的准确,最让他始终无法明白的大概就是那种跟雷达一样的视线扫描器。
只要你在注视着他,那他准能发现并且狠狠地回头瞪你一眼。
至于实战没有人选,他自己更是像个小丑一样,那被枪抵着的感觉一直记忆犹新。
贺青山每天几乎光溜溜地在他眼前晃悠,他曾假借学习按摩的借口摸过一把贺青山的身体。他的身体韧性很好,肌肉密度也很高,简直就跟个豹子一样。
所以真的会有人把他逼到绝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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