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好奇的抬头来,扫视了一眼旁边的一张宽大的桌案。只见贾宝玉正在伏案书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而一旁的黛玉和宝钗神态悠闲,似乎已经书写完毕。显然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元妃的亲自测试。
看贾宝玉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知道他现在四首诗题并未完成。没有黛玉的帮忙,贾宝玉不可能写出那首以“杏帘在望”为题的绝句。
想到这里,冯渊已经胸有成竹,当即朗声道:“还请元妃娘娘出题,小生愿一试身手。”
元妃饶有兴致的说:“冯公子既已高中解元,想来才学必是好的,不如就以“杏帘在望”为题,做诗一首如何?”
冯渊毫不犹豫,爽快的答道:“小生愿献丑一试,不过还请娘娘恩赐纸笔,小生将诗写下来,呈给娘娘观赏如何?”
元妃兴味盎然的说:“准奏。”
很快便走出一名宫女,引领着冯渊来到了贾宝玉所用的那张红木桌案前。她麻利的在桌案上铺上一张质地上乘的宣纸,然后恭敬的递给冯渊一只狼毫毛笔,轻声说道:“冯公子,请。”
冯渊接过毛笔,凝神静气,提笔沾墨,刷刷点点,边写边画,直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手来。
在场众人不由的十分惊讶,心中好奇冯渊究竟写了一首多么长的诗,竟然需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只见冯渊潇洒的将手中的毛笔投入了笔筒,满意的说:“还请元妃娘娘观赏。”
那名宫女来到近前,当看到冯渊所书时,不由愣了愣,但还是将手书放在托盘上拿给了元妃观看。
当元妃展开冯渊所书时,不由的深感震惊,没想到冯公子给众人展示的并不是一首诗,而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
这幅画布局巧妙,意境深远。画中是一片开阔的田野,金黄的稻穗在微风中摇曳。一条乡间小路蜿蜒而过,路旁有一座飘着杏黄酒旗的的农庄。秋高气爽,丰收在望……
更令人惊叹的是,在画上还提有一首意境优美的诗:“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这首诗语言流畅,意境深远,将田园风光和盛世景象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诗句的字迹更是行云流水,潇洒飘逸。画作栩栩如生,笔法细腻。
整幅作品集诗、书、画于一体,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境界,堪称是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
元妃仔细的欣赏着这幅作品,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敬佩:“冯公子真是才华横溢,令人佩服!如此佳作,定要让皇上好好欣赏一番。”
冯渊连忙谦虚的说:“多谢贵妃娘娘的抬爱,小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元妃看着冯渊,有些惋惜的说:“冯公子如此才华,真是难得。可惜与黛玉妹妹已有婚约,不然本妃真想将我的三位妹妹中的一位许配给你,也算是一桩美事。”
台下的迎春、探春、惜春一脸震惊的望着贵妃元春,她们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丰神俊朗的冯渊,然后又低垂下头,满是娇羞。
元妃继续道:“不过,自古以来就有媵妻之说。冯公子若是喜欢,可以从我这三位妹妹中挑选一位,让她与林妹妹一同嫁入冯府,做你的媵妻如何?”
冯渊一时语塞,他自然是千情万愿,能得到三春中的任何一位最少也有二十个属性点,外加一项特技的奖励,但是就怕黛玉不高兴,于是犹豫了一下说:“小生自是求之不得。不过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元妃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
正在这时,琏二奶奶王熙凤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笑容的福身一礼:“禀娘娘,外面的戏园开戏了,您不妨去看看。”
贾母也笑着说:“元妃娘娘,咱们不妨移驾到园子里去看看戏如何?戏台就在行宫旁边的梨香院,”
元妃点头赞成道:“如此甚好,祖母您先请。”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向行宫旁边的梨香院走去。
梨香院中搭建了高台戏棚,十二芳官经过近一年的精心调教,早已个个身怀绝技,正心情激动的等待着贵妃娘娘前来点戏,希望在娘娘面前一展才艺。
王熙凤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戏折子,双手恭敬的递给元妃,笑着说:“还请娘娘点戏,这些都是戏班子里精心挑选的剧目,保证让娘娘您看得开心。”
元妃接过戏折子,精挑细选的点出了四出戏,分别是《豪宴》、《乞巧》、《仙缘》和《离魂》。
冯渊在旁边看到这四出戏,为别对应着红楼四件大事:贾家之败;元妃之死;甄宝玉送玉;黛玉之死。
随着锣鼓喧天,大戏开始,台上生旦净末丑依次出场,咿咿呀呀的开始唱了起来。
唱了一会儿,元妃突然指着台上的一名青衣小旦,好奇的问:“这个戏子是何人?她唱得极好,无论是唱腔还是身段都属一流!”
一旁的王熙凤也不清楚这名青衣小旦的来历,连忙招手叫来班头打听,这才笑着对元妃说:“回娘娘,那名唱小旦的角儿名叫龄官,是府中所买的十二名芳官之一。”。
元妃开心的说:“好,待她唱完之后,让她过来领赏。”
王熙凤一脸喜色的欠身应道:“元妃娘娘放心,臣妇这就去安排。”
果然一刻钟后,这出戏罢,龄官身穿戏服被带到了元妃娘娘面前。龄官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元妃磕头行礼。
元妃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龄官,只见她身段婀娜,容貌清秀,与林黛玉颇有几分相似。不由脱口而出:“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黛玉之态,戏又唱得极好。赏!”
立刻便有一名太监双手捧着一只红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银锭,走到龄官面前,用尖细的声音说:“龄官接赏。”
龄官连忙叩头谢恩:“谢娘娘抬爱!”
一旁的黛玉看到元妃竟然把自己与一个戏子类比,心中不悦。
冯渊笑着安慰:“林妹妹莫要生气,那龄官确实跟你长的有几分相似,不过这又怎么了,她是她,你是你。”心里却在暗想,待元妃一走,这些戏子也就用不上了,不如找个时间把十二芳官买下。
就在戏唱到一半,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之时,突然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匆匆来到元妃近前,躬身说道:“元妃娘娘,奴才冒昧打扰了,只是如今时辰已到,娘娘该起驾回宫了。”
众人看看天色,也只是二更时分,就这样众人依依不舍的与元妃洒泪而别。
大观园修建了近一年,耗费了超过百万两银子,却只换来元宵节从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共七个小时,三个多时辰的聚会,堪称讽刺。
夜幕深沉,紫禁城内一片寂静,元妃回宫后,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一向心思深沉、多疑的新皇帝,立即召见了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并详细询问了元妃省亲的每一个细节。
当夏守忠将此次省亲所见详细禀报给皇帝后,又小心的说:“不过,皇上,奴才在这次元妃省亲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件奇事。”
年仅十二岁的新皇,年纪虽小,但却拥有一颗超越年龄的成熟心智,沉声问道:“哦?有什么奇事,你且详细讲来。”
夏守忠略一思索,恭敬的回答道:“皇上,奴才在省亲别院中,见到了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婿冯公子。此人年纪轻轻,却已经高中金陵解元,此人才学甚高。”
“哦?”新皇听到“金陵解元”这几个字,顿时来了几分兴趣。疑惑的问:“如何高法?一个小小解元,也值得你如此禀报?”
夏守忠连忙解释道:“皇上,这位冯公子可不是一般的解元。此人擅长诗词书画。在省亲别院中冯公子当场作画一幅,名为“杏帘在望”,此画意境深远,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堪称诗书画三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叹为观止,无不拜服。”
“哦?竟然有如此才学?”新皇福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缓缓从黑暗中来到大殿中央。
夏守忠恭敬的回答:“回皇上,奴才离开时,那副“杏帘在望”还留在元妃娘娘那里。冯公子才学如何,皇上您看过就知道了。”
新皇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问:“今年三月将要举行的会试春闱,此人可会参加?”
夏守忠摇了摇头:“回皇上,这个奴才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待天亮后奴才可以到礼部去查一下。”
新皇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说:“你去查清楚,然后回来告诉朕确切的消息。”
夏守忠恭敬的回答:“是,奴才遵旨。”
新皇有些无奈的说:“你也知道朕这个皇帝,权力都被摄政王架空,朕也想培植自己的势力,既然三年前朕可以提拔重用探花郎林如海,为何不能再重用他的女婿呢?”
夏守忠谄媚的说:“皇上不拘一格用人材,让奴才钦佩。”
“就会拍马屁,行了,你去把元妃给朕叫进来吧。”新皇吩咐道。
“喳。”夏守忠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元妃在一众宫妃的簇拥下来到了小皇帝的身边,盈盈下拜:“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新皇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满,心想你是摄政王给朕强行安排的贵妃,朕不喜欢。但还是压下心中的厌烦,不悦的说:“平身吧!”
元妃恭敬的站起身来:“不知皇上深夜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新皇望着元妃,严肃的说:“此次回宫你不应该给朕些什么吗?那福画呢?”
元妃立时醒悟,慌忙从怀中取出冯渊所画的那幅杏帘在望图,双手恭敬的呈给新皇,解释道:“妾身是想等到明日一早再行禀报皇上的。”
新皇拿起杏帘在望图看了又看,忍不住赞叹:“果然好文采。”接着对元妃道:“你退下吧。”
元妃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又小心的问了一句,“皇上可要妾身侍寝。”
新皇福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朕今年才十二岁,你觉得朕需要你侍寝吗?若不是摄政王为拉拢你们这些家族强行给朕婚配,你以为朕会要你做贵妃吗?滚!”
元妃慌忙答应一声:“妾身告退。”然后带着一众宫女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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