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青蓝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霸王宗高层对于聂泛的事情这么遮遮掩掩。
也明白聂泛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本以为他被浊气侵蚀是意外,谁能想到,竟然是他自己主动的。
就因为失去了灵力,成为了一个有神识之力的凡人,失去了修士的一系列优待,想要靠着浊气成为另外一种派系的修士,最后却变成这鬼不鬼认不认的模样。
聂泛,也就是老怪物,被浊气侵蚀之后经常会陷入混乱之中。
和普通的浊兽也没什么两样了,看到活物就只有一颗念头,那就是四城随便,再啖其肉。
但即便是他清醒的时候也没少作妖,派了不少的浊兽前往霸王宗的营地,害得霸王宗损伤了不少弟子。
也让天堑曾一度陷入腥风血雨之中,让霸王宗的弟子都纷纷不敢踏足这里。
要不是他为了更好掌控被浊气侵蚀的身体闭关,不再在天堑里作乱,恐怕现在的天堑只会更加危险。
从聂泛的灵台出来之后,青蓝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这个老家伙也是有警惕心,只给她看了祂想给她看的,别的事一点都没透露。
“原来,你叫聂泛啊。”要是按照霸王宗的辈分,她还得叫一声师祖。
还一下子涨了辈分。
聂泛,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这个强行认回来的徒弟。“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青蓝微笑着点头,“还行。”
也算是吃了一场瓜,认识了一个新物种。
疯成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看来也能从里面学到一些东西。
“为师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都没有成功,要是你留在这里,我保证,这些浊兽都会听你的使唤,只要你完成为师未完成的事情。”
带有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想到这老怪物都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不是人了,竟然还想着要进行那劳什子的实验,也真的是坚持。
这事要是放在修炼上,早就当上霸王宗的宗主或者飞升了。
“老大,三思。”
“师姐,不要答应祂!”
在三足鼎内一直关注着的几人连连出声。
他们虽然不知道那简简单单的几秒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已经被浊气侵蚀的东西的话,不能听。
青蓝没搭理他们,只是可惜的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聂泛那张看着还算年轻,但已经被浊气侵蚀得彻彻底底的脸顿时变了,他冷冷的看着青蓝。
再好脾气的人,被拒绝这么多次都会不高兴,更何况祂也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
祂没再说话,只是阴沉沉的看着完全没把祂放在眼里的青蓝。
“不是我说,你研究这个的意义在哪里?”忽的,青蓝这么问。
“你不是看到了,我想培养出更多像我这样的天才。”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聂泛就放松了些,猩红的眼睛里还出现了狂热。
听了这话,青蓝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那你直接把你的灵台敞开不就好了,像我刚才那样。”
这话让聂泛一愣,随后竟然认真思索起来。
“每一个修士的记忆都是宝贵的,每一个神魂也都是独一无二,这也是为什么修士们对神魂的事一直以来都讳莫如深,也十分在意自己的记忆。”
“但你要是真的那么大公无私,你敞开自己的灵台,将自己想给别人看到的记忆呈现出来不就成了,当然,还要确保获取这个记忆的人对你没有二心。”
聂泛一直采取的方法,是将自己的神魂携带着记忆去另外一个人的灵台但却从来没有试过,让另外一个人的神魂进到自己的灵台。
说实话,这可没什么人尝试过,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进入自己灵台的人就一定不会动坏心。
“当然,还有个更简便的方法。”偏偏青蓝还认真的给聂泛出了主意。
但偏偏聂泛还真就当真了,“什么?”
“你将自己的记忆储存在一个能保持记忆的法器中不就成了,这样既能保证你的灵台不会出事,也能达到你要教人的目的。”
储存记忆的法器,虽然迄今为止还没有过。
但如果真的可以,那确实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但……
“不行,我要的是将一个人的记忆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记忆里,并且不对另外一个人产生任何影响,他本身还是他,只是多了一段记忆,相当于多了一个人生片段。”
“不是这样,让他去记住这个人的记忆,只是记住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根本没有吃透这个记忆,没有吃透这个记忆怎么会有感悟,怎么去理解这个东西。”
聂泛的脑子迅速转起来,立即便反驳了青蓝这段话。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当中,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的。
要不是青蓝看过他的记忆,还真不一定能知道祂在说什么。
青蓝无奈的摇了摇头,“您自己想吧,这两者的性质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
都是想让一个人知道另外一个人记忆,只不过一个是灌输,一个是记住,方法渠道不一样,性质也不一样。
古往今来,多少的大能想将自己的本身流传下来,可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继承。
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每个人对同一段经历的理解都会有不一样。
就算聂泛真的掌握了将一个人的记忆,完完全全,包括自身的感悟都融入到另外一个人的神魂当中,那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吗?
都可以称之为夺舍了,虽然不是用神魂占据身体,只是用记忆。
聂泛神经质的在那里喃喃自语,青蓝那会儿说的话像是被钉入了他的脑中。
别的方法确实有,但祂就是想用这个方法,可他坚持这几百年来的方法真的有意义吗?
他真的做对了吗?
“到底对不对?”
“不,是对的,一定是,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会成功的。”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
“一定有,能当成一种完完全全的传承,我只是想让另外一个人继承我阵法的记忆,包括我对阵法的感悟,我想创造一个在阵法上和我如出一辙的天才。”
“是的,就是这样,我没错!”
越是这样说,聂泛的心里就越是感到空虚,还有一种不能言说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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