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之谷,位于土、草、泷三国交界处的三不管地带。这里地势险恶,终年弥漫着带有微毒性的彩色瘴气,环境恶劣,却是叛忍、流亡者和进行黑色交易的理想温床。谷中没有法律,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自来也披着防瘴气的斗篷,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泥泞而崎岖的谷地中。四周是奇形怪状、被瘴气侵蚀的枯木和岩壁,偶尔能看到一些面目凶恶、眼神警惕的流浪忍者或黑市商人匆匆而过,空气中弥漫着危险和腐败的气息。
他根据一些模糊的情报和地下世界的传闻,得知大蛇丸最近的几个据点之一就设在这片谷地的深处。寻找大蛇丸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为了获取关于“晓”和那个面具男的情报,自来也别无选择。
经过一番周折和几次小小的“冲突”(都被他轻松摆平),自来也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藏在山体裂缝中的、入口处有着毒蛇雕像的洞穴。这里守卫森严,气氛阴森。
“通报大蛇丸,就说老朋友自来也来访。”自来也对着洞口阴影中若隐若现的身影朗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片刻后,洞穴深处传来一个阴冷滑腻、带着独特磁性的声音:“呵呵呵…真是稀客啊。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自来也。”
大蛇丸缓缓从阴影中走出,金色的纵长瞳孔闪烁着好奇与玩味的光芒,苍白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舔了舔嘴唇,打量着风尘仆仆的自来也:“看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遇到麻烦了?还是木叶终于容不下你这只老蛤蟆了?”
“少废话,大蛇丸。”自来也懒得跟他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关于一个组织——‘晓’,还有一个戴着漩涡面具、自称宇智波斑、会使用时空间忍术的男人。”
听到“晓”和“宇智波斑”这几个词,大蛇丸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露出更加浓厚的兴趣:“哦?你也注意到他们了?看来‘晓’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啊。至于宇智波斑…呵呵,死人是不会复活的,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模仿者罢了。”
“你知道什么?”自来也紧盯着他。
“我知道的…或许比你想象的多一点。”大蛇丸慢条斯理地说,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进来谈吧,站在门口可不是待客之道。不过,提醒你,别耍花样。”
自来也冷哼一声,跟了进去。洞穴内部别有洞天,被改造成了一个设施齐全的实验室和居所,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草药混合的古怪气味,两旁的培养罐中浸泡着各种奇异的生物组织,令人毛骨悚然。
大蛇丸在一个摆满了卷轴和仪器的手术台前坐下,示意自来也自便。“‘晓’是一个由S级叛忍组成的危险组织,目的似乎是收集尾兽,进行某种庞大的计划。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完全清楚,毕竟…我已经离开那个组织很久了。”大蛇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加入过‘晓’?”自来也一惊。
“短暂地合作过一段时间。”大蛇丸轻描淡写地说,“但他们的理念和首领(佩恩)太过无趣和极端,所以我选择了离开。至于那个面具男…他自称‘阿飞’,是‘晓’的幕后资助者之一,行为诡异,能力十分麻烦,尤其是那双万花筒写轮眼。”
“他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谁知道呢。”大蛇丸摊了摊手,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他似乎对宇智波一族特别感兴趣,热衷于收集写轮眼和制造混乱。也许是个疯狂的宇智波崇拜者?或者…另有所图。不过,他的时空间忍术确实棘手,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自来也面色凝重。大蛇丸提供的情报证实了他的部分猜测,但面具男的目的依然迷雾重重。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自来也怀疑地看着大蛇丸,他不相信对方会如此好心。
“为什么?呵呵…”大蛇丸发出低沉的笑声,“因为有趣啊。看着木叶陷入麻烦,看着你和老头子焦头烂额,不是很有意思吗?而且…”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盯着自来也:“…我对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也很感兴趣。尤其是那双…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听说宇智波止水死了?宇智波鼬叛逃了?真是可惜啊…如果能得到他们的眼睛…”
“你休想!”自来也怒声道。
“别激动嘛,自来也。”大蛇丸舔着嘴唇,“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更多关于木叶和宇智波现状的情报,尤其是宇智波鼬的下落…我可以提供更多关于‘晓’和面具男的信息,甚至…一些关于写轮眼秘密的、你绝对想不到的研究成果哦?比如…如何缓解万花筒那可爱的副作用?”
大蛇丸的话语如同伊甸园的毒蛇,充满了诱惑。他知道自来也此刻最关心什么。
自来也内心剧烈挣扎。他需要情报,但与大蛇丸交易无异于与魔鬼共舞。而且,他绝不能透露止水可能还活着的消息,那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我对你的‘研究成果’没兴趣。”自来也硬邦邦地拒绝,“至于木叶的情报,无可奉告。如果你只知道这些,那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
“真是无情啊,自来也。”大蛇丸也不阻拦,只是在他身后幽幽地说,“不过,给你一个免费的忠告吧。小心那个面具男,他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宇智波或者尾兽…他追寻的东西,或许比六道仙人的传说还要古老。另外…”
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如果你遇到那个叛逃的宇智波鼬,替我带句话:如果他对现实感到绝望,想要获得真正的力量和…永生,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很乐意…收留他。毕竟,他和他弟弟佐助,都是完美的…”
“够了!”自来也打断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洞穴。大蛇丸的话语让他感到一阵恶寒和深深的不安。
走出瘴气之谷,自来也的心情更加沉重。大蛇丸的情报价值有限,但确认了面具男(阿飞)与“晓”的密切关系及其对宇智波的执着。而且,大蛇丸显然对宇智波兄弟图谋不轨。
必须尽快找到止水,把这些情报告诉他,并商量下一步对策。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自来也加快脚步,向着短册街附近的山间小寺赶去。
而就在自来也离开后不久,大蛇丸的基地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一个戴着雾隐暗部面具、背着奇怪大刀的身影悄然出现,单膝跪在大蛇丸面前。
“大蛇丸大人,您召见我?”
“鬼灯水月啊…”大蛇丸看着眼前的实验品之一,淡淡地说,“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去火之国边境一带,寻找一个宇智波族人的踪迹。他叫宇智波鼬,可能受了伤,眼睛有问题。找到他,观察他,但不要轻易接触,随时向我汇报。”
“宇智波鼬?那个叛逃的天才?”水月抬起头,面具下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明白了。”
水月离开后,大蛇丸又唤来了另一个人——浑身布满符咒、沉默寡言的辉夜君麻吕。
“君麻吕,你带一队人,去调查一下团藏的几个老巢。最近似乎有些有趣的动静。尤其是…关于初代细胞和某种‘催化剂’的研究。如果有机会,把数据和样本带回来。”
“是,大蛇丸大人。”君麻吕领命,无声地退下。
大蛇丸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个试管,里面有一丝微弱的、漆黑的能量在蠕动,与他之前从某个黑市获得的、据说源自某个古老遗迹的样本极其相似。
“写轮眼…初代细胞…还有这种奇特的能量…”大蛇丸的眼中闪烁着科学家般的狂热和野心,“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或许,能创造出超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完美作品呢。呵呵呵…”
阴冷的笑声在洞穴中回荡。
各方势力都已行动起来,目标直指宇智波的血继限界和其背后隐藏的秘密。止水和鼬,这两个身处风暴中心的少年,他们的命运将走向何方?而自来也,能否及时赶到,成为他们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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