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叶天余凭什么能拉拢靓坤合作?他能给靓坤什么好处?
蒋天生早就调查过叶天余,对他这些年的底细一清二楚。
据他所知,叶天余手中只有一条红酒产销渠道。
这类生意一人独享尚可获利颇丰,一旦多一个人参与,利润必然摊薄。
市场容量有限,谁又能保证对方不会引入更多竞争者来争夺份额?
除此之外,叶天余还有什么能吸引靓坤的筹码?
完全没有。
说实话,蒋天生对叶天余这个人始终捉摸不透。
根据他掌握的情报,叶天明明只是个善于赚钱的四九仔,哪来的底气屡次与洪兴叫板?又凭什么接二连三让洪兴吃亏?
蒋天生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背后还藏着他未能查清的隐秘。
“阿b,你怎么看?”
蒋天生将目光从靓坤身上移开,转向大佬b。
尽管大佬b已在途中向他详细汇报了事件始末,但那毕竟是私下沟通。
此刻,他需要大佬b在众人面前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
否则,这件事难以妥善收场。
从重处理,大佬b的失职令社团蒙受损失;从轻发落,这也不过是一次失误。
毕竟,大佬b自身损失最为惨重,社团仅仅是颜面有损。
若蒋天生动真格追究,自然可以严厉惩处。
但大佬b是他麾下亲信,他绝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蠢事。
因此,此事最终必须从轻处理。
眼下关键取决于其他堂主的态度与意见。
“蒋先生,这次是我办事不力,令社团蒙羞,我甘愿受罚。”
大佬b毫不推诿,这是蒋天生在途中与他商定的策略。
主动认罚能在其他人心中博得一些同情分。
届时蒋天生再出面说情,各位堂主也会给龙头一个面子。
最要紧的是,这一次靓坤已无法再借机生事。
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同样负有责任。
……
果然,没有靓坤搅局,事态发展完全如蒋天生所料。
大佬b一事最终仅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只受到口头警告,并要求他回去反省。
此事就此画上句号。
但这也意味着蒋天生无法借机对靓坤施以重罚。
毕竟,过错更大的大佬b仅受口头批评,过错较轻的靓坤又怎能严惩?
……
处理完大佬b的事后,蒋天生又征询关于叶天余的后续应对之策。
此时全场一片寂静。
叶天余的狠辣手段,众人有目共睹。
大佬b实力弱吗?他在洪兴虽非顶尖,却也稳居前五。
连他这样的人物此次都损失惨重,几乎赔得倾家荡产,谁还敢轻易出头?
更何况——即便事情办成,也不过是记上一功。
至于北角那块地盘?谁都知道,蒋天生绝无可能将其赏给任何人。
既然如此,谁愿意冒着巨大风险去拼杀,最终只换几句轻飘飘的夸奖?是你蒋先生太天真,还是把大家都当傻子?
当初大佬b与靓坤会接下这个任务,不过是因为当时还不清楚叶天余的底细,没料到他竟是如此难啃的硬骨头。
否则,即便如大佬b这般对蒋天生忠心耿耿,恐怕也得再三犹豫——至少,得要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吧?
至于靓坤?哦,他倒是没什么损失,那便罢了。
眼见在座无人应答,蒋天生也明白,此事暂时不会有结果。
他虽是洪兴龙头,却也不能强行逼迫堂主们执行。
真逼急了,他们只会出工不出力。
到头来事情依旧没有改变,还会把人彻底得罪。
蒋天生如此精明,怎么可能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既然这样,这事改天再说。”
蒋天生开口道。
“蒋先生,我们要不要主动找叶天余谈谈?”
坐在下面的基哥忽然出声。
蒋天生望向他,脸上笑容淡了。
“那你去和他谈?”
他说道。
基哥干笑几声,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心底对蒋天生是有几分怕的。
作为社团里的老人,基哥见识过蒋家手段有多狠。
因此,
他对表面温文尔雅的蒋天生,其实存着不小的忌惮。
不像那些年轻堂主,根本没多少敬畏。
“阿耀,你来跟大家说说对岸我们那家**公司的情况。”
蒋天生向后一靠,把事情交给陈耀继续,自己开始想另一件事。
大佬b这次损失惨重,实力大不如前。
这无疑削弱了他蒋天生的力量。
以前靓坤就敢公然和他对着干,现在大佬b垮了一截,靓坤肯定更嚣张。
“必须尽快解决这家伙,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蒋天生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下面的靓坤,心里想道。
.......
邓伯住处。
几位和联胜的叔父辈正在一起喝茶。
“昨晚的事都听说了吧?叶天余现在真是不得了,连洪兴的大佬b都在他手里吃了大亏,靓坤也被他摆了一道,现在可算出尽风头!”
一位叔父辈说道,语气里带着对叶天余的欣赏。
旁边的串爆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和叶天余有过节,听人夸叶天余,心里很不舒服。
“哼!整天就知道给社团惹事。
等着看吧,像他这样爱出风头的,活不长的!”
串爆冷声反驳。
另一位叔父辈看了串爆一眼,摇头:“串爆,你不能因为之前的事就一直贬低天余。
他的能力大家都看得见,先是黎胖子,现在又是大佬b和靓坤。”
“现在外面都在说,我们和联胜才是港岛第一社团!”
老一辈最看重面子,现在叶天余给社团挣足了脸,他们自然高看他一眼。
“能打就了不起?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要是别人说屎好吃,你是不是也要去尝?”
串爆哼了一声,反唇相讥。
“你——”
被怼的叔父辈顿时火起。
这时,邓伯给大家斟了茶。
“喝茶。”
刚刚还气氛紧张的几人,顿时安静下来,乖乖端起茶杯。
一杯茶喝完,串爆就忍不住开口:“邓伯,叶天余太能惹事了,我们是不是该管管?”
邓伯淡淡扫他一眼。
管?
他何尝不想管,他甚至希望叶天余昨晚就被人砍死。
可是……
他怎么管?
用什么理由管?
虽然在这事上,串爆和邓伯立场一致。
但不得不说,这人真是不带脑子。
你说打压就打压?现在他声望正高,你去打压,真的有用吗?别到时候没压住,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麻烦!
“串爆,今天我们谈的是下一届坐馆的人选,不是叶天余,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邓伯淡淡看着他。
串爆不敢顶撞邓伯,见他眼神冷淡,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下个月就要选坐馆了,你们对几个候选人怎么看?”邓伯问道。
几位叔父彼此交换了眼色。
他们心中对下一届坐馆人选已有定数。
有人收受大d的好处,表态选他;另一位热门林怀乐虽未四处撒钱,却也凭人情拉拢了几位叔父。
邓伯询问选举意向时,众人各抒己见,有支持大d的,也有力挺阿乐的。
一位未被收买的叔父感叹,若非叶天余资历尚浅,本可参与角逐,说不定能赢得不少支持。
此言一出,串爆心中更是不快。
又是叶天余!区区四九仔,凭什么如此张扬?连各区话事人都对叔父辈礼敬有加,唯独叶天余不买账。
不仅是他串爆,连邓伯也曾被他拂过面子。
串爆不解,邓伯为何不压制叶天余?难道忘了前事?当真一心为公?
……
酒吧三楼办公室内。
叶天余刚起身,正品着茶。
清晨时分,他无意饮酒,虽不惧伤身,却也非嗜酒之徒。
阿成与阿积立于桌前,汇报事务。
听完汇报,叶天余拨了通电话,简短交代几句,随后对阿积吩咐:“明日施工队进驻北角,你派人盯着。”
阿积点头应下。
北角现由他主要负责。
叶天余有意将来将北角交予阿积打理,但眼下仍需亲自把关。
毕竟阿积擅武,若论经商谋利,实非他所长。
简单交谈后,叶天余遣退二人。
不久,lrene姐从卧室走出,落座沙发问道:“谈完了?”
叶天余颔首:“简单安排了下,后续尚有许多事宜。
不过洪兴那边应可暂缓顾虑。”
lrene注视着他道:“你比预期更为出色。
我料你能应对此事,却未料如此迅捷。
但你当明白,此次虽暂解洪兴之忧,亦将自身置于风口浪尖。”
叶天余淡然一笑:“无妨,自踏足江湖那日,我便已备好面对此刻。”
“你有谋划便好。”lrene点头。
她知叶天余非莽撞之辈,这些时日相伴,可见他步步为营,绝非一时冲动之人。
“接下来我需处理些事务,恐难常伴左右。”lrene姐告知。
叶天余会意:“我会安排人手护你周全。”
此乃合作条件:叶天余保其安全,lrene助他夺取和联胜九区话事人之位。
“那可要派几个得力干将。”lrene姐轻笑。
“林利明那边料将快了,此事了结,你便可高枕无忧。”叶天余笑道。
“嗯,洪兴此次受挫,外界皆讽其软弱,此刻正需重振士气。
若此时传出林利明转投洪兴,无异于一剂强心针!”lrene应道。
“但林利明转会之心可还坚定?”
“蒋天生聪慧,必会说服他。”叶天余道,“眼下洪兴既需林利明,亦要油麻地地盘,至多多许些好处。
然以蒋天生这老狐狸性子,多半仅是画饼充饥。”
“林利明性急易怒,谋事短浅,若如你所言,确可能中蒋天生圈套。”
Irene姐评论了林利明几句。
作为曾经的伴侣,她或许是这世上最熟悉林利明的人,甚至比他自己还了解他。
“应该就这几天了。”
叶天余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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