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的龙涎香混着荔枝甜腻的香气，在沉香木雕花的寝殿内氤氲不散。金丝楠木的龙床上，鲛绡帐幔层层垂落，隐约可见里面交叠的人影。
陛下……该上朝了……
查攀安——如今被迫顶着杨玉环的皮囊——声音发颤地推拒着压在身上的帝王。李隆基的龙袍早已散乱，露出袒露的胸膛。虽年过半百却依然精壮，此刻正滚烫地贴着他，与他难舍难分。
今日免朝。李隆基的嗓音因情欲而低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怀中的美人精致的锁骨，引得查攀安一阵战栗。朕的玉环比那帮老臣有趣多了……
查攀安咬紧下唇，强忍着不适。自从册封为贵妃之后，李隆基就像挣脱了某种束缚，变本加厉地痴缠着他。连续三日不朝，整日与他厮混在芙蓉帐中，连高力士都劝不动。
唔……查攀安突然闷哼一声——李隆基的唇舌正游走在他敏感的颈侧，那里已经留下了好几处暧昧的红痕。这具女性的身体竟对爱抚产生了可耻的反应，让他既羞耻又愤怒。
爱妃今日格外香甜……李隆基陶醉地深吸一口气，手指灵巧地解开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可是用了新进的玫瑰露？
查攀安绝望地闭上眼睛。这具身体每日都被宫女们用各种香膏精心保养，每一寸肌肤都柔嫩得不可思议。而此刻，帝王的唇正沿着他的肩线一路向下……
陛下！查攀安突然挣扎起来，臣妾……臣妾身子不适……
李隆基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眼中情欲未退，却多了几分玩味：哦？哪里不适？让朕看看……
粗糙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探入衣襟，查攀安倒吸一口冷气。这具身体的敏感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仅仅是轻微的触碰就让他浑身发软。
看来爱妃是这里不适……李隆基低笑，手指恶意地捻动那抹樱红，朕得好好一番……
查攀安羞愤欲死，却无法控制身体的自然反应。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高力士急促的声音：大家！潼关急报！
李隆基的动作猛地停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滚进来！
高力士战战兢兢地掀开帐幔一角，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三庶人的叛军已突破潼关，距长安不过百里……
什么？！李隆基一把掀开纱帐，方才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哥舒翰呢？拱卫长安的二十万守军呢？
高力士的额头渗出冷汗：哥舒翰……被俘投降了……
李隆基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查攀安趁机拢好衣衫，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历史正在按照既定轨迹推进，内乱已经势不可挡！
李隆基冷笑一声，突然将他打横抱起：有朕在，爱妃何须惧怕？说着，大步走向浴池，今夜……朕要好好安抚爱妃……
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查攀安却感到刺骨的寒意。李隆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看似温柔，实则充满占有欲。当帝王的唇再次覆上来时，他在水雾朦胧中看到了铜镜里的倒影——那不是杨玉环，而是晓薇、蓝月、莫胜男三人讥讽的笑脸……
长生殿的夜，静得能听见露水滴落的声音。
查攀安独自躺在龙床上，李隆基刚刚被紧急军报叫走。他浑身酸疼，每一处被触碰过的地方都火辣辣的，提醒着他这三日的屈辱。
怎么，不喜欢陛下的？
晓薇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带着恶意的愉悦。查攀安没有回答，只是攥紧了锦被。
你现在的样子可真诱人。蓝月的轻笑随之而来，脖颈上的吻痕，腰间的指印……难怪李隆基把持不住。
查攀安猛地坐起身，却牵动了某处的酸痛，忍不住闷哼一声。这三日来，李隆基用尽各种方式占有他，仿佛要在离开长安前榨干这具身体的所有价值。
你们到底想怎样？他咬牙切齿地问。
让你体验被欲望支配的滋味。莫胜男冷冷道，就像你曾经用甜言蜜语哄骗女人上床一样。
查攀安如遭雷击。他终于明白了这个诅咒最恶毒的部分——不仅要他变成女人，还要他亲身体验作为欲望对象的无力感！
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查攀安的声音带着哭腔，放过我吧……
镜面泛起涟漪，晓薇三人的身影浮现。她们今天都穿着唐代宫装，却化着现代妆容，诡异又妖艳。
太迟了。晓薇轻抚镜面，内乱平定之后，你会受到更多的恩宠。
查攀安浑身发抖。她们的身影渐渐模糊，只留下最后一句：记住，当你能为他人牺牲时，轮回诅咒便会消减一分……
查攀安还未来得及追问，殿门突然被推开。李隆基阴沉着脸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
陛下……查攀安强作镇定，军情如何？
李隆基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床前，一把掀开锦被：爱妃方才在与谁说话？
查攀安心跳骤停：臣妾……只是自言自语……
是吗？李隆基的眼神锐利如刀，朕怎么听见男人的声音？
他粗暴地扯开查攀安的寝衣，似乎在检查什么。查攀安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李隆基在怀疑他与人有染！
陛下！查攀安装作委屈的样子，臣妾这三日连殿门都未出过，如何……
话未说完，李隆基突然将他压在身下，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边：玉环，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宠你？
查攀安僵住了。
因为你眼里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李隆基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抗拒。其他妃嫔都巴不得承欢，只有你……明明身体已经动情，眼神却总是抗拒……
查攀安如坠冰窟。他没想到李隆基观察得如此细致！
这……这是因为臣妾害羞……
撒谎。李隆基冷笑，不过没关系……朕就喜欢你这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古往今来独一份。
沉重的身躯再次压下来，查攀安绝望地闭上眼睛。在意识沉沦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见金戈铁马之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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