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龙椅高悬,气压低得能拧出水!
赵元培手持奏本,唾沫横飞,声音洪亮得能掀翻琉璃瓦!每一条“罪状”,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殿中挺立的谢景行!
“陛下!谢景行身为御林军副统领,屡次深夜擅离职守!行踪诡秘!所率亲卫常带血腥之气!恐有不轨之心!”
“其继母沈氏!奢靡无度!强占京郊良田百亩!逼得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
“更假借‘惠民’之名,开设药堂,账目不清,贪墨巨款!实乃国之蛀虫!请陛下明察!严惩不贷!”
“轰——!”
朝堂炸了锅!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起!无数道目光,或震惊、或怀疑、或幸灾乐祸,聚焦在谢景行身上!
王氏捏造的“证据”(时间点),赵元培伪造的“地契”和“苦主血书”,被当众呈上!铁证如山?!
皇帝脸色阴沉如墨!龙目含威,死死盯着谢景行:“谢卿!赵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谢景行出列。一身玄色蟒袍,身姿笔挺如标枪。他面容冷峻,薄唇紧抿,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不起一丝波澜。
“陛下。”他声音低沉平稳,“臣…”
他不能说!那秘密任务涉及皇室丑闻!一旦曝光,不仅是他,整个侯府都将万劫不复!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金銮殿上,如同默认!
皇帝眼中怒火更炽!“好!好一个定远侯府!来人!” 龙袍一挥,雷霆震怒!
“即刻查封侯府所有账目!彻查谢景行行踪及侵占民田一事!”
“谢景行!暂停一切职务!回府待参!无旨不得出府!”
职务暂停?下一步就是夺爵抄家!
赵元培!老娘挖你祖坟!
“陛下!臣妇有本奏!”
一道清亮、冷静、却带着穿透力的女声,如同惊雷,炸响在金銮殿外!
所有人猛地回头!
殿门处,逆光而立一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
沈清歌!一身素服,未戴珠翠,只簪着那支标志性的“笔簪”!她手捧一摞厚得吓人的账册,眼神锐利如刀,一步步踏入这天下最尊贵也最凶险的大殿!
金銮殿?老娘来砸场子了!
“大胆沈氏!金銮重地!岂容你一介妇人擅闯!侍卫!拿下!” 赵元培厉喝!
“谁敢!” 沈清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绝!她目光如电,直刺赵元培:“赵大人!你构陷忠良!污蔑诰命!本夫人今日拼着血溅金銮!也要在陛下面前!撕下你这张人皮!”
“你…你血口喷人!” 赵元培气得浑身发抖!
“血口喷人?” 沈清歌冷笑,猛地转身,面向龙椅,噗通跪地!声音铿锵:“陛下!臣妇沈清歌!状告吏部侍郎赵元培!”
“一告其:构陷朝廷命官!伪造证据!污蔑定远侯世子谢景行!”
“二告其:纵容亲属!强占民田万亩!草菅人命!逼死无辜百姓数十人!”
“三告其: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家财逾百万!远超俸禄百倍!”
“哗——!” 满朝哗然!比刚才更甚!
“证据何在?!” 皇帝声音冰冷,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
“证据在此!” 沈清歌猛地举起手中那摞账册!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砰!!!!!!”
她竟将那一尺多高的账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金銮殿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
账册轰然散开!雪白的纸页如同天女散花,铺满了小半个殿堂!
砸账本?老娘砸的是你的棺材板!
“这一本!” 沈清歌捡起最上面一本,翻开,声音清晰如冰珠落玉盘:“是侯府所有田庄、铺面十年间清晰账目!每一笔收支!来源去向!佃户租契!皆有据可查!何来强占民田?赵大人伪造的地契在此!请陛下比对笔迹、印鉴!” 她甩出几张伪造地契。
“这一本!” 她又拿起一本,“是惠民药堂开业至今所有收支明细!每一文钱!每一味药!受惠百姓名录!皆在此!太医院可随时查验!何来贪墨?!”
“这一本!” 她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是赵元培赵侍郎及其亲族!近五年强占民田、逼死人命、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铁证!苦主血书!证人证词!贿赂账册!分毫不差!”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淬了毒的利箭,射向面无人色的赵元培:
“赵大人!你赵家在老家颍州!良田万顷!皆是巧取豪夺!你侄儿赵衙内!为强占刘老汉十亩薄田!逼死其子!气死其妻!刘老汉悬梁自尽!血书在此!”
“你小舅子!在江南盐道!收受盐商白银五十万两!卖官鬻爵!账册在此!”
“你赵府库房!藏银逾百万!珠宝字画无数!来源不明!清单在此!”
强占百亩?呸!老娘告你万亩!
跟老娘比账本?你家的棺材本都给你翻出来!
“陛下!臣妇所言句句属实!人证物证俱在!赵元培!才是真正的国之蛀虫!祸国殃民!” 沈清歌声音响彻大殿,带着泣血般的控诉!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
殿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声浪!
“陛下圣明!为草民做主啊——!”
“侯府老夫人是活菩萨!惠民药堂救了我儿的命啊!”
“赵家恶霸!还我田产!还我爹娘命来!”
只见金銮殿外广场!黑压压跪了数百百姓!有衣衫褴褛的“苦主”,有受惠于惠民药堂的贫民,更有无数自发前来的京城百姓!高举着“侯府仁善”、“严惩赵贼”的布幡!声浪震天!
郡王、国公等与沈清歌交好的勋贵,此刻也纷纷出列:
“陛下!定远侯府忠君爱国!沈夫人开设惠民药堂,活人无数!臣等可证!”
“赵元培构陷忠良!其心可诛!”
皇帝看着殿下铺满的账册,听着殿外震天的民声,再看向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赵元培……龙颜震怒!
“赵元培!你还有何话说?!”
赵元培噗通跪地,涕泪横流:“陛下!臣冤枉!是…是王氏!是王氏那个毒妇诬告!臣…臣是被蒙蔽的啊!”
“蒙蔽?” 沈清歌冷笑,“王氏身陷家庙,如何与你传递消息?那封血书密信…是你亲手所拟吧?笔迹要不要再验一验?!”
“来人!” 皇帝龙袍怒卷!
“将赵元培革职查办!打入天牢!三司会审!严惩不贷!”
“其家产!抄没充公!”
“定远侯府…所控不实,谢卿…官复原职。沈氏…忠义可嘉,赐…玉如意一柄,以示嘉奖。”
侍卫如狼似虎扑上,拖走瘫软如泥的赵元培!哭嚎声响彻大殿!
沈清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背心已被冷汗湿透。她弯腰,在一片狼藉中,捡起那支滚落在地的“笔簪”,重新簪回发间。动作从容,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谢景行相撞。
他依旧站得笔直,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此刻却如同冰封的湖面被投入巨石!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翻涌的……灼热!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看着她苍白却坚毅的脸,看着她发间那支笔簪,看着她脚下散落的、如同战利品般的账册……
她…为他…闯了金銮殿…
她…为他…砸了账本…
她…为他…赌上了性命…
一丝极其陌生的、滚烫的悸动,如同岩浆,猝不及防地冲破冰层,灼烧着他的心脏!
沈清歌却已移开目光,对着龙椅深深一拜:“臣妇…谢陛下隆恩。”
看我干嘛?没见过美女砸场子?
官复原职?不够!老娘的出场费很贵的!
她转身,在一众敬畏、忌惮、复杂的目光中,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金銮殿。阳光洒在她素色的衣裙上,那支笔簪,熠熠生辉。
赵元培?完了!
王氏?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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