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姜佃煮的香气还在舌尖绕,蝴蝶忍指尖捏着香奈乎送的药囊,目光却不自觉往对面的静弥身上飘。
长桌上摆着三小只叠的纸鹤、神崎葵做的和果子,连隐成员都悄悄托人送了支晒干的紫阳花。
唯独静弥,这个牵头办生日会的人,自始至终没拿出属于她的礼物。
蝴蝶忍舀了勺味增汤抿了口,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那点微妙的在意。
她不是没察觉静弥的心意:知道她胃不好会记得提醒她吃饭,记得她的喜好,连“河豚”的喂食时间都记得比她还清楚。
可正是这份清晰的好感,让她不敢多想,鬼杀队的柱随时可能赴死,她更藏着注入紫藤花毒的计划,哪有资格给人希望?
“忍姐姐,你看这个纸蝴蝶!”寺内清举着纸蝴蝶凑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蝴蝶忍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目光再落回静弥身上时,却见对方正低头拨弄碗里的米饭,耳尖还泛着点红,像在掩饰什么。
蝴蝶忍心里忽然松了点,许是礼物还没准备好?她压下那点悸动,决定再等等,至少现在,能这样看着静弥坐在她面前,已经足够。
散场后,蝴蝶忍忙完自己的事回到房间,窗外的雪不知何时飘了起来,细小的雪花落在窗棂上,很快积了层薄白。
她坐在鱼缸旁,看着“河豚”游来游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药囊上的蝴蝶绣纹。
静弥方才看她的眼神,温和得像要把她揉进目光里,让她忍不住想,若是没有恶鬼,没有责任,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可能?
正怔着,敲门声忽然响起,轻得像雪花落在木头上。
蝴蝶忍起身开门,冷风裹着雪沫涌进来,门外的静弥裹着件厚厚的白色外套,肩头落了层雪,手里还紧紧攥着个深色的布包,耳尖冻得通红,却还是笑着说:“没打扰你吧?”
“进来再说,外面冷。”蝴蝶忍侧身让她进来,顺手倒了杯热茶。
静弥接过杯子,指尖的冰凉触到温热的瓷壁,才慢慢放松下来,她把布包放在桌上,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中午生日会的时候……礼物没准备好,现在做好了才敢拿过来。”
蝴蝶忍看着那个方方正正的布包,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她伸手打开,里面是本用麻绳串起来的小册子,封面贴着片压干的紫藤花。
翻开第一页,竟是张泛黄的卡片,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忍小姐的药膏抹了三天,伤口就不疼了,谢谢忍小姐让我能早点回队里斩鬼——雪代”。
她一页页往下翻,卡片上的字迹各不相同,却都写满了细碎的小事:“上次换药怕痛,您说‘忍一下就好’,声音很轻,我就不怕了”“您给的止咳药很管用,夜里终于能睡个整觉了”“生日要开心呀,忍大人也要照顾好自己”……有的卡片上还画着小小的蝴蝶,有的沾着点药草的香气,每一张都记着她自己都快忘了的细节。
蝴蝶忍的指尖慢慢抚过卡片上的字迹,眼眶忽然有点发热。
她从没想过,自己随手做的小事,会被这么多人记着,更没想过,静弥会花心思把这些都收集起来,做成一本沉甸甸的册子。
她抬头看向静弥,却撞进对方的目光里。
静弥正看着她,眼里盛着雪夜里的暖光,没有别的,只有她一个人。
两人的身高差了半个头,静弥微微低头,就能看清蝴蝶忍眼底未散的水汽,静弥有些手足无措,怎么要哭了。
蝴蝶忍看着那双只装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之前的纠结都是多余。管什么责任,管什么紫藤花毒,此刻她只想抓住眼前的人。
蝴蝶忍忽然伸手,指尖攥住静弥胸前的鬼杀队制服,稍一用力,就把人往下拉了点。静弥猝不及防,瞳孔猛地睁大,耳尖瞬间红透,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蝴蝶忍的唇已经轻轻贴了上来。带着点热茶的温热,还有生姜佃煮的味道,比雪夜的热茶更暖,比春日的紫藤更软。
静弥僵了一瞬,随即慢慢放松下来,手不自觉扶上蝴蝶忍的腰,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衣料,却觉得心里像烧着团火。
蝴蝶忍的吻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指尖攥着制服的力道没松,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在意、纠结、心动,都揉进这个吻里。
窗外的雪还在下,“河豚”在鱼缸里摆着尾巴,热茶的热气袅袅升起,裹着两人交缠的呼吸。蝴蝶忍慢慢松开手,额头抵着静弥的额头,声音还有点发哑:“阿弥……你早该把礼物拿出来的。”
静弥的脸还红着,却伸手轻轻擦去她唇角的碎发,笑着说:“怕你不喜欢。”
“喜欢。”蝴蝶忍望着她蓝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眼底的犹豫彻底散了,只剩下清晰的暖意,“比任何礼物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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