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瞬间石化,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
月月这么猛的吗?!
这是要上演厨房强制爱?!
不对啊,这角色是不是反了?!
而宋舒月,根本没空理会周未的震惊。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贺司衍暴露出来的后背上。
贺司衍的后背纵横交错着数道皮开肉绽的鞭痕,紫红色的淤血遍布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微微渗着血珠,与周围完好的肌肤简直是天差地别。
最新的那道鞭痕横贯整个脊背,仔细看能看得出,那个地方稍微有些肿了起来,颜色尤为深重。
果然,他果然受伤了。
而且伤得如此之重。
宋舒月骤然明白持续了大半天,让她疑惑不安的疼痛,终于找到了源头。
贺司衍在衬衫被扯下的瞬间,身体猛地僵住,眸光中闪过一丝狼狈。
他迅速想将衬衫拉回,却已经晚了。
他转过头,迎面对上宋舒月那双充满震惊、以及某种复杂难言情绪的眼睛,同一时间,周未目瞪口呆的表情也随之映入眼帘。
厨房里的空气骤然凝固,他背上极力想掩盖着的秘密,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宋舒月的目光中。
“无碍,一点小伤而已。”贺司衍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着他背上狰狞可怖的伤痕,宋舒月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莫名生起。
这么重的伤,他居然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还能轻描淡写地说“无碍”?
“无碍?!”宋舒月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贺司衍,你眼睛是摆设吗?伤成这样叫无碍?你是三岁小孩吗?不知道这么重的伤不处理会感染,会发烧,严重了甚至会要命吗?!”
她气得胸口起伏,共感让她仿佛也能感同身受到伤口火辣辣的痛楚,不自觉的添了几分烦躁。
贺司衍慢条斯理地将褪至手肘的衬衫拉回肩上,遮住那些伤痕,转身面对她,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微红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月月,你这么激动是在关心我?”
宋舒月被他问得一噎,像是被抓到尾巴的猫咪,瞬间竖起了所有的防御。
关心他?
这个囚禁她,掌控她、让她恐惧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关心他!
她只是……只是不想被这该死的共感牵连,不想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一起痛而已!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眼神躲闪,贺司衍心中微弱的期待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冰冷自嘲,“一点小伤,死不了。”
贺司衍毫不在乎自身死活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宋舒月的怒火,却使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就要冲出厨房。
宋舒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管他!
他痛死,感染死,关她什么事?
最好这共感赶紧消失,她就能彻底摆脱这个疯子!
守在厨房门口,目睹了全程的周未,看着宋舒月怒气冲冲地出来,又看看厨房里面无表情整理衬衫的贺司衍,一时手足无措,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
这……这是吵起来了?
因为贺司衍受伤?
月月怎么这么生气?
难道……因恨生爱了?
不对啊,这发展也太诡异了。
她刚想要上前拉住宋舒月安慰几句,却见宋舒月刚走到楼梯拐角,脚步猛地顿住,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厨房。
在贺司衍和周未错愕的目光中,宋舒月一把抓住贺司衍没受伤的手臂,语气强硬,“你,跟我上楼!”
贺司衍垂眸看着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站在原地没动,悠悠抬眸,执拗地望进她的眼睛,重复那个问题,“为什么?告诉我,宋舒月。”
宋舒月被他逼得无话可说,闭了闭眼,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是是是!我关心你!行了吧,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听到近乎妥协的承认,贺司衍身上冰冷的低气压瞬间消散,他顺从地被她拉着,跟上了她的脚步。
周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宋舒月像牵大型犬一样把贺司衍拉出厨房,脑子里发出阵阵吐槽。
“???”
刚才不是还吵得恨不得掐死对方吗?怎么两句话不到就和好了?
还我关心你?月月你被下降头了吗?
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就在两人经过她身边时,贺司衍好心地停下脚步,对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周未道:“周小姐,晚餐可能要麻烦你了。”
说完,便被宋舒月继续拉上了楼。
周未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转角,又看了看厨房里那些还未处理的食材,陷入了自我怀疑,“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是来吃狗粮的?还是来当厨娘的?”
卧室里,宋舒月翻出医药箱,没好气地命令跟进来的贺司衍,“躺下!”
贺司衍像一只终于得到主人垂怜的大型犬,眼底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听话的走向床边。
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动作幅度稍大,躺下时,后背不慎压到了伤口,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闷哼出声。
宋舒月同样倒抽了一口凉气,“嘶——”后背传来清晰的压迫痛感。
听到她的抽气声,贺司衍立刻不顾疼痛撑起身子,紧张地看向她,“很痛吗?”
宋舒月又气又无奈,瞪着他,“废话!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共感,你痛我也痛,我才懒得管你!让你痛死算了!”
贺司衍却因为她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漾开一丝笑意,耍无赖道:“姐姐舍不得。”
他这声突如其来的“姐姐”,叫得宋舒月心头一跳,脸上有些发烫,她强装镇定,冷哼道:“舍不舍得,等这共感消失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会有那一天。”贺司衍语气笃定,带着势在必得的偏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宋舒月懒得再跟他斗嘴,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签,命令道:“把衬衫脱了。”
贺司衍却依旧靠在床头,纹丝不动,语气慵懒,含着某种一目了然的暗示,“姐姐帮帮我?反正你看也看过了。”
宋舒月脸颊微热,强忍住把药水泼他脸上的冲动,“贺司衍,你到底脱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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