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白洛丹

首页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萌娃修仙:我的姐姐是个老妖怪盗墓:无副作用长生了解一下宝贝乖乖,跟我回家永堕深渊:魅天降祥瑞,农家甜宝被全朝投喂娇软闺女两岁半:全皇朝都团宠我商夏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炮灰父女入赘后,全家后悔了重回九零,豪门小保姆升职记小洛下山:我在大明抗倭那几年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白洛丹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全文阅读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txt下载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74章 执念纺成线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东南方的风带着海腥味,吹在脸上潮乎乎的。狗剩跑累了,就趴在李醒背上,红绸垂下来,像条晃悠的小蛇,时不时扫过李醒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脚下的黄土路渐渐变成了沙地,踩上去“咯吱”响。远处的海平面越来越清晰,蓝得像块巨大的宝石,岸边停着几艘渔船,桅杆上晾着渔网,网眼里还缠着些细碎的贝壳,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

“是望海村。”林默捡起块被海浪冲上岸的贝壳,壳上的纹路像无数只眼睛,“我在戏楼的旧地图上见过,说这村子的人靠海吃海,却从不在月圆之夜出海。”

村口的老榕树下,坐着个穿蓑衣的老汉,正用锥子补渔网,网线上的渔胶泛着腥气,混着榕树叶的清香。见我们走近,他头也不抬地问:“来打渔的?”

“路过的。”李醒把狗剩放下来,铜铃在掌心转了转,“听说你们村有规矩,月圆之夜不出海?”

老汉补网的手顿了顿,锥子尖在网眼里悬着:“不是规矩,是怕。”他指了指远处的礁石群,那里的浪花翻得格外急,“十几年前,有艘渔船在月圆夜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连块木板都没漂回来。”

狗剩突然指着礁石群,小手指得笔直:“那里有个姐姐!”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浪花里隐约有个白色的身影,长发飘在水里,像海草一样。可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只有礁石被浪打得“砰砰”响。

“小孩子眼花了。”老汉把渔网往肩上一扛,“别往那边去,那片礁石叫‘望夫礁’,邪乎得很。”

村里的屋子都矮矮的,墙是用贝壳混着沙子砌的,门口挂着晒干的海鱼,腥味浓得呛人。最东边的一间屋子锁着门,门环上锈迹斑斑,门缝里塞着些枯萎的海草,像有人故意堵着。

“那是谁家?”林默的铁锹往门缝里一戳,带出片褪色的布料,蓝底白花的,和归燕坞妇人的围裙很像。

“以前是王家的,”老汉叹了口气,“就是十几年前没回来的那艘渔船的船主家。他媳妇等了三年,在月圆夜跳了海,留下个半大的娃,被城里的亲戚接走了。”

话音刚落,天上的云突然散开,露出一轮圆月——明明是白天,月亮却亮得刺眼,海面上的浪花瞬间变成了白色,像无数只手在拍打礁石。

“不好!”老汉脸色骤变,拽着我们往村里跑,“‘回魂潮’来了!月圆不管昼夜,只要月亮出来,海里的东西就会上岸!”

我们刚跑进村里,就见海浪像疯了一样往岸上涌,那些白色的浪花里,浮出无数个模糊的人影,有的穿着渔民的蓑衣,有的梳着妇人的发髻,都朝着村子走来,脚不沾地,像在水面滑行。

“是当年没回来的渔民!”林默举起铁锹,“他们的魂魄被海水困住了!”

最前面的人影停在王家屋前,是个穿蓑衣的汉子,手里攥着半截船桨,桨上刻着个“王”字。他对着锁着的门喃喃自语,声音被海浪盖着,听不真切,却带着说不出的悲。

狗剩突然挣脱李醒的手,往王家屋跑:“是王大叔!他在找他媳妇!”

我们追过去时,那汉子的身影正往门缝里钻,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里面飘出股淡淡的脂粉香,是渔家妇人常用的蛤蜊油味。

“他媳妇的魂魄也在里面!”大哥的触须卷住狗剩的衣领,把他往后拽,“人鬼殊途,碰不得!”

门缝里突然伸出只苍白的手,抓住了汉子的船桨,紧接着,一个妇人的身影飘了出来,穿着蓝底白花的围裙,正是布料的主人。她和汉子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重合,变成一道白光,往望夫礁的方向飘去。

“他们这是……”我看着那道白光,突然明白,“他们不是要上岸害人,是想在月圆夜合魂,一起离开。”

海浪里的人影纷纷朝着望夫礁走去,像一场无声的迁徙。王家屋里,桌上的铜镜突然亮了,映出个少年的脸,眉眼像极了那个汉子,正对着镜子哭:“娘,爹,我找到你们的船板了,上面刻着回家的路……”

原来那个被接走的娃,一直没放弃寻找父母的下落,去年在礁石缝里找到了半块船板,上面刻着归航的记号。

“是执念把他们困在这里。”李醒的铜铃发出柔和的光,照在海浪上,那些人影变得清晰起来,脸上带着释然的笑,“现在执念了了,他们该走了。”

望夫礁的方向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人在鼓掌。我们望去,只见那道白光在礁石顶散开,化作无数颗星星,落在海面上,像铺了条银路。海浪渐渐退去,白天的太阳重新出来,把海面照得金灿灿的。

王家屋的门彻底开了,屋里的桌椅上积着厚厚的灰,却在桌上发现个小小的木盒,里面装着颗乳牙,用红线缠着——是那个少年小时候掉的,他娘一直收着,盼着他长新牙。

“这牙……”狗剩摸着自己的牙床,“和姐姐给你的那颗很像。”

我掏出那颗乳牙,和木盒里的放在一起,两颗牙的红线突然缠在了一起,像个小小的结。

离开望海村时,老汉往我们船上送了些腌鱼,说能顶饿。远处的望夫礁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块巨大的白玉。李醒的铜铃指向南方,那里的海面上飘着片桃花瓣,正随着海浪轻轻晃。

“往南走,该到桃花渡了。”林默望着那片花瓣,突然笑了,“阿桃该等着我们吃桃花饼了。”

大哥的触须卷过船舷边的海水,往南方指了指。我把两颗缠在一起的乳牙放进木盒,轻轻扣上盖子——它们都在等新牙长出来,等桃花开,等一个圆满的结局。

渔船“吱呀”地往南开,海浪拍打着船板,像在唱一首古老的歌,歌里有等待,有重逢,还有无数个正在长出来的新牙,和即将绽放的桃花。

(渔船破开浪尖,溅起的水花落在船板上,很快凝成细小的盐粒,像撒了把碎晶。狗剩趴在船边,小手伸在水里划着,红绸被浪打湿了半截,贴在手腕上,像条温顺的小蛇。)

往南走了约莫半日,海面上突然浮起片粉白,像落在水里的云。越靠近越看清,是漫无边际的桃花林,扎根在浅滩上,枝桠探进水里,花瓣被浪卷着,在船尾拖出长长的粉带。

“是桃花渡的外沿!”林默指着林子里隐约露出的乌篷船,“阿桃说过,真正的桃花渡藏在桃花林深处,得顺着花瓣漂才能找到。”

船刚驶进桃花林,就听见熟悉的笑声,阿桃正站在一艘乌篷船的船头,手里举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出炉的桃花饼,热气混着花香飘过来,甜得人舌尖发麻。

“你们可算来了!”她把竹篮往我们船上递,饼上的芝麻沾着桃花瓣,“我娘说,今天的潮水最适合酿桃花酒,埋在桃树下,明年此时开封,能醉倒整个春天。”

她的红绸已经绣完了,边角缀满了桃花,在风里展开时,像只粉白的蝴蝶。那个穿月白布衫的青年——阿木,正蹲在船舱里削木勺,左眼的蒙布换了新的,上面绣着朵小小的桃花,是阿桃的手艺。

“我爹说,等我眼睛好点,就教我编渔网。”阿木的声音比上次清亮了些,削好的木勺上刻着细密的花纹,是桃花的形状,“他还说,桃花渡的鱼最爱吃桃花瓣,用这木勺舀鱼食,一舀一个准。”

桃花林深处传来“咚咚”的响声,是归燕坞的王伯和李叔在夯土,他们要在这里搭个新的戏台,不用红绸幔子,用晒干的桃花枝编,阿桃说,这样唱戏时,连调子都带着香。忘忧镇的老太太坐在桃树下,正教孩子们绣桃花,她的针线活还是那么糙,却比谁都认真,孩子们的小手捏着绣花针,扎得歪歪扭扭,倒像极了枝头刚冒头的花苞。

望海村的老汉也来了,带着他的渔船,说要在桃花渡和望海村之间开条新航线,让两边的人能常来常往。“以后月圆夜也能出海了,”他摸了摸船头的铜铃,是李醒送的,“有这东西镇着,啥邪祟都不敢靠近。”

我们帮着阿桃把新酿的桃花酒埋在最大的那棵桃树下,酒坛上贴着张红纸,写着“永安班”三个字,是阿木用左手写的,笔画虽然歪,却透着股劲儿。阿桃往坛口撒了把桃花瓣:“娘,永安班的人都回家了,以后每年春天,我们都来陪你喝酒。”

酒坛刚埋好,桃树上突然落下片最大的花瓣,正好盖在坛口,像给它戴了顶小帽子。林默笑着说:“是你娘在应呢。”

狗剩最兴奋,跟着孩子们在桃花林里跑,红绸和粉白的花瓣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绸哪是花。他跑到那棵最大的桃树下,突然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挖了个小洞,把自己掉的那颗乳牙埋了进去,又盖了层土,浇了点桃花酒。

“这样我的新牙就能长得像桃花一样好看了。”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小脸上沾着花瓣,像只刚偷吃完蜜的小猫。

夕阳西下时,桃花渡亮起了灯笼,挂在桃树枝上,像无数个小小的月亮。阿桃的红绸被挂在戏台的横梁上,风一吹,整个戏台都飘着香。王伯他们在台上唱着新编的戏,不再是《霸王别姬》的悲,是讲桃花渡如何迎来春天的喜,调子简单,却听得人心里暖。

李醒的铜铃突然对着西边晃了晃,银辉淡淡的,不像之前的警戒,倒像个温柔的提醒。大哥的触须卷过片落在酒坛上的花瓣,往西边指了指,触须上的桃花汁液亮得像碎金。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木盒,两颗乳牙隔着木头,隐隐传来暖意。林默啃着桃花饼,含糊不清地说:“看来又有新地方在等咱们了。”

阿桃往我们包里塞了袋桃花干,说泡在水里能提神。阿木把刻好的木勺分给我们,勺柄上都刻着“桃花渡”三个字。狗剩拉着我的手,红绸在我们之间晃:“姐姐,我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我指着那棵最大的桃树,“等你的新牙长出来,等桃花酒开封,我们就回来。”

渔船驶离桃花渡时,身后的灯笼像串没数完的星星,阿桃和孩子们站在岸边挥手,影子被灯光拉得长长的,和桃花林融在一起。风里的花香越来越淡,却在心里扎了根,像颗正在发芽的种子。

西边的天空泛着浅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柔和。我握紧手里的木勺,勺柄上的桃花纹路硌着手心,像个约定。无论下一个世界是诡异还是温暖,我们都会带着桃花渡的春天往前走,因为我们知道,总有地方可以回去,总有念想值得等待。

西边的浅紫天幕下,新的规则正随着芦苇荡的风悄然显形,带着芦花特有的软,却比任何铁律都更让人不敢轻慢——

“所有被遗忘的絮语,都会在月光下长成芦苇。”

我们刚踏上芦花絮的土地,就看见村口的老槐树旁,新抽的芦苇正从石缝里钻出来,秆子上印着模糊的字迹,是望海村那艘失踪渔船的编号;狗剩不小心掉落的红绸角被风卷进芦苇丛,再捡回来时,绸面上竟绣满了细碎的芦花,每根绒毛里都裹着童语巷孩子的笑声,像被小心收藏的秘密。

老婆婆说,这里的芦苇从不乱长。谁要是把心事埋进土里,三夜之后就会冒出新芽,秆子有多粗,执念就有多重;花絮飘向哪里,牵挂就落在哪里。“当年我老伴出海前,在这埋下半块船板,”她摸着槐树下最粗壮的那丛芦苇,秆子上的船钉痕迹还清晰可见,“你看这花絮,每年都往望海村的方向飘,十年了,从没偏过。”

“欠着的念想,要亲手纺成线才能还。”

林默帮老婆婆修补漏风的窗户,手指被芦花割出细口,血珠滴在窗纸的破洞上,竟慢慢晕成根银线,把破洞缝得严丝合缝。她恍然大悟——忘忧镇老太太没绣完的桃花帕、归燕坞没编完的燕子风筝、育婴堂没缝完的小衣裳,那些半途而废的牵挂,到了这里都要变成看得见的线,得用自己的手、带着自己的温度,才能续上。

李醒的铜铃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铃身上缠绕的银线突然活了过来,顺着他的指尖爬向那丛印着渔船编号的芦苇,在秆子上绕了三圈,打了个桃花结——那是他欠望海村老汉的承诺,要帮所有失踪的渔船找到回家的坐标。

“别在午夜对着芦苇梳头,它们会偷走你最想留住的模样。”

狗剩好奇,趁我们不注意,捧着河水在芦苇丛边照自己的影子,想看看新牙长了没有。刚把木梳碰到头发,水面突然浮起无数芦花,粘在他的发间,镜中的影子竟慢慢变成了阿木蒙眼时的模样。大哥的触须及时卷走木梳,影子才晃了晃变回原样,狗剩吓得攥紧红绸:“它们要偷我的脸?”

“不是偷,是记。”老婆婆把他拉到屋里,往他发间插了根桃木簪,“芦苇记不住活人的模样,就想借着梳头的影子留个念想。你看那片歪脖子芦苇,”她指向村西,“那是当年王家媳妇跳海前梳过头的地方,现在每朵花絮都长得像她围裙上的蓝花。”

最让人心头发颤的,是规则的最后一条,藏在老婆婆那本《芦花絮记》的末页,字迹被泪水泡得发皱——

“当你能笑着把执念纺成线,芦苇就会开花,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我们在晒谷场的石碾子上,看见阿木刻木勺时掉落的木屑正被芦花裹着,慢慢纺成细纱,纱线里混着桃花渡的花瓣、忘忧镇的酒气、望海村的海盐,缠缠绕绕,竟织出块小小的方帕,帕角绣着半朵桃花,半朵芦花,像两个世界的牵挂终于在中间相遇。

风穿过芦苇荡,所有的秆子都在轻轻摇晃,像无数双手在纺车旁忙碌。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木盒,两颗乳牙隔着木头发烫,仿佛也在等着变成线的那一天。狗剩把红绸系在芦苇梢上,仰着头问:“等它们开花,我们就能回桃花渡了吗?”

老婆婆笑着点头,手里的芦花线正顺着月光往上爬,在天幕上织出条粉白的路,路的尽头,桃花渡的灯笼像星星一样亮着。

这规则哪里是束缚,分明是给所有没说完的再见、没续上的牵挂,找了个能慢慢生长、慢慢圆满的地方。

喜欢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末世:我有一支猛兽军团穿越:穿越我在购物商城买买买轻熟新婚夜,废物老公他站起来了海贼之疾风剑豪一世容晴茅山升棺人张初九肆刀行叶凡唐若雪医婿真千金修仙内卷回归后飒爆了人类天柱?别找我,不想当重生军婚:首长大人套路深逼妖为良:妖孽殿下来敲门四合院:别不信,我比禽兽还禽兽摊牌!我靠吃瓜称霸修仙界医武天骄娱乐:开局破产,女友跑路假装破产,我被踢出家族聊天群神霄赵十八传奇听说我要出门,百鬼取消今晚夜行
经典收藏嘿哈,快穿一霸横扫天下梦魇呀的新书翘然有你四合院:带着签到系统穿刘家重生嫡女:拒父兄,撩腹黑王爷绝世道宗庶女的权力逆袭穿越到修真世界后好像还在上大学弃女归来她惊艳了世界抗战之飞龙突击霸住不放,金丝雀每天都在拒绝从迪迦开始的无限之旅芍药铺庭庙堂醉墨香捕风捉凶整容诡局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断亲分家,我带全家顿顿吃肉反派神豪:被舔你不高兴,逆推你哭什么!诡途觅仙
最近更新我死后,万界主角们都疯了都市灵异之僵约传奇揣灵泉入家属院,威猛军官不禁欲怕死修什么仙斗罗之我是剑神废灵根?我能提纯万物!封杀十年,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洪荒:我的道侣是天道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死神:我的打手全是万花筒我在修真界讲科学你宠白月光,我收凤印你急什么死亡条例国运七零,嫌我女娃?我科研兴邦修仙从六脉神剑开始木偶剧场同越:白厄,为了翁,成为大君吧鬼灭:雪至双重生,虐渣夫夫闯荡修真界总裁的契约娇妻,她又A又飒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白洛丹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txt下载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最新章节 - 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