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贤中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其实就是想说,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社长也做不到大公无私?在了解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视作弟弟的人后,就做不到公正,做不到一视同仁,做不到用铁腕手段镇压一切了?
最终,吴贤中没有言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吴贤中沮丧地低下了头。
仿佛是看出了吴贤中内心所想。
吴薏仁主动开口,给吴贤中解答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
“老吴啊,我也不瞒你。”吴薏仁说道。
吴贤中又抬起头仔细听了起来,他相信,社长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会为了私情,失大理的人。
“李毛肚他除了是我的小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因为一些原因,我和林瑶的命都可以说是他救下的,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吴薏仁继续说。
吴贤中的心则逐渐凉了下来,难道社长要为李毛肚的行为找理由,给李毛肚开脱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错了就是错了,正如你之前问我的问题一样,我的回答依旧没变,错了就要受罚,所以,我不会对李毛肚有任何包庇和姑息。”吴薏仁接着道。
“但是,李毛肚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我的小弟,我需要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以及这件事其中的诸多细节,之后在做打算,你知道了吗?”吴薏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吴贤中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有社长这句错了就要受罚就够了,也算他吴贤中没白活这么久,等到社长回来。
解开了心里这点疙瘩,吴贤中就没再颓废。
笑着亲自给吴薏仁下厨,弄了几个家常小菜,一壶浊酒,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聊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再谈论李毛肚,也没再谈论让天下集团回来的具体细节。
吴贤中想的是,既然社长答应了会做,自己只要等着看最终的结果就好,正如许多年前,社长要创立报社,要修建温泉山庄时一样,社长一定能做到。
吴薏仁则想,这些事情,没必要让这么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再操心了,自己做好就行。
两个老友就这样喝着,聊着,一直到明月高悬,一直到吴贤中沉沉睡去。
吴薏仁把吴贤中扶回床榻上睡好。
用灵力震散了酒精,走出了吴宅,走入了黑夜之中。
……
吴薏仁再次来到了现在的霸财集团,曾经的天下集团总部。
霸财集团不愧是现在中州最大的商业帝国,即使是到了夜晚,和泉城内大多数居民都已经睡觉了的时间,依旧灯火通明,传出熙熙攘攘的声音,好似里面还有不少人。
吴薏仁到的时候,又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人。
今天早些时候进城时遇到的那个乞丐,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了霸财集团门口,被几个守门的人给赶走了。
乞丐一遍趴着离开,一边不时回头望望霸财集团,好像想让自己的目光穿透墙壁,看见里面的景象。
吴薏仁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么大一个和泉城,自己能在一天内遇见两次这个乞丐,还是挺有缘分的。
吴薏仁回过神,这次,吴薏仁没有贸然用自己本来的面目走向霸财集团。
而是运转灵力,使用了变形术,变成了一只小蚊子,在守卫们的头顶,大摇大摆进入了霸财集团。
……
吴薏仁进入霸财集团内部,里面确实就像吴薏仁在外面听到的动静一样,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工作。
吴薏仁不禁为这些仙侠世界的牛马默哀了三分钟。
吴薏仁就这样在人群头顶飞着,看着,了解着霸财集团的一切。
并且一间间屋子寻找着,想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李毛肚,不对,现在应该叫李霸财。
半晌后,吴薏仁飞着,来到了一间整个霸财集团内,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屋子。
不用想,这应该就是李霸财的办公室了。
只是,李霸财的办公室内,除了有几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埋头工作外,看不到李霸财的影子。
不过,吴薏仁也不是全无收获。
几个年轻人在工作时的闲聊被吴薏仁听到了。
据说,李霸财混到今天,基本上已经不到集团来了,底下的工作完完全全就是由他创立的秘书组织负责,他自己只负责最后的拍板决定这一项。
而李霸财平日里,就是和各种富商巨贾,达官显贵一起,游山玩水,纵情享乐,好不快活。
时间来到深夜,霸财集团内部的员工陆陆续续终于离开了。
李霸财办公室内的几个年轻人也走了,吴薏仁变回人形。
李霸财的办公室内,有着许许多多的各式文件,甚至有不少他和朝中各官员利益往来的书信。
只要吴薏仁想,用这些东西,瞬间就能让李霸财这么多年来的积累,瞬间化为泡影。
但吴薏仁没有这么做,吴薏仁只是淡然坐在李霸财的座位上,静静思考着什么。
正如吴薏仁之前和吴贤中说的一样,吴薏仁如果真想对李霸财下手,简直可以说易如反掌。
不谈吴薏仁筑基期的修为,只单单用吴薏仁商业上的头脑,吴薏仁就有把握,在几个月内,瞬间瓦解李霸财的商业帝国。
但吴薏仁依旧不会这么做。
就连今天到霸财集团内部来,也只是为了见李霸财一面,所以吴薏仁对眼前的诸多信件置若好似没有看见一样。
吴薏仁自始至终的想法,就只是为了知道,李霸财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在李霸财的座位上坐了许久了,好似是在以李霸财的视角看待问题。
最终,吴薏仁又变作一只蚊子,离开的霸财集团。
……
一个奢华的房间内。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提着一壶上好的美酒独自喝着。
这是一壶十分名贵的酒水,名叫流霞,据说一杯就要卖上百两纹银。
可男人仿佛就是在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喝着,许多酒水甚至洒到了地上,桌子上。
要是被爱酒的家伙们看到,估计会趴在地上,舔舐地上的酒水。
男子眼神迷离,喝着喝着,突然把手里的酒水用力扔在了一边,砸烂了诸多珍贵的古董。
下人们听到这动静,纷纷涌了进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危急的情况。
可又在男子想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中,颤颤巍巍退了出去。
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禁自言自语。
“我已经...我已经得到了一切你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甚至,我比你做的还要好,我手里的,比你拥有的还要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反而觉得没有一点意思呢?”
“为什么……”
男子醉倒在窗边,没有再言语。
……
离开霸财集团的吴薏仁,来到了和泉城内最高的地方。
皇宫内的一处大殿之上。
吴薏仁已经打听过了,曾经那个小心眼的皇帝,和吴薏仁有许多利益往来的那个皇帝,郑浩早就驾崩了,现在继位的,是他的五儿子,名叫郑赤。
这个郑赤不像郑浩一样崇尚节俭,所以在皇宫内修建了许多高楼宫殿供他赏玩。
吴薏仁现在所处的这里,名叫登月楼,意味可以从此楼登上月亮。
当然,这是夸大的说法,不过,这登月楼确实很高。
吴薏仁此刻就在登月楼的楼顶之上,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壶带着的仙酿喝了起来。
心中有事,确实只有酒水能一解烦闷。
不管是天下集团,李霸财的事也好。
还是不见踪影的林瑶和方正也罢,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吴薏仁心头,让吴薏仁很是忧虑。
突然,吴薏仁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问吴贤中林瑶他们的去向了。
只能想明天一早再去一趟吴宅,好好问问。
“酒倾心中愁未尽,愁深酒中梦自长?!”
吴薏仁就在登月楼顶,憨憨睡去。
……
和泉城内的各处。
北地墨安的小客栈内。
极地冰港的捕捞人家。
世界各地。
许许多多的人。
都在酒水中睡去。
只不过饮酒的原因各不相同。
想通过酒来缓解的情绪也不一样。
只不过,有的人为醉而醉。
有的人醉不自知。
但当醉意散去,第二天得到太阳再次升起。
人们又会为了生计,为了梦想,为了生活大步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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