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审讯室的烛火忽明忽暗，北狄敌谍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手臂上的箭伤还在渗血，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着不肯低头。沈知微（萧珩身体）坐在案前，指尖敲着桌案上的供词纸，目光冷得像冰：“你若再嘴硬，就别怪我用更狠的手段。”
萧珩（沈知微身体）站在一旁，手中握着那瓶“真言散”，瓶盖已微微打开，刺鼻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北狄与大胤素来井水不犯，你们为何要勾结柳党余党？若老实招供，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敌谍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却依旧咬牙：“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想屈打成招！”
沈知微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刑架前，伸手捏住敌谍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屈打成招？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破庙交易的纸条、你身上的北狄令牌，还有你那口蹩脚的大胤话，哪一样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他顿了顿，语气更冷，“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柳党余党与北狄勾结，到底有什么阴谋？”
敌谍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还是不肯松口。萧珩见状，上前一步，将“真言散”递到他面前：“这是‘真言散’，你该听说过它的厉害。只要一滴，你就会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包括你在北狄的家人，你在大胤的接头人，还有你们的所有计划。”
提到家人，敌谍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沈知微捕捉到这个细节，立刻趁热打铁：“你若招供，我们可以向皇帝求情，饶你家人一命。可你若继续顽抗，不仅你会死，你的家人也会因你而受牵连，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敌谍的心理防线。他眼中涌出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我招……我全都招……”
沈知微示意校尉记录供词，自己则回到案前，静静听着敌谍的供述。
“我是北狄可汗派来的间谍，五年前就潜入了大胤，负责收集大胤的军政情报。”敌谍吸了吸鼻子，缓缓说道，“半年前，柳尚书派人找到我，说他想推翻大胤皇帝，扶持傀儡太子登基，让我帮忙联系北狄可汗，请求北狄出兵相助。”
“柳尚书为什么要推翻皇帝？”萧珩追问，语气中满是疑惑。
“柳尚书说，皇帝当年杀了他的兄长，他这是为兄报仇。”敌谍回答，“而且他还说，只要他掌控了大胤朝政，就会割让边境三座城池给北狄，让北狄每年从大胤获得大量的粮食和丝绸。”
沈知微眉头紧锁：“柳尚书已经被囚禁，现在负责此事的是谁？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现在负责此事的是柳尚书的门生，户部侍郎张大人。”敌谍继续说道，“我们的计划是在祭天大典当天，由柳党余党在祭天台上制造混乱，刺杀皇帝，同时让北狄的精锐骑兵趁机攻打边境，内外夹击，一举攻占京城。”
“祭天大典还有多久？你们在京城安插了多少人手？”萧珩追问，心中满是焦急。祭天大典是大胤的重要仪式，皇帝和文武百官都会参加，若是柳党余党和北狄间谍真的在那天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祭天大典还有十天。”敌谍回答，“我们在京城安插了五十多名间谍，分别潜伏在锦衣卫、禁军和各部衙门中，负责传递情报和配合柳党余党的行动。另外，北狄的精锐骑兵已经在边境集结，只要我们发出信号，他们就会立刻出兵。”
沈知微和萧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柳党余党和北狄间谍的计划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周密，若是不能及时阻止，大胤必将陷入战火之中。
“你们的信号是什么？柳党余党在祭天台上有什么具体安排？”沈知微继续追问，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信号是在祭天台上燃放红色烟花。”敌谍回答，“柳党余党在祭天台上的柱子里藏了炸药，还安排了十名死士，等混乱发生时，死士就会趁机刺杀皇帝。另外，张大人还在禁军里安插了自己人，到时候禁军不仅不会保护皇帝，还会反过来攻击忠于皇帝的大臣。”
听到这里，沈知微猛地站起身，语气急促：“立刻将此事禀报皇帝，让皇帝加强祭天现场的安保，同时下令搜捕户部侍郎张大人和京城内的北狄间谍！”
校尉立刻领命，转身跑出审讯室。
萧珩走到沈知微身边，轻声说：“没想到柳党余党竟然这么狠，连北狄都敢勾结。若不是我们擒住了这个敌谍，恐怕到了祭天大典当天，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沈知微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柳党余党和北狄间谍的计划这么周密，说不定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所有事情，确保祭天大典的安全。”
他看向敌谍，语气冰冷：“你还知道什么？全都交代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
敌谍颤抖着摇头：“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真的没有其他事情了。求你们饶了我的家人，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赎罪。”
沈知微示意校尉将敌谍押下去，严加看管。审讯室里只剩下他和萧珩两人，烛火映着他们的身影，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祭天大典在即，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萧珩轻声说，“我现在就去暗阁，让暗阁的人帮忙搜捕北狄间谍和张大人。你去皇宫，向皇帝禀报此事，请求皇帝调兵加强京城的安保。”
沈知微点头，伸手握住萧珩的手：“你要小心，暗阁里可能还有柳党余党的眼线。若是遇到危险，立刻用我们之前约定的信号联系我。”
萧珩的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抽回手，只是轻声说：“你也一样，皇宫里人心复杂，凡事多留个心眼。我们一定要在祭天大典前阻止他们的阴谋，不能让他们得逞。”
沈知微重重地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坚定。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十天，将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场与阴谋的较量。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守护大胤的安危，守护彼此的性命。
烛火依旧在燃烧，映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也映着他们心中共同的信念——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们都会并肩作战，直到将所有阴谋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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