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目光轻蔑地扫过克拉克紧绷的侧脸。
“你那点不敢暴露的‘特殊能力’,也就够用来搬搬垃圾桶吧?”
他刻意放缓语调,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砸在克拉克心上。
克拉克的下颌线绷得发紧,指节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怒火像烧红的烙铁烫着胸腔,他猛地向前一步,右拳带着破风的力道朝莱克斯面门挥去。
那力道里藏着压抑许久的隐忍,若真落在身上,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不要!”
一声急促的呼喊划破空气。
艾尔烟像阵风似的从旁边冲过来,双臂张开挡在莱克斯身前。
克拉克的拳头收势不及,重重砸在她的左肩上。
“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闷雷滚过耳边,艾尔烟只觉得肩膀像被重锤击中,剧痛顺着神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眼前一黑,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乱的弧线,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手背擦过地面的碎石,渗出细密的血珠。
“艾尔烟!”
克拉克刚才的怒火瞬间被恐慌浇灭。
他踉跄着想去扶,指尖还没碰到艾尔烟的衣角,就被莱克斯一把推开。
莱克斯的力道大得惊人,克拉克踉跄着撞到身后的梧桐树干,树皮蹭得他后背生疼。
“离她远点!”
莱克斯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艾尔烟抱起。
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蹭上了地上的尘土,昂贵的皮鞋碾过落叶,却丝毫顾不上。
艾尔烟的头靠在他胸口,呼吸微弱,眉头蹙成一团,嘴角还挂着一丝痛苦的弧度。
克拉克跟在后面,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他看着莱克斯抱着艾尔烟塞进轿车,看着车轮卷起落叶疾驰而去,喉咙里堵着密密麻麻的愧疚,只能反复喃喃:
“对不起……艾尔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风卷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慌乱。
医院的急诊室亮了整整三个小时。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走廊里。
克拉克坐在长椅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耳边反复回响着那声闷响和艾尔烟痛苦的闷哼。
直到“手术中”的灯熄灭,医生推着病床出来,他才猛地站起来,几乎是跑着迎上去。
病床上的艾尔烟缓缓睁开眼,视线还带着几分模糊。
她动了动手指,左肩传来的刺痛让她轻轻“嘶”了一声。这时,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唇边,杯壁贴着掌心,暖得让人安心。
她抬眼,看见莱克斯坐在床边,平日里梳得整齐的金发有些凌乱,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慢点喝,别呛着。”
莱克斯的声音放得极柔,手指轻轻扶着杯底,生怕她累着。
等艾尔烟喝完水,莱克斯才握住她没受伤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里满是动容:
“你居然会替我挡那一拳……艾尔烟,你知道吗?看到你倒下去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钱根本没用。”
他的眼神专注而炽热,像盛满了星光,
“你对我太好了。”
艾尔烟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只要你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她的声音轻轻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甜意——这场意外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彼此心底更深的情意。
画面一转,来到斯莫维尔的长途汽车站外,杰森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意。
几个小时前,他和缇可因为“要不要搬去大城市”的问题大吵一架,缇可的指责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下意识就想回到这个有艾尔烟的小镇。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守在学校的花坛边,露水打湿了他的帆布鞋,手里攥着一支用透明塑料袋包好的白玫瑰,那是艾尔烟以前说过最喜欢的花。
从早上到晚上,下课了铃响的时候,杰森的心跳快了几分。
他踮起脚尖,目光紧紧盯着学校出口。
直到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像潮水般涌出来,他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艾尔烟挽着莱克斯的手臂,头微微靠在他肩上,正笑着说些什么。
莱克斯侧过头,伸手替她拂去发间沾着的银杏叶,指尖划过她的发梢,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手中拿着一罐冰可乐,和艾尔烟两人一人一口分着喝,一看关系就不简单。
两人并肩走着,影子在阳光下叠在一起,亲密得容不下第三个人。
那一幕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狠狠击穿了杰森的心脏。
他手里的白玫瑰从指缝滑落,花瓣掉在地上,被路过的学生不小心踩了一脚,瞬间蔫了下去。
“原来……她真的被莱克斯的金钱攻势撬走了。”
杰森的喉咙里泛起苦涩,他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笑话,
“我这趟来,到底算什么啊……”
他弯腰捡起那支被踩坏的玫瑰,转身慢慢走开,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格外落寞。
克拉克站在教学楼的拐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焦虑更重了。
他早就觉得艾尔烟不对劲——以前的她从不依赖别人,可现在却时时刻刻黏着莱克斯,眼神里总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迷茫。
他想找心理医生帮艾尔烟解除催眠,可翻遍了口袋,只找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连最基本的咨询费都不够。
更让他头疼的是,艾尔烟和莱克斯几乎形影不离,吃饭、上课、甚至去图书馆都在一起,他根本找不到单独和艾尔烟说话的机会。
就在克拉克对着墙壁发愁,指节无意识地敲击墙面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克拉克?”
他回头,看见艾丽西亚站在不远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外套还沾着草屑,她从疗养院里逃出来了。
“我听说你在找艾尔烟失控的事?”
艾丽西亚快步走过来,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我或许能帮你。”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像影子一样跟在艾尔烟和莱克斯身后。
在学校的咖啡馆里,艾丽西亚突然拉住克拉克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
“你看她的手镯!”
克拉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艾尔烟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只手镯,他突然想到艾尔烟自从和莱克斯在一起之后,衣服发型每天都在换,但是这个手镯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这不是普通的手镯。”
艾丽西亚的眼神变得严肃,
“这是麦布莱医生制作的克制异能的手镯,克拉克,我们必须想办法毁掉它!”
机会在周五下午出现。
下课铃刚响,艾尔烟正收拾好课本,背上限量版的背包准备去找莱克斯。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拦住了她。
“艾尔烟,等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不等艾尔烟反应,便伸手攥住了她手腕上的手镯。
克拉克运起体内的力量,指节用力收缩。
银手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宝石开始出现裂纹。
“你干什么?”
艾尔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想抽回手,却被克拉克攥得紧紧的。下一秒,“咔哒”一声脆响,手镯彻底碎裂,宝石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几乎在手镯碎裂的瞬间,艾尔烟眼中的迷茫骤然褪去。
她猛地眨了眨眼,过往被操控的画面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她违心的讨好、刻意的依赖,还有莱克斯那些让她不舒服的亲密举动,都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的指尖泛起淡淡的光晕,消失许久的法术终于回来了。
“谢谢你,克拉克。”
艾尔烟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她转身就朝着莱克斯的办公室走去,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莱克斯正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刻着家族徽章的袖扣,脑海里全是艾尔烟的笑容。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
“亲爱的,你来了…………”
话还没说完,艾尔烟就纵身跃起,右拳狠狠砸在他的左脸上。
莱克斯只觉得脸颊像被烧红的铁板烫过,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他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眼前金星乱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彻底昏死过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艾尔烟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倒在地上的莱克斯,眼里没有丝毫怜悯,抬腿就要踹上去。
“够了!”
克拉克及时冲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他只是个普通人!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克拉克的力气很大,将她拉开了。
艾尔烟瞪着莱克斯,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愤愤地踢了踢旁边的垃圾桶,才算泄了气。
可谁也没想到,莱克斯醒来后,对艾尔烟的感情居然丝毫未减。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嘴里还反复念叨着:
“她打我,说明她在乎我……”
克拉克听到这话时,只觉得一阵无奈,艾尔烟更是气得差点又冲进去揍他。
为了杜绝后患,艾尔烟索性报了心理学的课程。
一周后,她找到莱克斯,坐在他对面,眼神平静而专注。
“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声音带着温和的催眠节奏,
“忘记我,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从现在起,你对我只有陌生。”
莱克斯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几秒钟后,他眨了眨眼,看着艾尔烟的眼神里只剩下全然的陌生。
摆脱了莱克斯的纠缠,艾尔烟终于松了口气。
可没过多久,她就在一本时尚杂志的封面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莱克斯搂着一位穿着银色维密天使翅膀的超模,两人站在秀场的t台尽头,笑容亲密。
艾尔烟的目光落在超模的脸上,差点笑出声,那居然是伊莎贝尔!
原来,伊莎贝尔当初身边逃走后,因为没有身份证,只能在街头流浪。
有一次,她因为“身份不明”被警察拦住,差点被带回警局。
就在她走投无路时,一个戴着墨镜的星探发现了她,星探被她绝美的容貌和完美身材吸引,不仅帮她补办了新的身份证(蟠桃花瓣变的身体,完美无瑕),还将她送进了模特学校。
伊莎贝尔天生就适合舞台,她只用了个月时间,就从新人模特变成了小有名气的超模,最后更是凭着魔鬼般的身材和冷艳的气质,登上了维密秀的舞台。
厌倦了颠沛流离的女巫生活,莱克斯的追求让她动了心,莱克斯送她限量版的包包、定制的珠宝,带她去全世界最豪华的餐厅,她渐渐沉溺在这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里。
直到有一天,她在莱克斯的别墅里,被他的甜言蜜语哄着献出了自己。
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体内的魔法彻底消失了,可看着梳妆台上堆成山的奢侈品,看着镜子里穿着高定礼服的自己,她却一点都不难过。
“魔法有什么用?”
她摸着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对着镜子笑了,
“现在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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