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相还是耐着性子等他写完,然后问道:“怎么解读?”
那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勉强说道:“不知道,我们研究过,不过不知道如何解读。”
陈相继续道:“那封信只有一封吧?不会有多余的几封吧?还有你再看看,有没有写错?需不需要修改?”
那人此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奋力扭过头看了看地面沙子上的内容,回道:“就这一封,我已经完完整整的写下来了。不多不少,也没有错误。”
闻言,陈相笑了,笑的很残忍,笑了一会后就一把扣住他的脑袋开始搜魂。不过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陈相处理完现场之后就离开了,心情很是复杂,从三个人那里得到的内容都不完全一样,陈相心态有些崩,早知道当初就询问一下那个岳延这封信的内容了,可惜当时自己还以为只是寻常的勒索信件。
陈相又回到了甫庸,来到了钱罐子家,这次钱罐子正在他的小院子里面打理他的蔬菜,看到陈相来了依然还是一言不发。
陈相付了尾款后又多给了一颗功勋石,问道:“你这次是如何办的?”
钱罐子接过功勋石后,说道:“很简单,我让那些卖菜的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有一个修士嫖客的消息,还让他们说的隐秘一些,宣传那个超级嫖客的事。之前那人很好这口,想来上华派会联想到他,为了自家宗门脸面,说不定就会让人去叫他回来。”
陈相点了点头,看着钱罐子问道:“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钱罐子闻言有些吃惊,说道:“是认出来了,几年前对付岳家那个,虽然化了妆易了容,但是有些行动细节还是一样的,你出手很大方,想忘记都难。不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我应该没有表现得明显才对。”
陈相说道:“你第一次收费应该是全额才对,不过这次我找来你头一次就只收预付款。”
钱罐子闻言,若有所思,说道:“多谢告知,是我的失误,下次会改正的。如何,还要继续吗?”
陈相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
陈相说完就离开了钱罐子家,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搞清楚岳延那封信的内容,但是可以确定真的无法解读,而且里面多半也没有透露自己的信息,不然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景离剑派怕是早就找自己的麻烦了,绝不会去和流云宗杠上。
况且上华派不是岳家那样的货色,还已经勾搭上了景离剑派,要是门人三番两次的出事,来了高手的话自己讨不了好,反正那封信已经送到了景离剑派,已经无法追回了。
陈相心情有些郁闷的回了桃安,又去看了看城里的岳家人,他们还是待在城里,陈相留在他们家地底的蚯蚓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代表着他们至少没有离开桃安城超过两天。陈相正想找人撒气,但是计划落空了。
陈相平复了心情之后才上了桃南山,然后继续自己的修炼,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只是一想到上华派的事就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接下来一个多月,陈相除了修行之外,又接了一趟运送的任务,从老鸦林运送一些奇怪的妖怪尸体去到丏泽城,赚了十个功勋。
回来之后过了几天时间,陈相正在练体能,有了木江鹂的带头,陈相也想到了伯匹那种妖怪,于是也跟着练体能。陈相正挥动一个用阵法加重过的铁球,腰间的传讯珠就微微震动一下。
陈相停下拿出传讯珠,是汪定权给自己的那颗传讯珠,陈相查看一下,里面只有一小段信息:五天后平革城西边莫洋酒楼见。
陈相看了这段信息后,马上就收拾东西,迅速朝着平革掠去。平革是东寒治下的一个乙级城市,和景离剑派隔得比较远,中间隔着东寒城。
陈相准时来到平革,找到了西边那家叫做莫洋酒楼的客栈。陈相顺着手中传讯珠的指引,在三楼一间客房找到了汪定权。
陈相进了汪定权的房间,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问道:“怎么就我们两个,乔兄和邓兄呢?”
汪定权坐下后回道:“他们去拉拢可能的同伴去了,我这次负责调查景离剑派的情况,刚好找到一个机会,于是就叫你们过来了,不过现在就只有陈兄你到来。”
见陈相想要开口,汪定权继续说道:“等他们来了我再一起说说这个机会,不然还要多费些口舌。”
陈相也没意见,于是就安心的等待起来。陈相是早上来的,乔当是下午来的,邓与来的最晚,是深夜来的。不过邓与也没有迟到,刚好在子时赶到,也算是第五天时间。
等人都到齐了,汪定权才问道:“乔兄、邓兄,你们这次有没有找到合适的道友?”
两人闻言都失望的摇了摇头,乔当说道:“没有,大多都是选择息事宁人的那种人,要不就是胆小怕事。有几个虽然可能,但是没有理睬我们的邀请。”
汪定权闻言也是有些失望,说道:“四个就四个吧,我们就干四个人能干的事。我先说说我打探到的情况吧。景离剑派和流云宗的冲突已经愈演愈烈,已经从最开始的少数几个门下弟子互殴变成了大规模的团战。虽然流云宗不想和景离剑派起冲突,但是景离剑派就认准了流云宗打。这事现在外界虽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动静也不是很大,但在双方内部好像已经吵得沸沸扬扬。半个月前双方又发生了一场较大的冲突,这次听说是景离剑派的一个嫡传带人主动堵住了流云宗几个外门弟子,并且还废了其中一人的双腿。景离剑派那个嫡传就是这平革人,听说这次流云宗已经扬言要景离剑派给个说法,但是景离剑派没有理睬。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只要流云宗一行动,我们就去对付景离剑派那个嫡传的家族。”
陈相三人闻言,仔细盘算一下之后,觉得借着流云宗的威风闹一场应该没什么问题,一时间都没有反驳。
邓与问道:“景离剑派那人叫什么?”
汪定权说道:“鲍威,平革东南方向两千多里的鲍家庄,那里全都是鲍家人,人口虽然不是很多,但做主的全都是鲍家人,这个庄子就是鲍家建立的。我仔细调查过,鲍家庄也是景离剑派的附属势力,做的主要是矿产生意。鲍家庄没有大乘修士,我们过去捣乱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乔当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可行,只要等流云宗一发难,我们就直冲鲍家庄,只要动手够快,应该没有危险。”
陈相问道:“不知流云宗这次打算如何做?会不会派人过来当面要个说法?”
汪定权说道:“不好说,不过这次流云宗确实是动了火气,不然以流云宗那素来低调的性子,多半不会放出狠话。”
邓与说道:“就算流云宗不派人过来,我们也可以动手。既然流云宗发了话,那不管景离剑派如何应对,我们都有机会出手。”
汪定权说道:“没错,如果流云宗和景离剑派打了起来,那我们正好浑水摸鱼,要是他们没有打起来,以景离剑派的德行想来也绝不会低头,流云宗也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说法,这样我们照样可以嫁祸给流云宗,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趁这个时间继续摸清楚鲍家庄的情况,最好争取击杀鲍威。”
陈相三人都认同汪定权的说法。
邓与笑道:“没想到景离剑派竟然和流云宗对上了,还真是个好机会,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上的?这么多年了也不见这两家有什么仇怨。”
陈相笑道:“这事我知道。”
陈相才刚一开口,汪定权三人就迅速看了过来,脸上都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三人费尽心思都没有打探到,没想到陈相这个最没有势力的人竟然知道了。
乔当急忙道:“还请陈兄仔细说说。”
于是陈相就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给了三人听,不过隐瞒了自己的作用和上华派的事,只说是自己偶然听到别人议论的,据说是景离剑派的人怀疑流云宗弟子是杀死袁渐的凶手。
等陈相说完,汪定权才说道:“我们调查这么久,流云宗的弟子应该没有参加当时的任务才对,难不成是我疏漏了?”
邓与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汪兄应该没有记错,参加那次任务的大门派弟子就那么几家,我也记得没有流云宗。不过应该是流云宗的附属势力参加了,大宗门的附属势力很多,我们没有完全弄清楚很正常。”
汪定权点了点头,说道:“无论如何,陈兄这个消息对我们有利,既然景离剑派怀疑袁渐是被流云宗势力的人所杀,那这事一时半会就很难平息。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谋划一下景离剑派。”
邓与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好好查看一下那个鲍家庄吧,只要是讨厌的人都给他平了。”
汪定权笑道:“不急,我早就让人盯着鲍家庄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我的人将鲍家庄更多的消息送来,也等流云宗那边的动作,同时我们也趁此机会养好精神。”
见汪定权这个自信满满的模样,陈相三人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汪定权是这个事情的发起者,自然而然的就是这个报复小队的首领。而且汪定权实力很强,至少陈相是如此觉得的,陈相觉得若是自己和他空手放对,怕是很难赢过他,而乔当和邓与陈相觉得实力比汪定权要差一些。
陈相调查过他们三个门派,小刀派虽然也是个小门派,但是传承悠久,据说以前出过仙人,底蕴可谓深厚,而这个汪定权貌似就是小刀派这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三宣宗也是个小门派,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小门派,也许就和上华派差不多,乔当是三宣宗的一个关系户。至于黄杏庄,完全就是家族产业,这个邓与就是黄杏庄的本家人。
四人中就只有陈相没有势力,他们三个都是有自己人手的,不然也不能四处调查别人。只有陈相是悠闲的坐着喝茶。
四人在这里住下的几天,汪定权的手下陆陆续续的送来了鲍家庄的消息,汪定权也没有藏着自己看,而是和陈相三人一起分享。
鲍家庄目前已知的修士有二十人,不过靠自己成为修士的只有五人到七人,其余的都是依靠秘术成为的修士,威胁不大,需要重点关照的就是那几个自然修成的人。至于法宝,鲍家庄公开的就有六件,不过什么模样未知,威力如何也未知。此外还有一张鲍家庄地图,上面粗略的标注了鲍家庄的人员分布。
这几天陈相四人就躲在莫洋酒楼,每次一有消息送来,四人就仔细分析,然后商讨之后要用到的战术。不过都是胡乱的说着,每次有新的消息到来四人都会推翻之前的方案。
不过有一点四人都认同,那就是最好将鲍威引回来,只要杀死鲍威,景离剑派绝对会和流云宗干起来,到时候四人也就能更好的浑水摸鱼。
虽然这样绝对会牵连无辜,但是陈相也没什么心里负担,都是景离剑派惹的祸,要不是当初他们门下弟子想要抢夺别人的东西,也不至于走到哪都被人杀,以至于没有一人活着从那个小世界里出来。
这天四人依然在等着,汪定权的一个手下送过来一份消息,四人一看,心里都有些激动,流云宗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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