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轮廓没入混沌的瞬间,座舱内所有电子仪表同时熄灭。惯性导航漂移值突破安全阈值,机身在不可见的气流墙中剧烈倾斜。陈御风左手紧扣操纵杆底部应急握柄,右手食指划过太阳穴位置,思维界面强制唤醒。
“申请紧急权限,预支【三级全向矢量喷口】模块。”
系统响应延迟三秒,虚拟框弹出红色警告:“反噬风险等级S级,可能导致未来签到奖励冻结九十日,确认执行?”
他舌尖抵住上颚,用神经痛感维持清醒, mentally 输入“确认”。引擎舱内部结构立即启动重构程序,金属层如活体般蠕动分离,三组环形导叶从喷管边缘展开,蓝焰呈放射状喷射,形成可独立调节角度的推力单元。
右翼伺服电机余温尚未散尽,此时因矢量系统激活再次升温。警报灯闪烁频率加快,但推力分布已具备多维调整能力。陈御风将主推力下调至百分之六十,前倾喷口十五度,左旋七度,机体缓慢抬头,迎向前方翻滚的乌云带。
地面指挥室中,沈昭华盯着信号接收屏。窄频脉冲每隔十七秒断续传回一组数据包,显示战机正在穿越强扰流区。她下令启用量子纠错编码,将周子豪计算出的相位补偿参数打包重发。
“当前气压梯度异常,”周子豪盯着热响应模型,“如果继续下降,座舱密封可能失效。”
张建军在模拟器中同步输入最新航迹,发现战机正被引导至一个直径约两公里的环形下沉气流核心。“这不是自然现象,”他说,“是共振腔与外部风场耦合形成的低压眼区,外围风速超过每秒八十米。”
沈昭华立即调取地质图谱,确认地下防空洞群走向与气流旋转方向一致。“他们用气象做牢笼。”她声音低沉,“但眼区中心应该是静压区,有短暂稳定窗口。”
信息通过极窄频段发送出去。陈御风接收到时,战机已被卷入高速环流边缘。机身承受横向剪切力达到设计极限,左翼外层冰壳厚度测得九点五毫米,振动频率接近材料共振点。
他关闭所有冗余协议,切换至纯手动操控模式。矢量喷口按预设序列微调,每一次推力偏转都精确对抗瞬时侧滑趋势。凭借前庭感知判断姿态,他在脑海中构建出三维气流动态模型,比对前世试飞记录中的类似场景。
低压眼存在时间估算为十八秒。第十二秒时,他猛然推满油门,同时指令右下导叶瞬间偏转二十三度,产生横向牵引力。战机如刀切入暴流眼壁缝隙,周围气流骤然归零,所有传感器读数跌至底限,仅剩机体自身惯性维持飞行轨迹。
这一刻,外界压力近乎真空。座舱密封层发出细微撕裂声,氧气面罩自动充气。陈御风保持攻角不变,依靠矢量喷口微调姿态,防止失速旋转。时间仿佛凝固,直到第十九秒,机身开始缓慢抬升,重新感受到空气阻力。
脱离低压眼后,强对流立即从侧上方扑来。左翼再度积冰,结冰传感器报警声急促响起。数据显示冰层已达九点八毫米,除冰系统响应滞后零点七秒,超出安全阈值。
周子豪捕捉到这一数据波动,立刻通过对讲频道喊出修正参数:“相变临界点上浮零点六开尔文,建议主动升温激发涂层活性!”
陈御风没有回应。他反而将翼梁加热功率提升至最大,使局部温度短暂越过合金相变临界线。纳米复合涂层受到热刺激,瞬间释放储热能量,冰层自基底剥离,碎屑如鳞片般剥落。
战机趁势拉杆爬升,穿过最后一道云墙。阳光刺破阴霾,洒在机身上。高度表回升至一万一千米,各系统陆续重启。矢量喷口完成首阶段实战验证,结构应力未超限。
沈昭华接收到完整的穿行轨迹数据包,立即组织团队分析气流扰动频率与矢量响应曲线的匹配度。她的手指快速滑动终端屏幕,标记出七处关键控制节点。“这套算法能写进下一代飞行手册。”她说。
周子豪靠在椅背上,眼镜片上还沾着碳粉痕迹。他看着热成像图中平稳的温度分布曲线,低声说:“涂层反应完全符合预期。”
张建军在模拟器中复现了整个穿行过程。当他尝试用传统操控逻辑应对相同气流时,战机在第三波冲击中即告解体。“这不是改进,”他摘下耳机,“这是重新定义飞行边界。”
高空巡航层,陈御风松开部分操纵力度,让自动驾驶辅助维持航线。他透过舷窗望向前方晴空,呼吸节奏逐渐平稳。思维界面跳出提示:【特殊气象禁飞区签到成功,解锁:五代机自适应矢量控制算法(残卷)】。
他未点击查看内容,而是轻声道:“记录本次签到地点——‘暴流之眼’核心区。”
系统无声接收指令。远处天际线清晰可见,风速趋于稳定。战机平稳飞行,尾迹划破云海。
突然,主控台右下角一盏绿灯闪动。非注册频段接收到一段加密信号,来源不明,传输速率极低,但持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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