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了多种图像增强算法,但符号依旧难以清晰辨认。
他调出钟体其他部位清晰的照片,对比上面的云纹和已知符箓,试图寻找构图规律或风格延续性
但这个奇异符号似乎独立于所有已知体系之外。
“共鸣……需要……心……” 那晚在钟楼上,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低语再次浮现。
难道理解这些符号,并非依靠单纯的图像分析,而是需要某种……心灵层面的感应?
需要他与碎片,与那份光之力量建立更深的连接?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既渺茫又有一丝振奋。
这或许是一条超越常规科技,独属于他的探寻路径。
这一夜,金泽几乎无眠。他像个困兽般,在客厅与书房之间徘徊。
一会儿对着泡面桶发呆,一会儿对着电脑屏幕苦苦思索
一会儿又走到窗边,望着这座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目前,这座省城是他生活的基点,是他出差归来休整的港湾,如今也成了他需要隐藏身份、暗中博弈的舞台。
他从大学毕业六年了,龙国的东南西北他都去过,没有归属感,孑然一身。
天快亮时,金泽终于做出决定。
既然故事找他做了主角,他就不能坐以待毙。
他必须主动做点什么。
单身的状态意味着更少的牵绊,也意味着……或许可以更大胆一些。
首先,他要更深入地、更系统地研究那枚碎片和古钟的照片
尤其是那个符号。这可能是理解力量、控制力量的关键。
其次,他要更加谨慎地留意军方的动向,以及任何与“异常现象”相关的信息。
最后,他需要想办法测试自身与碎片的联系,尝试主动触发那种“共鸣”。
计划初步清晰,心中的迷惘虽未完全散去,但至少有了一个努力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沉睡的光之种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间清冷但属于他自己的空间,眼神变得复杂却坚定。
“拓奥……”他低声道,“看来,我们得靠自己了。”
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必须找到那条路
那条在光之巨人与普通工程师之间、在惊天秘密与孤独日常之间艰难行走的平衡之路。
晨光微熹,透过窗户照亮了茶几上那枚冰冷的碎片。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它似乎极其短暂地、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金泽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内里紧绷的节奏。
他准时上下班,将自己投入繁忙的日常工作中,精心完善那份清音观报告
确保其专业、严谨,无懈可击。在办公室里,他是有条不紊、稍显沉默的金工
与同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绝不主动提及任何与苍云山、军方相关的话题。
下班后,他不再有任何社交活动,直接回到公寓。
他刻意维持着一种规律的、近乎刻板的“正常人”生活轨迹——去固定超市购物、在小区散步、与邻居点头致意。
每一个细节都可能被观察,他必须融入背景,不起丝毫波澜。
然而,在这看似寻常的表象之下,是他独自一人进行的、紧张而隐秘的探索。
他首先处理了那枚碎片。
挂在脖子上虽然贴身,但并非万全之策。
他利用周末时间,去了离家较远的一个大型五金市场,混杂在人群中,购买了一个小型的、带密码锁的防火防撞保险盒,以及一些强磁铁和工具。
回到家,他拆开了书房书桌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抽屉,利用强磁铁和巧妙的卡扣,将保险盒牢牢固定在了抽屉下方的隐蔽空间,除非将整个书桌拆解,否则极难发现。
将碎片放入其中,锁好,他才稍稍安心。
接着,他开始了对古钟符号的系统性研究。
他没有使用公司的电脑,也没有连接家里的wi-Fi,而是启用了一台许久不用的旧笔记本电脑,并购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移动数据卡,确保网络活动的匿名性。
在这台“离线”电脑上,他建立了详细的数据库。
他将那张模糊的符号特写照片进行多角度、多算法的分析,尽管清晰度依旧有限,但他通过边缘勾勒和对比度强化
“谢特!破电脑死机了”金泽叫骂道
就这样波折了好几天,金泽终于逐渐描绘出符号大致的轮廓和内部结构——它像是由数个嵌套的、不规则的同心圆环构成
圆环之间由细密而扭曲的线条连接,整体透出一种非欧几里得几何的怪异感。
他查阅了大量公开的学术数据库,从古代甲骨文、金文,到道教符箓、佛教曼荼罗,乃至世界各地神秘的古代符号体系,试图找到类似的图案或结构逻辑。
他熬夜翻阅电子版的《金石萃编》、《云笈七签》,甚至涉猎了一些关于中世纪炼金术符号和玛雅历法的资料。然而,一无所获。
这个符号仿佛真的独立于人类已知的所有符号体系之外,如同其载体那口古钟一样,是“天外来物”。
研究的僵局让他感到挫败,但也更加确信这符号的非同寻常。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回那晚的体验——“共鸣需要心”。
他意识到,闭门造车式的文献研究可能永远无法触及核心。
“谢特!破电脑又死机了”金泽叫骂道
他需要实践,需要尝试与碎片进行“沟通”。
他开始进行小心翼翼的冥想实验。
通常在深夜,拉紧窗帘,关闭所有灯光。
他取出碎片(仅在实验时,且确保周围环境绝对安静安全),握在掌心,或将其贴在额前,然后闭上双眼,努力摒除杂念。
他尝试回忆变身时的每一个细节——那光芒涌入体内的炽热感,那力量奔流的轨迹,那与古钟深度联结时仿佛与天地共鸣的玄妙境界。他集中精神,向掌心中那冰冷的物体传递“光”、“守护”、“共鸣”等意念,试图唤醒沉睡其中的力量。
起初,什么也没有发生。碎片依旧冰冷沉寂,他的精神努力如同石沉大海。
有时,过度的精神集中反而会带来头痛和疲惫。
但他没有放弃。他调整呼吸,不再强求,而是尝试放空自己,让意识处于一种朦胧的、开放的状态,仿佛只是在静静地“倾听”,倾听碎片可能发出的、极其微弱的“声音”。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当他再次进入这种半冥想状态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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