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观里吃了顿清淡的斋饭,又陪着老道长喝了会儿茶
聊了些山野趣闻和金泽工作上的琐事(刻意避开了敏感话题)
金泽感觉内心的焦躁和沉重被涤荡了不少。离开清音观时,夕阳已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老道长送他到山门口,临别前,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金工,你那‘顾问’的差事,若遇到什么难处,或者看到什么……特别的书册典籍,不妨多看看,多想想。古人留下的东西,有时候比我们想的要深。”
特别的书册典籍?金泽心中一动,记下了这句话。
这或许是老道长在提示他什么。
回到乌市时,已是夜幕降临。
城市的霓虹驱散了山间的清冷,重新将金泽拉回现实的喧嚣。
他刚回到公寓,还没来得及换鞋,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区号显示来自首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请问是金泽先生吗?”一个温和而标准的男声传来。
“是我,您哪位?”
“金先生您好,我是国家历史与文化遗迹保护总局,特别项目办公室的秘书。
我们注意到您提交的关于苍云山清音观的修缮报告,其中提到的一些关于古钟声学特性的分析和保护建议,非常具有前瞻性。
我们办公室近期正在筹备一个关于‘古代特殊声学建筑与文化遗产价值再认识’的跨学科研讨会,想邀请您作为特约专家参会,不知您是否方便?”
国家总局?特别项目办公室?跨学科研讨会?
金泽的警惕心瞬间提到了最高。这规格提升得太快,也太巧合了!
他几乎立刻就将这个“特别项目办公室”与李国锋背后的SEccpo联系了起来。
这恐怕不是什么纯粹的学术会议,而是那个“顾问”身份带来的第一次正式任务,或者说,是一次更深入、在更大平台上的“评估”和“亮相”。
他迅速权衡了一下,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而且这或许也是一个获取更多信息、拓展人脉的机会。
“非常感谢邀请!这是我的荣幸。”金泽用受宠若惊的语气回答,“请问会议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是?”
对方报出了一个时间——就在下周,地点在首都某家不对外的招待所。
并强调所有行程和费用均由主办方负责,会务组会很快与他联系确认细节。
挂断电话,金泽靠在门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看来,这“顾问”的差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充实”。不仅仅要应对军方,还要参与到更高层面的、伪装成学术研讨的机密会议中去。
接到首都研讨会通知的第二天,金泽就收到了SEccpo内部系统发来的、标注为“参会背景资料”的加密文件包。
这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所谓的学术研讨会,本质上是SEccpo协调组织的一次内部情报交流与对策研讨。
他利用工作间隙和晚上时间,仔细阅读了这些资料。
内容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入,涉及全球范围内近期上报的数十起“未确认能量扰动”事件简报(均以地质活动、气象异常或工业事故为由对外解释),包括地点、能量频谱特征、造成的物理影响(如电磁干扰、结构损伤、人员精神异常等)的初步分析。
其中几起事件的能量特征,与噪声源兽(报告中称为N-type实体)高度相似,但发生地分散,似乎并无规律。
资料中还提到,有迹象表明,这些“扰动”的频率和强度,在过去三个月内呈现出明显的、不正常的上升趋势。
一份由多名专家联署的评估报告摘要明确指出:“……基于现有数据分析,有理由相信,全球正处于一个‘异常能量活跃期’的初期阶段,类似Ap-002(金市事件)规模的‘实体显现’事件,未来发生的概率正在显着增加。”
看到这里,金泽的心情愈发沉重。
果然,金市的灾难并非孤例,甚至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这个世界,正在滑向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轨道。
资料包的最后,是关于“代号:钟鸣”(即拓奥奥特曼)的初步能力评估与合作预案草案。
草案将“钟鸣”定义为“潜在的、具备高度秩序倾向的非人类智慧实体(NhIE)”,建议采取“有限接触、信息交换、危机时寻求协同”的谨慎合作策略,并强调“避免任何可能激化矛盾的敌对行为”。
草案也指出了“钟鸣”的局限性,尤其是能量消耗问题,并提出了“寻找替代能源或增强其持续作战能力”的研究方向。
看到官方对“钟鸣”相对积极和理性的定位,金泽稍微安心了一些。
至少,他不必担心哪天醒来发现自己被特种部队包围,要把他抓去切片研究。
几天后,金泽登上了飞往首都的航班。
机票和住宿均由那个“特别项目办公室”统一安排,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办理登机手续,到了机场就有专人引导,通过特殊通道登机,整个过程低调而高效
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国家机器运作时的庞大能量。
研讨会的地点果然是一家位于西山附近、守卫森严、不对外营业的招待所。
与会者大约三十余人,除了少数几位像金泽这样的“外部专家”(他留意到还有一位研究古代岩画符号的教授和一位民俗学家),大部分是来自军方、国家安全部门、各大科研院所的相关人员。
所有人都佩戴着特制的身份牌,会场内信号被完全屏蔽。
会议的主持人是一位气质沉稳、不怒自威的中年将军,金泽在内部资料里见过他的照片,是负责SEccpo的高级领导之一。
李国锋也出席了会议,坐在后排,看到金泽进来,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会议的内容,基本围绕着金泽之前看过的那些背景资料展开,但讨论更加深入和激烈。
物理学家们争论着能量扰动的可能来源(平行空间、高维碎片、地外文明?),气象学家和地质学家则试图从自然角度寻找解释,但都显得力不从心。
历史学家和民俗学家则提供了大量古代文献中关于类似“灾异”的记载,试图从历史周期律中找到线索。
轮到金泽发言时,他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腹稿,从古建筑声学、特别是钟形结构的声波聚焦与扩散特性入手,结合清音观古钟的个案,探讨了特定结构的古代建筑,是否可能对某种“特殊频率”的能量具备天然的汇聚或削弱作用。
他将所有解释都严格限定在物理声学和考古学的范畴内,绝口不提任何超自然词汇,但其论述的角度,恰好为解释“钟鸣”的出现和古钟的异常,提供了一个看似“科学”的注脚。
他的发言引起了不小的兴趣,几位研究物理的专家就声波与能量场的相互作用模型向他提问
金泽都谨慎地以现有理论和推测性假设予以回答,表现得像是一个思维开阔、敢于假设但严守科学底线的工程师。
会议间隙,李国锋特意走过来,低声对他说:“讲得不错,角度很独特,也……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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