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空着手，攥着那薄薄的两块钱，一脸不甘地跨进贾家的门槛。贾张氏那双浑浊的三角眼立刻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没看到预想中的肉，反而看到秦淮茹悻悻的表情，老脸顿时拉了下来。
“肉呢？让你去要点好东西，你就拿回来两张破票子？”贾张氏尖声质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被吼得一哆嗦，随即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添油加醋地把在许家的见闻倒了出来：“妈！您可别提了！那林刚一家子，根本就不是正经回来的！他们是偷渡！偷跑出去的！”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亲耳听到的，还有他家林彦，那派头，穿得跟以前那些资本家少爷似的！听说在香港傍上了不得了的大老板，这才发达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嫉妒：“您说，他们发了这么大的横财，穿金戴银地回来显摆，可连一口肉都舍不得匀给咱们这些老邻居尝尝！真是越有钱越小气，狼心狗肺的东西！”
“什么？！偷渡？！”贾张氏浑浊的眼睛猛地爆发出贪婪的精光，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他们胆子肥了！敢干这种犯法掉脑袋的勾当？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激动得脸上的褶子都在颤抖，“东旭！东旭你听见没？这是送上门的把柄啊！投机倒把，偷渡叛国，随便哪一条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贾东旭本来瘫在椅子上，闻言也直起了腰，眼睛里烧着恶意的算计。
林家发达的消息本就让他嫉妒得心头发堵，如今得知他们竟是“犯了事”才发达的，一股扭曲的兴奋涌了上来：“妈，您说得对！他们这是作死！咱们明天就去街道办！去派出所举报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能出一口恶气，今晚可以去堵他们，说不定还能敲诈一笔封口费。“举报！必须举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棒梗也跟着嚷嚷：“对！举报坏分子！让他们把好吃的都交出来！”躲在角落的小当怯生生地，大气不敢出。
林彦嘴角带笑，他的神识，在秦淮茹在门口偷听时，就发现了，这会儿贾家的恶毒，正一字一句地传到他的识海。
林彦坐在餐桌边，指尖轻轻逗弄着蜷缩在他膝上的小七，秦淮茹……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可欺，实则像一条隐藏在污水中的毒蛇，总能巧妙地撩拨起他人的恶意，是这四合院里诸多腌臜事的源头。贾张氏？不过是个仗着年纪撒泼、色厉内荏的老虔婆，没了秦淮茹在中间周旋算计，她就是只没牙的老虎。至于棒梗……林彦心中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什么“天选之子”？不过是仗着几分小聪明和大人纵容的小贼罢了。
他意念微动，五道无形无质的傀儡符箓瞬间穿透空间，悄无声息地没入贾家五口人的后心，如冰冷的毒蛇钻入了他们的躯壳。
晚饭时分。
小当扒拉着碗里的糊糊，忽然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着她放下碗，木然地站起来：“奶奶，爸，妈，我吃饱了，出去玩。”声音平板，眼神空洞。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沉浸在举报成功的幻想中，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小当如同提线木偶般走了出去，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屋内只剩下四人。秦淮茹刚拿起抹布，一个狂暴的指令瞬间通过傀儡符冲击了贾张氏和贾东旭的神经！
“秦淮茹！你这个下贱的娼妇！”贾张氏猛地跳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刮人耳膜，充满了扭曲的的愤怒，“你是不是偷汉子了？说！是不是！我早就闻到你身上有野男人的骚味儿了！”
秦淮茹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妈！您胡说什么呀！我没有！”
“你还敢顶嘴？！”贾东旭双眼赤红，状若疯癫，抄起手边的搪瓷碗就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你偷人还不够，还敢偷家里的钱！上次我放在枕头底下的五毛钱是不是你偷的？说！是不是拿去贴补你的奸夫了！”他嘶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完全不似平日的懦弱模样。
这歇斯底里的指控和争吵声穿透了墙壁。中院的邻居们竖起了耳朵。
“唉，贾家又开始了。”
“贾张氏这张嘴，真是缺德，往死里糟践淮茹。”
“东旭怎么也跟疯狗似的？平时不这样啊？”
“算了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家哪天不闹？随他们去吧，闹累了就消停了。” 大家早已对贾家的日常吵闹习以为常，只当是贾张氏又在无理取闹，贾东旭借酒撒疯。没人觉得这次会有什么不同，最多摇摇头，关紧门窗图个清净。
然而，在傀儡符的绝对操控下，贾张氏和东旭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情绪彻底湮灭。贾张氏嚎叫着扑向秦淮茹，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秦淮茹拼命挣扎，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与此同时，贾东旭如同被输入的杀戮机器，面无表情地抓起桌上那把用来切窝头的、刃口磨得有些发亮的旧剪刀，狠狠地、精准地刺向了秦淮茹的肋下！
“噗嗤！”利器入肉的闷响伴随着秦淮茹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呃……”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剧痛和难以置信淹没了她。 “噗！噗！噗！”贾东旭的手臂稳定得可怕，一下又一下，剪刀无情地捅刺、拔出、再捅刺！鲜血如同廉价的红染料，疯狂地喷溅出来，染红了墙壁，染红了地面，染红了行凶者麻木的脸。每一刺都避开致命处，却又带来极致的痛苦和快速的失血。整整二十下！毫无怜悯，只有残忍的指令执行。 秦淮茹的身体在剧烈的抽搐中迅速瘫软下去，瞳孔放大，脑海里闪过自己结婚时嫁到城里的喜悦，在这个家里日复一日的磋磨和干不完的家务，最终带着不甘和恨倒在血泊中，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对夺走她性命的母子，眼里尽是绝望和疑问。
棒梗被这地狱般的景象吓疯了，尖叫着想往外跑。 “小兔崽子！”贾张氏仿佛被惊醒的恶鬼，在傀儡指令下，她猛地松开掐着秦淮茹脖子的手，转身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扑向棒梗，狠狠一推！棒梗瘦小的身体失控地飞了出去，后脑勺不偏不倚，重重地撞在饭桌那个最尖最硬的棱角上！
“咚！”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棒梗的尖叫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滑倒在地。鲜血混合着灰白色的脑浆，从他后脑那个恐怖的凹陷处汩汩涌出，迅速蔓延开一小片猩红。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从门窗缝隙汹涌而出，弥漫了整个中院。
“天哪……这……这什么味儿？”隔壁马大妈最先察觉不对，用力嗅了嗅，脸色骤变，“是血！老刘！是血的味道！从……从贾家飘出来的！”她惊恐地冲到贾家门前，用力拍门：“老嫂子！东旭！淮茹！开门！出什么事了？！”里面死寂一片，只有浓郁的血腥味无声地回答。
恐慌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中院，砸门声、呼喊声乱成一片。最后不知是谁撞开了门——
“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四合院的夜空。
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绘卷：满地狼藉与刺目的猩红。秦淮茹倒在血泊中，身上布满了可怖的剪刀伤口，死不瞑目。棒梗歪倒在桌角下，后脑一片血肉模糊。贾东旭浑身浴血，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血泊中央，手里死死攥着那把被血染红的旧剪刀，眼神空洞。而贾张氏则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沾血的双手抱着头，嘴里神经质地、不停地念叨着：“报应……报应来了……报应啊……呵…呵呵……”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显然已经彻底疯了。
“杀人啦！！！贾家杀人啦！！”惊恐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秦姐！秦姐！你醒醒，你别睡，我背你去医院！”傻柱状若癫狂往屋里冲，却被众人死死拦住。
整个95号院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吓得瘫软在地呕吐不止，有人哭喊着跑去报警，有人试图靠近查看却又被浓重的血腥气逼退。恐慌如同沸腾的油锅，泼进了这原本平静的四合院。
刺耳的警哨声由远及近，手电筒的光柱在院子里乱晃，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法医、拍照、取证……空气凝重得能滴出水来。贾东旭和贾张氏被如同拖死狗一样铐走，毫无反抗，眼神依旧空洞。
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的贾张氏也被强行架了出去。
林彦站在后院许家屋檐下，目光淡漠地越过喧闹的人群。
“祸源已除。”
“秦淮茹这条毒蛇，死得其所，至于棒梗，都说是诛仙剑阵都杀不死的天命之子，也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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