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彦通过神识向亚历山大致电,言简意赅:“亚历山大,帮我找一个专业的室内篮球场,要最好的,设施齐全,私密性好,适合长期训练。钱不是问题。”
亚历山大的行动力一如既往。不到两个小时,他便通过神识回复:“少爷,已经联系妥当。我们租用了纽约尼克斯队的主场——麦迪逊广场花园(第三代) 的非比赛时段,每天下午四点至七点,场馆可供您和教练团队独家使用,相关管理人员和器械保障都会到位。”
麦迪逊广场花园(1925年版),这座位于第50街与第八大道交界的庞然大物,在当时已是纽约的地标之一。虽然这个时代职业篮球的地位尚不如大学篮球和冰球,但这座场馆本身所承载的历史和专业的硬件设施,无疑是顶尖的。
第二天下午,当林彦带着马库斯·霍尔特教练和他的助教、汤姆和迈克乘车抵达时,霍尔特教练看着眼前熟悉的场馆大门,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林……你说是找了一个专业球场……这……这是mSG(麦迪逊广场花园)?!” 霍尔特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他作为前NbA球员,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这是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私人训练的形式,带着一个高中生和两个陪练,在非比赛时间踏足这里。
汤姆和迈克更是傻眼了,他们只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这个地方!“我的上帝……我们要在这里面打球?”汤姆的声音带着颤抖。
林彦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这里环境应该符合您的要求,霍尔特教练。我们进去吧。”
在专门等候的工作人员引导下,他们通过专用通道进入了空旷的场馆内部。巨大的穹顶下,数以万计的座椅寂静无声,唯有中央那块保养得宜的硬木地板在顶灯照射下泛着光泽。尼克斯队的主队logo清晰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旧场馆特有的、混合了抛光剂、些许烟草和灰尘的气息,这是一种历史与竞技交织的味道。
“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霍尔特教练踏上熟悉的地板,用力踩了踩,感受着那坚实的反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在这里训练,效果绝对不一样!林,你再次让我刮目相看!”
汤姆和迈克已经兴奋地抱着篮球冲到场上,感受着在职业赛场上奔跑、运球的感觉,尽管观众席空无一人,但他们依然激动得满脸通红。
林彦看着这一切,对霍尔特教练说:“那么,教练,我们开始吧。在这个场地上,我希望我们能更快地进步。”
马库斯·霍尔特教练抱着胳膊,看着正在热身的林彦、汤姆和迈克。他的目光主要锁定在林彦身上。这个东方少年在学校的体测数据已经足够惊人,但他总觉得,那瘦弱外表下,似乎隐藏着更多东西。
“好了,小伙子们,”霍尔特教练吹响了哨子,“老规矩,热身完,我们先过一遍体测,让我看看你们在这块真正的NbA地板上,能拿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汤姆和迈克显得有些紧张,又带着兴奋,在这座篮球圣殿里测试,感觉自然不同。
林彦则轻轻吸了口气。前几次训练,那种极力压制力量、导致动作僵硬变形、与队友配合处处掣肘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就像穿着厚重的铠甲跳舞,空有力量却无法舒展。他决定,今天稍微放开一点点限制,哪怕只是让自己能更“舒服”地打球。
第一项,卧推。
重量加到了惊人的340磅。汤姆和迈克看着那堆叠的杠铃片,直咽口水。轮到林彦时,他躺上推椅,握住杠铃。
“起!”
霍尔特教练准备随时保护,却见林彦手臂稳定得如同机械,将那足以让大多数职业球员都需要咬牙的重量,平稳地推起、放下。一次,两次……五次!整个过程,他的呼吸甚至没有明显紊乱,脸上也看不到丝毫勉强,仿佛推起的不是三百多磅的铁疙瘩,而是一根稍重的木棍。
霍尔特教练的笔在记录本上顿住了,他死死盯着林彦的手臂,心中翻江倒海:“这……这绝不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力量!在学校他绝对留力了!而且是留了大半!”
第二项,弹跳。
助跑,蹬地!
下一刻,霍尔特和汤姆、迈克都张大了嘴巴。
只见林彦的身影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骤然拔高。他不仅轻松超越了篮筐,整个小臂甚至都超过了篮筐水平面!他仿佛在空中有一个微不可查的停顿,然后才轻轻落下。
“上帝……”汤姆喃喃道,“他……他在飞吗?”
迈克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指着还微微晃动的篮筐。
霍尔特教练快速估算着高度,心脏狂跳:“这弹跳……绝对超过了48英寸(约1.22米)!这已经是传说级别的数据了!在学校他居然只是‘擦到’篮板上沿?”
第三项,速度与敏捷。
3\/4场冲刺,林彦如一道离弦之箭,计时器定格在3.05秒。
禁区折返跑,10.1秒。
之前在学校已经很快,但现在更快!他的启动、变向、再加速,流畅得如同猎豹,带着一种肉眼可见的、碾压般的速度感。
“怪……怪物……”汤姆看着林彦奔跑的身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迈克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与有荣焉的兴奋:“我就知道!林在学校根本就没认真!”
霍尔特教练合上了几乎没写几个字的记录本,他已经不需要靠数据来确认了。他走到场边,看着气息均匀、仿佛刚才只是散了个步的林彦,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林……你……”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你之前在学校的数据,是在逗大家玩吗?”
林彦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教练。之前不太适应,力量收得太紧,反而不会打球了。今天稍微放开一点,感觉顺畅了些。”
“稍微放开一点?”霍尔特教练几乎要吼出来,“你这叫‘稍微’?!你现在的表现,跟在学校比起来,简直是从优秀高中生变成了未来巨星!这根本是两种生物!”
他用力拍了拍林彦的肩膀,眼神火热得像是在看一座未经雕琢的金矿:“好!很好!这才像话!从现在开始,忘掉你之前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要你习惯用现在这种状态去思考、去跑动、去对抗!你的天花板……我根本看不到!”
他转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汤姆和迈克:“还有你们俩!别光看着!你们是幸运的,能亲眼见证一个怪物的诞生,并且成为他最初的搭档!跟上他的节奏!我们要练的东西,还多着呢!”
在确认了林彦那深不见底的“怪物级”天赋后,马库斯·霍尔特教练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始了他作为导师的核心工作——打磨基础。
“听着,林!”霍尔特的声音在空旷的球馆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的天赋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但粗糙的技术就是包裹这份礼物的破烂报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层报纸撕掉,换上最华丽的丝绸!从今天起,忘掉你那些靠本能和身体的野路子,我们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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