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厨房里早早传来忙碌的声响。
宫澈和林琅系着同款围裙，正在为午餐做准备。
因为下午宫澈要提前去父母那里，这顿午餐必须早些开始。
两人默契地分工合作，灶台上炖着汤，菜板上切着菜，一切都井然有序。
林琅几天前就拟好了菜单，虽然只是两人用餐，但他也丝毫不马虎，连摆盘都一丝不苟。
胡萝卜被切成小花的形状，香菜精心地点缀在盘边，仿佛在准备一场重要的宴会。
不到十一点，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已经摆上餐桌。
林琅取出深紫色的葡萄汁，倒入杯中，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下看起来与红酒无异。
他想宫澈晚上要陪父母吃饭，中午就特意准备了果汁，既应景又不伤身。
林琅把杯子推给宫澈，“选了你不讨厌的甜度。”
他们像模像样地举起酒杯轻碰。
林琅认真地对宫澈说：“提前祝宫老师新年快乐。”
宫澈温柔回应：“希望小林老师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林琅刚凑过去想偷个吻，然后就被宫澈搂住腰吻住。
一吻结束，相视一笑，正式开始属于他们的“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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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宫母来电让宫澈带把韭菜过去，上午买菜漏买了。
挂断电话，宫澈知道该出发了。
他走到客厅，看见林琅坐在地毯上剥桂圆，面前已经堆起一小堆壳，边吃还边盯着电视，专注极了。
宫澈凑过去，顺走林琅刚剥好的桂圆肉。
“挺甜。”他笑着评价，怪不得林琅这么喜欢。
林琅大大方方又剥了一颗更饱满的递了过去。
宫澈张嘴接过，却按住他还要伸向袋子的手。
“不能再吃了，上次吃多流鼻血的事忘了？”
林琅悻悻收手，推了推宫澈：“快去吧，叔叔阿姨都打电话催你了。”
宫澈却突然委屈起来，把人拉到沙发上搂住：“宝贝，你怎么赶我走啊？”
他的下巴抵在林琅肩头，委委屈屈的样子像个舍不得离开的大孩子。
林琅瞪圆眼睛：“我哪有！你净冤枉人。”
他的表情活像受了天大委屈，“我这么冤，外面该下雪了！”
宫澈被他的比喻逗笑，反而更想逗他：“乖乖等我回来，别给陌生人开门啊。”
林琅配合地举手保证：“一定不给陌生人开门！”
看着宫澈满意的样子，他又故意补充：“也不给你开门！”
然后林琅就凭本事被宫澈狠狠“收拾”了一通，他在沙发上左拧右蹭就是逃不掉，眼泪都笑出来了。
宫澈看着林琅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等到宫澈终于准备出门时，林琅站在玄关送人，他的眼角还带着湿润的痕迹，脸颊泛着淡淡的粉意，嘴唇更是红润润的。
他乖巧地站在那儿，没了刚刚耍嘴皮子的得意劲，一看就是被收拾得不轻。
但见宫澈真的要走了，林琅又上前拉住他的衣角，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仰头送上一个吻，然后撒娇似的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我等你回来...”
林琅这副乖样让宫澈的心瞬间融了。他收紧手臂：“宝贝，你这样我真走不掉了。”
林琅轻轻挣脱，笑着推了他一把：“都两点了，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宫澈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个珍重的吻，这才转身出门。
关门时还透过缝隙看到林琅站在原地的身影，更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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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澈驶出小区，先拐去了超市。
他仔细挑选了一捆新鲜翠绿的韭菜，又选了父母常吃的补品，最后不忘去拿了几箱水果，购物车被塞得满满当当。
接着，前往与文雯约定的地点。文雯上车后，两人简单对了对近期情况，以便应对可能的询问。
车子平稳行驶，文雯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仪表台，被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卡通贴纸吸引了注意。
她好奇地指了指，笑着问：“这个不是你的风格啊，是小朋友贴的吧。”
宫澈闻声侧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卡通图案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是林琅贴的，那天他新买的杯子到了，在车里拆的快递。里面送了两张这种贴纸，他随手就拍了一张在这儿。”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张已经边缘微卷的贴纸：“贴了好几年了，都褪色了。”
去洗车的时候宫澈都会特意嘱咐别弄掉，满是珍视。
其实这哪里只是一张贴纸。每次看到这个小小的卡通图案，他就能想起那天林琅举着新杯子，眼睛亮晶晶地问他“好不好看”的模样。
所有与林琅有关的痕迹，他都舍不得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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