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小心翼翼地处理好林琅的伤口,目光始终没离开那贴着创可贴的指尖。
他轻轻将林琅的手捧在自己掌心,拇指温柔地摩挲着手背,声音低沉而柔软:“还疼不疼?让我看看...”
他低下头,在那小小的创可贴上落下一个轻吻,温热的气息拂过林琅的指尖:“对不起,都怪我回来晚了...”语气里满是自责。
林琅却偏过头去,嘴唇微微抿着,眼睛盯着餐桌上的炸酱,就是不肯看宫澈,他这副闹别扭的样子让宫澈心疼极了。
宫澈叹了口气,伸手揽起林琅,带着他往沙发走去。
坐下后,他将林琅整个人圈进怀里,受伤的那只手被他握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抚着林琅的后背。
感受到宫澈的动作,林琅乖乖地靠在了他的肩头,额头抵着他的颈窝,宫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软了又软。
“我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宫澈的声音带着自豪,“我们宝贝现在这么厉害,这么难的炸酱面都能做得这么好。”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创可贴,“只是胡萝卜太不听话了,是不是滚来滚去才害你切到手的?”
林琅这才小声“嗯”了一下:“我想快一点...想让你回来就能吃上饭...结果太着急了,还是搞砸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明显的失落。
宫澈听着林琅的话,整颗心像是被泡进了温热的糖水里,又甜又软。
但林琅语气里的失落,又让他自责到不行。
他赶紧捧起林琅的脸,认真地说:“你没有搞砸,你做得特别好,一次比一次棒了。”拇指轻轻蹭过林琅的眼角,“是我耽误了时间,明明说好要和你一起准备的...”
他又低头在林琅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都怪我,以后这些危险的、你不熟练的,都交给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做。”
林琅被他哄的露出了笑脸,点了点头说:“好。”
宫澈见他情绪好转,又轻声问:“刚才...是不是让你委屈了?”
林琅立刻垂下眼睛,抿着唇不说话了。
宫澈连忙解释:“我刚才不是在对你生气,是自责...怕你疼,是我没照顾好你。”他把林琅的手贴在脸颊上,“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林琅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手疼...”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其实不怎么疼的,以前摔得再重林琅都没喊过疼,这次却偏偏要撒娇。
宫澈顿时慌了神,平时林琅磕着碰着从不喊疼,就已经让他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居然破天荒地说疼,一定是委屈坏了。
他只能搂紧怀里的人,一个劲地哄:“都是我不好...”
宫澈哄了又哄,什么承诺都许出去了,什么条件都答应了。
就连林琅闹着要去滑雪,宫澈心里还留着林琅在山上摔着的阴影,怕有危险,一直没松口答应,现在都定好时间了。
林琅一听滑雪的事定下来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还委屈的表情马上没了。
宫澈被他这变脸速度逗乐了,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么快就不疼了?”
被这么一问,林琅才想起自己还在“受伤”状态,立刻又缩回宫澈怀里,举起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可怜兮兮地说:“疼...”
宫澈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怎么办?吃完饭去买糖水能不能好一点?”
“面条!”林琅这才想起厨房里的晚餐,一下子从宫澈怀里起来就要往厨房去。
宫澈拽住他的手腕:“我去弄,你坐着。”
林琅不愿意,非要和他一起。
最后两人一起进了厨房,宫澈负责把配菜切成细丝,林琅则把面条捞出来,虽然泡得有点久,但好在没有太涨,看起来还能吃。
餐桌上,宫澈细心地帮林琅把面条拌好,推到他面前:“快吃吧。”
林琅却执意要宫澈先吃:“你先尝!”
宫澈只能听领导指挥,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
酱香浓郁,咸淡正好,香气在口中化开,确实很不错。
他正要夸赞,抬头就看见林琅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满脸期待。
“怎么样?”林琅迫不及待地问,眼睛亮晶晶的。
宫澈故意慢条斯理地又尝了一口,才笑着说:“特别好吃,真厉害。”
林琅顿时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现在还敢不敢瞧不起我的手艺?”
“绝对不敢了,”宫澈眼里满是笑意,“看来我得更加努力学习新菜了,不然很快就要被小林老师超过了。”
林琅被哄的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但还不忘给宫澈夹一片酸黄瓜,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吃自己的面。
宫澈望着林琅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伸手轻轻擦掉林琅嘴角的酱渍,指腹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多停留了一瞬。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照顾一个需要精心呵护的孩子,要时刻关注他的小情绪,要及时给予夸奖,要包容他偶尔的任性,要满足他所有的撒娇...
但自己偏偏也乐在其中。
看着林琅因为一句夸奖就开心,因为一个承诺就雀跃,宫澈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喜欢林琅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他,喜欢看他被哄得眉开眼笑的样子,更喜欢这种被需要、被信任的感觉。
林琅察觉到宫澈的目光,冲他咧嘴一笑,那笑容纯粹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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