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昨晚闹腾了一次,但终究抵不过旅途的疲惫,还是相拥着早早入睡。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两人都已经自然醒来,精神饱满得像是充饱电的电池。
宫澈神清气爽地拉开窗帘,牧湖的晨雾正在阳光下渐渐散去。
林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却在动作间突然“嘶”了一声,揉了揉后腰,他小声嘀咕:“也太用力了...”声音里带着三分埋怨七分撒娇,眼角还泛着晨起的薄红。
宫澈正在整理相机的手一顿,转身挑眉:“嗯?”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赖床的林琅,眼底盛满笑意,“是谁说'手是自己动的'?”
林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伸手捂住宫澈的嘴:“我记不清了!应该是宫老师说的吧!”
宫澈就势在他掌心亲了一下,林琅立刻缩回手,下床去洗漱了。
清晨的草原上还沾着露水,两人踩着松软的草地漫步。
林琅脖子上挂着相机,镜头盖一开一合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对着湛蓝的天空“咔嚓”一张,又蹲下来拍沾着晨露的野花,转身时镜头对准波光粼粼的湖面。
余光瞥见宫澈站在不远处低头翻速写本,手指一动又悄悄调转镜头,偷拍下他专注的侧脸。
宫澈站在及膝的草浪中,灰色冲锋衣的衣摆被风轻轻掀起。
挺拔的身影在广袤的草原上像一棵树,晨风掠过草尖,也拂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阳光从他身后斜斜地照过来,将鼻梁和紧抿的唇线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林琅屏住呼吸按下快门,生怕惊扰了这幅浑然天成的画。
镜头里的宫澈抬头望向远方,眉头微微蹙起,偶尔被风吹得眯起眼睛,抬手将碎发往后拨。
林琅的食指就没离开过快门,恨不得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装进小小的储存卡里。
这些瞬间太珍贵了,像指缝里漏下的金沙,他拼命想攥住更多。
林琅的镜头一直追随着那道身影,宫澈发现被偷拍时无奈勾起了嘴角。
每一个瞬间都让林琅舍不得移开镜头,恨不得把此刻的宫澈永远封存在相片里。
“小林老师。”宫澈走到了林琅跟前,屈指弹了下相机镜头,“说好的要拍'呼伦贝尔十大必去景点'呢?”
他低头看林琅相机屏幕上一连串自己的照片,无奈地笑了,“别最后回去了,你说景点都在我脸上。”
林琅红着耳朵嘴硬道:“我这是...人文纪实!”
镜头却诚实地又“咔嚓”一声,将宫澈这个无奈又宠溺的表情也永远定格。
然后就被宫澈揽住肩膀往湖边带,风送来他带着笑的声音:“行,那小林老师好好记录,'人文景观'现在要陪你去写生了。”
湖边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林琅盘腿坐在草地上,速写本摊开在膝头。
他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湖光草色,笔尖在纸上沙沙划过几道流畅的线条。
“别动——”他突然小声喊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宫澈。
原来不知何时,宫澈倚在湖边的树旁,低头翻看地图的侧影完美融入了这片风景。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琅的铅笔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知不觉就勾勒起宫澈的轮廓。
先是那道挺拔的鼻梁,然后是微抿的唇线,最后是垂落额前被风吹动的碎发。
等他反应过来时,整页纸已经画满了宫澈的身影,远处的风景反倒成了模糊的背景。
宫澈站在林琅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他看见纸页上的自己站在湖边,衣角被风扬起,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虽然只是简单的铅笔线条,却把神韵捕捉得恰到好处,宫澈的指尖轻轻抚过画纸。
“这张...”他看着画,欲言又止。
林琅合上本子,嘴角带着浅笑:“风景里总要有人,才显得生动。”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去尝尝那家奶制品店?听说他们的酸奶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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